郭綺年去攙扶她:“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來了月事。要借些東西!鳖佇穆酝崃松碜。
郭綺年被她拉過來,提起了心,滿心警惕;突然聽到她說不舒服,只是月事來了肚子疼,當(dāng)即放松了。
這么一緊一松的狀態(tài),是她最沒有戒備的時候。
顏心知道她從小習(xí)武,和白霜一樣警惕心很高,輕易不敢對她出手;也知道,人在緊張之后的放松狀態(tài),是最脆弱的。
“這個……”郭綺年微微轉(zhuǎn)頭,想去找女傭。
她沒想讓女傭帶顏心去休息,而是叫女傭去準(zhǔn)備點(diǎn)熱的紅糖水來。
等會兒的好戲,顏心怎能不在場?
顏心趁著她轉(zhuǎn)臉的時候,立馬把銀針刺入了郭綺年的后頸。
郭綺年的反應(yīng),比普通人快很多。
銀針刺入,輕微的疼痛,她沒有像普通人那樣無覺或者懵懂,而是快速出手,想要一把抓住顏心的衣領(lǐng)。
顏心躲避不及,身子往旁邊一栽,跌倒在地,并且重重“哎喲”數(shù)聲。
郭綺年抓了個空。
有個姓方的小姐,正好就在附近,又聰慧,快步上前。
旁邊也有人靠過來,將顏心和郭綺年團(tuán)團(tuán)圍住。
眾人七嘴八舌。
郭綺年腳步踉蹌,身子不由發(fā)軟。她清晰感受到力量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筋骨綿柔。
她努力想要讓自己站起來。
她很清楚,這種情況下萬萬不可掙扎,越是掙扎藥在體內(nèi)擴(kuò)散越快,越發(fā)撐不起來。
可她好氣!
精心布局了這么久,請君入甕了,所有人都無知無覺,她要大出風(fēng)頭,偏偏現(xiàn)在糟了暗算。
理智是一方面,憤怒卻又自有主張,郭綺年怒目圓睜,拼了命抓住一位好心攙扶她的小姐的手。
她掐得太緊,那位小姐吃痛,也低呼起來,用力甩開了她。
郭綺年渾身脫力,跌倒在地。
場面一片混亂。
張南姝、白霜和周君望這個時候都到了顏心身邊。
郭霆也進(jìn)了花廳。
“綺年?”他急忙去抱委頓在地的妹妹。
郭綺年沒有昏過去,只是無力。她似乎想說什么,顫顫巍巍的手指向顏心。
這邊亂七八糟,突然有人的尖叫,蓋過了舞曲,響徹整個花廳。
眾人看過去,瞧見一群壯漢拎了雪亮的刀,沖進(jìn)了西花廳。
一位少爺見女伴害怕,很豪氣上前理論:“干什么……”
話音未落,那少爺被一刀砍斷了脖頸。
脖腔里的血多,隨著手起刀落,血噴射得很高,把水晶燈都染上了一片血影。
血噴灑了四周眾人。
溫?zé)岬、帶著溫度的血,落在皮膚上,格外滲人。
那位少爺死不瞑目。
就近幾位少爺小姐全部嚇瘋,個個扯開了嗓子尖嚎。
眾人發(fā)瘋一樣往外跑。
這個時候,響起了槍聲。
闖進(jìn)來的歹徒中,有人持槍射擊,瞄準(zhǔn)了一位小姐的胳膊,頓時血肉模糊。
白霜把顏心和張南姝都交給周君望,開槍還擊。
她隨身帶著槍。只是習(xí)慣了右手用槍,現(xiàn)在這只手酸痛,槍法稍微偏差了幾分。
槍聲、慘叫聲、與哭喊聲連成了一片。
顏心很想保護(hù)張南姝,張南姝卻更用力抱緊她,把自己的后背敞向歹徒那邊,只死死護(hù)著顏心。
前面不停有人倒下。
顏心和張南姝動作麻利,在白霜、周君望的遮掩下,很快往外退。
外面的雨還沒停,細(xì)雨如絲,濕漉漉往臉上澆,冰涼刺骨。
混亂中,顏心瞧見了盛柔貞。正有個男人簇?fù)碇,裹挾了她往外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