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慕仙兒陡然挨了一巴掌,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緩緩抬起頭凝視顧川,目光里滿是殺意:“你竟敢打我?”
顧川迎上她的目光,毫不動(dòng)容:“莫說是打,若是再不開口,今日你便成冢中枯骨。”
“你……”
慕仙兒眼睛漸漸紅了,臉上火辣辣的痛楚時(shí)刻侵來,再也端不起那月仙的姿態(tài),‘嗚’一聲哭了出來。
“便是師傅,也未曾打過我,你打我……嗚嗚嗚~”晶瑩的淚珠滴落,那委屈的模樣,哪還有一教圣女的樣子?
“唉!”顧川嘆了口氣,實(shí)在有些受不了,緩緩站起身來,無奈道:“看來這法子不行!
慕仙兒抬起頭,淚眼婆娑:“你早該知道,不若放我離去,此番算是我錯(cuò)了,好不好?”
“放你走?”
“嗯……你我本無恩怨,我也是聽命行事,你放了我,便當(dāng)此事從未發(fā)生過,從此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
“那昨夜何解?”
慕仙兒啜泣著,滿眼幽怨:“你壞我好事,任務(wù)失敗沒法交代,只能來探你虛實(shí),也是無奈之舉,誰知你早有埋伏……”
“滿口荒唐言!鳖櫞〒u了搖頭,從旁邊取了一根竹條來,這世上有千般人,便也有千般對付人的法子。
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試試物理。
慕仙兒抽泣聲一頓,“你要做什么?”
“沒什么。”顧川揮了揮竹條,瀟聲陣陣,悠悠道:“我只是想試試看,一巴掌尚且讓你受不住,換做竹條能撐多久?”
“你敢?!”
慕仙兒冷聲喝道,方才梨花帶雨的模樣霎時(shí)消失不見,便又成了那高高在上的月中仙子。
她柳葉眉倒豎,聲音冰冷到了極點(diǎn):“你敢如此辱我,我教眾絕不會(huì)饒了你,莫要自誤!”
驚怒之余,慕仙兒又覺得眼前這人著實(shí)難對付,她已使出這般法子,也沒有看出任何破綻來。
便是有剎那間的破綻,也是他刻意顯露出來,盡是假象。
唰!
就在她想著的時(shí)候,竹條忽然揮來,慕仙兒霎時(shí)瞪大了雙眼。
啪!
竹條落下,慕仙兒嬌軀一顫,白衣上已然浮現(xiàn)一條血痕,他真打啊……
“我……我說……”
眼見那竹條又要落下,她終是緊咬薄唇,淚從臉頰滑落:“你要問什么,我都告訴你!
顧川停了手,重新坐下:“早說不就行了,何必白受皮肉之苦?”
“你就一點(diǎn)都不憐香惜玉嗎?”
“憐啊。”
“那你打我?”
“你又不是香玉!
“……”
顧川沒有再跟她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澳銈冊诨食怯卸嗌偃??br>
慕仙兒深吸了一口氣,皓齒緊咬:“五十人。”
“都在哪兒?”
“不知道!
顧川手微微一抬,慕仙兒忙道:“我真的不知道,據(jù)點(diǎn)每天都換,只會(huì)留下記號(hào)用作聯(lián)系,今日人在哪兒我也無從得知!
“暫且信你!鳖櫞c(diǎn)了點(diǎn)頭,抬起的手重新落下,再問:“你們來皇城的目的,是為了阻止蒼舒月出征?”
慕仙兒聞言一愣,“你怎么知道?”
“莫把天下人當(dāng)傻子!鳖櫞ㄝp笑,“你們目的這么明顯,便是尋常人也看得出來是怎么回事,想出這個(gè)計(jì)劃的人是蠢材么?”
你才是蠢材!慕仙兒怒氣沖沖的瞪著他,心中早已破口大罵。
顧川沒有看她,只思索著什么,片刻后才看向慕仙兒道:“你既然是白蓮教圣女,便能號(hào)令教眾吧?”
慕仙兒眉眼一凝:“你想說什么?”
“嗯,你能不能讓白蓮教停止行動(dòng)?”
“該說你天真還是無知?”慕仙兒聞言止不住的冷笑,“莫說我只是圣女,便是做了教主也沒辦法停止行動(dòng)。”
白蓮教的權(quán)利結(jié)構(gòu)有些特殊,教中并非教主的一言堂,在教主之下,尚有圣女和十二堂主,教中絕大部分權(quán)利都在十二堂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