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笑。
她喝了半盅桂花釀,感覺這個更舒服,她還是習慣白酒的味道一些。
洋酒里面,那種帶著氣泡的白葡萄酒是很好喝的;烈酒她欣賞不來。
“怎樣?”
顏心:“大哥珍藏的酒,自然是最好喝的。”
景元釗拉了沉重的椅子,地磚一陣刺耳的響。
“因為大哥是最好的。”他笑道。
他靠近她,一手將她的修頸攬住,逼得她湊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柔軟,口中有方才洋酒殘留的甜膩,又有桂花釀的香,混合著她的味道,一瞬間上頭。
景元釗攬住她雪頸的手臂,肌肉蓬勃,有隱約的力量在爆發(fā)著。
他將她整個人摟抱過來,讓她坐在腿上,長驅直入吻著她。
呼吸交融,比烈酒更上頭,他暢快淋漓。
顏心的手指,涼涼的、軟軟的,輕輕撫著他手臂上端,低低叫他:“大哥……”
聲音輕軟、縹緲,如游絲般飄蕩在心頭。景元釗渾身肌肉一瞬間充血,上臂鼓脹,強有力的血脈在她掌心下跳躍。
他的呼吸,也是強烈而灼熱,要燙著她似的。
顏心被他吻得快要斷氣了,只是低聲問他:“大哥,你還吃飯嗎?”
她接不上氣,滿面泛紅。
“吃!你邀請我了,自然吃!”他道,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急切又凌亂,將她打橫抱起,三兩步上樓去了。
章顏心一覺醒過來,室內尚未大亮,灰蒙蒙的。
她只當是小睡了片刻。
隱約聽到樓下的自鳴鐘,叮叮當當敲響了五下。
原來,是清晨了。
她打算起身,微微動了動,才意識到有只手搭在她腰上,半環(huán)住她。
景元釗在熟睡。
他的睡相很好,安安靜靜的,看上去乖巧得不像話。
顏心輕輕拿開了他的手,起床去了洗手間。
打開燈,瞧見鏡中的自己,面頰白皙紅潤;唇有點腫,不太正常的紅;雪頸上有兩個清晰的痕跡。
胸前墜墜的,被他搓揉得太狠。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樣滿面春色,陌生又快樂,有點怔忪。
昨晚,景元釗附在她耳邊,低聲跟她說:“珠珠兒,我滿心都是你。你何時承認,你也喜歡我?”
顏心答不上來。
她只是捧住他的臉,將自己的臉貼上去,兩個人呼吸相聞,異常親密,恨不能嵌入彼此。
“珠珠兒,我等你離婚,等你給我一個名分。”景元釗道。
顏心詫異看著他。
在這一刻,他放低了身段,就像之前那些夜晚,他鉆入被窩中親吻她,服侍她、讓她快樂一樣,他把自己放得很低。
他是景家的長子,權傾一方的少帥。初遇時,他強悍又霸道,對她毫不尊重。
如今卻委委屈屈問她,她到底何時給他名分,何時真正把自己交給他。
他半蹲著,仰望她,將她放在更高的位置上。
顏心的心,有種被他揉碎了的疼。
她第一次松了口。
那些擔憂、顧忌,在這個瞬間都被她拋到了腦后。
她說:“大哥,我身上有個負累,我不能解釋給你聽。如果我放下了這個心魔,我就跟你!
“多久?”
“你之前說過的,明年立秋!鳖佇牡,“等我到明年立秋!
這話是好幾個月前說的。
轉眼間,小半年過去了,今年的立秋也結束了。
距離明年立秋不到一年。
時間很快。
顏心相信,將近一年時間,她可以把什么都處理好。
“大哥,我結過婚。你家里……”
“我已經跟阿爸說過了,他同意。等我有個機會,再跟我姆媽說一聲。她估計也同意!本霸摰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