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予姝對他的囑咐,什么都沒人重要,錢都是身外物。
當(dāng)務(wù)之急,先用錢把人給打發(fā)了,最好的辦法是拖一下時間。
霍寶山心里有了計策,“你手頭現(xiàn)金不多,你要也得明天銀行開門再取,當(dāng)然,你要不放心,我現(xiàn)在給你存折!
他給錢爽快了,胡謙又擔(dān)心他耍詐。
“把你手頭有的,還有值錢的都拿出來,別藏私,我可是知道你是收藏古董的習(xí)慣!
他早想好了,一件古董就能賣上幾百,上千萬的。
霍寶山說道:“我一人住,身邊有值錢的東西怕不安全,家里沒什么特別值錢的,你要不信,你自己搜好了!
說完這話,他腦中傳來了予姝的聲音,“舅公,我回來了,馬上就過來。”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予姝還能以這樣的方式與他說話。
只他一人聽到,還那么的清晰。
有了予姝的話,霍寶山還有閑情套起胡謙的話來。
“你媽不是一直很替你著想,之前不是給你開了家公司,怎么淪到來打劫我的程度了?”
“要不是你跟我媽離婚,我現(xiàn)在還過得好好的,你哪有臉說這種話?”
胡謙的三觀隨了胡安娜,都已經(jīng)歪得不成樣子了。
自己過得不如意,總是找別人的原因。
“你要是個男人,愿意替別人養(yǎng)孩子,愿意頭上長草原?”
霍寶山?jīng)]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幸好不是他的種,這種兒子白送他也不要。
胡謙,“……”
他要是愿意,現(xiàn)在也不會成了喪家之犬。
誰能想到,他娶的女人,給他戴了綠帽不說,孩子也不是他的。
他覺得這可能就是報應(yīng),他的反應(yīng)比霍寶山還激烈。
只是他忘了,他當(dāng)初娶這個女人的時候,是看得了她的背景與家世。
也是這背景與家世,讓他沒辦法擺脫這個女人。
于是他想到買兇殺人,只要他妻子一死,那些污點就不都不在,妻子的財產(chǎn)也是他的了。
只是有一點他忘了,他妻子的家族是地頭蛇,他還沒行動,就被妻子的家人發(fā)現(xiàn)了。
這不,成了喪家之犬的就成了他。
他這些年坑蒙拐騙賺的錢,也便宜了他妻子。
胡謙過慣了好日子的他,手頭沒錢心里慌。
也是實在沒法子,才想到霍寶山,只要有足夠的錢,他回國外一樣能過瀟灑的日子。
“老頭,你扯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你把你認(rèn)為值錢的先拿出來,錢有多少拿少!”
胡謙剛才一番心理活動,驚覺讓霍寶山帶了節(jié)奏,差點忘了他來的目的。
霍寶山見胡謙不耐煩了,說道:“行吧,東西要我書房,我這就給你去取。”
說著他起身,推開了房門出來。
胡謙跟在他的身后,出來的時候,他看了眼門口,發(fā)現(xiàn)守門的人不見了。
他心下一驚,就看到霍寶山已經(jīng)被人拉離了他的面前。
而他對面一個大拳頭朝他砸了下來。
出拳的是顧灼辰,他打在胡謙的鼻梁上,一拳就把他的鼻梁給打斷了。
然后又是一拳,打在嘴上,再一拳打在眼睛上。
顧灼辰控制著力道,打得胡謙嗷嗷叫。
予姝布了隔音的結(jié)界,他喊得再響,也影響不到附近的人家。
胡謙幾次想出口喊饒命,都讓顧灼辰一拳把他的話打進了肚子里。
予姝過來碰了下顧灼辰的手臂,顧灼辰才收回自己的拳頭。
看著眼前鼻青臉腫,分辨不出五官長相的人,霍寶山覺得特別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