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辰看向時宴,似乎一點也意外他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算是一個教訓(xùn),下次不要再分心了。”
他對時宴不像對自己孩子那樣隨意,聲音里帶了幾分嚴厲。
予姝怕嚇到孩子,“行了,時宴已經(jīng)知道錯了!
然后對時宴說道:“吃好飯,跟我去書房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在予姝看來,堵不如疏,這孩子肯定是有心結(jié)。
而且很大可能是有關(guān)于她的。
時宴默不作聲,他知道林阿姨想跟他說什么。
吃過晚飯,愿意看電視的看電視,不想看的去修煉。
不用說,圓圓看電視最積極,錦軒與年年是去修煉了。
看到大哥妹妹這么用功,圓圓也看不下去了,也跟著去修煉了。
顧灼辰去收拾廚房,洗碗筷。
予姝帶著時宴進了書房,這書房是她與顧灼辰共用的。
屋子里放了幾架子的書,放了張面對面的書桌。
予姝自己坐一邊,讓時宴坐到了另一邊。
兩人之間也算是隔了一米多的距離。
予姝也沒拐彎抹角,“時宴,你有沒有想要對我說的?”
時宴猛然抬頭,對上予姝的眼睛。
屋里很靜,靜得外面的風聲,蟲鳴聲都能聽到。
時宴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你跟顧叔叔與我媽媽說的不一樣!
予姝知道他愿意敞開心扉說,引導(dǎo)他,“在你媽媽眼中,我跟你顧叔叔是什么樣的?你看到的我們又是怎樣的?”
時宴畢竟還是個孩子,他一一回答了。
予姝現(xiàn)在可以肯定,時宴母親選擇時淳作為孩子的父親,并不是偶然,而是刻意所為。
她看向時宴,“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話說的不是沒道理的,你要相信你看到的。
還有一點是,眼見的也許是外人想營造給你看的,聽到了,也有可能,是外人故意讓你聽的。
而你要做的,就是明辨這些是非,這是一個成長的過程。
我也算是你的長輩,我與你爸爸是好友,是那種可以交付性命的朋友。
他把你交給我,就說明,我也他值得相信的。”
時宴突然間問道:“我媽媽為什么要詆毀你們?”
“這是你要找的答案,當然,我也會讓你顧叔叔去查的。
在島上的時候,我們在你母親住的地方,發(fā)現(xiàn)大量的毒藥,你對你母親了解多少?”
予姝原本還不想與他說這些的,想著他大一點再與他說。
但現(xiàn)在不說,會成為孩子的心結(jié),還影響到了他的修行。
時宴說道:“林阿姨,在你這里,我才知道,媽媽應(yīng)該怎么對待自己的孩子。
我媽媽她只會讓我學習,我要達不到她的要求,就會受罰!
他說的受罰是抄書,雖不是體罰,但他能感受到母親對他的冷漠。
就算是他做的再好,母親也不會有一句表揚的話,只說不要驕傲,這才哪到哪?
時宴有時覺得自己是個壞孩子,因為他覺得母親死了,并不是壞事。
他把這想法也說出來,“林阿姨,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孩子?”
予姝堅定的說道:“不,從與你接觸的時日看來,你是個體貼,懂事,還很有愛的孩子。
你要記住,任何感情都是相互的,你沒感受到媽媽的愛,你對她感情淡是正常的。”
“林阿姨,我感覺跟你說過后,心里好受多了!
時宴露出進書房后的第一個笑容。
“你還只是孩子,不要對自己要求太高!庇桄菚参咳说。
時宴想到顧錦軒比還小一歲,比他卻懂很多,“林阿姨,我看你也沒逼著錦軒看書,他怎么會懂那么多?”
“他從小愛看書,可能是天生的,小孩子都有逆反心理,越是逼著他越不想做,不讓他做,他反而想做!
予姝不能說她兒子是帶著前世記憶的,只能說一些糊弄的話。
哄哄小孩子想來也足夠了。
時宴還挺贊同的,“林阿姨,你說的沒錯,我在島上時,就是那樣,我媽媽讓我做,我心里是不愿意的。
她要不督促我時,我就想著,如果我學習能讓她高興,那我就學唄!”
予姝見他心情沒那么郁悶了,“好了,今天就談到這兒,下次要有什么不懂的,困惑的,都可以來問我。
錦軒他們?nèi)バ逕挼,你要是愿意就過去一起,當然,不想去,也可以去看電視。”
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予姝對他的要求并不嚴格。
時宴想看電視,也想修煉,做小孩子好難,要是都可以就好了!
走出書房時,他還這么想,但到了錦軒他們修煉的地方,他自覺坐到了蒲團上。
一起修煉其實也挺好的,三胞胎比他小,都有這么大的毅力,他可不能輸給他們。
予姝給他們定了時,修煉兩個小時。
之后,便去陪顧灼辰。
顧灼辰一開始覺得多個孩子會多份麻煩,但時宴來了,并沒他想的那樣。
好像孩子之間有了競爭,孩子纏著予姝的時間,比之前都少。
夫妻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電視新聞。
看到不感興趣的,就聊今天的事。
予姝與顧灼辰說出時宴的心結(jié),顧灼辰想到之前在島上得到的那個地址。
才想起,這事都忘了跟予姝說,他說道:“其實,你按那個地址,讓人去過那個地方了。”
“哦,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沒,時宴的母親與那邊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予姝坐正身體,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查到了,那里是個山寨,地方比較偏僻,思想也比較愚昧,有人鼓動他們種經(jīng)濟作物,他們覺得有利可圖就種了!
顧灼辰?jīng)]有細說,但予姝卻是聽出來了,“是種大麻?”
“差不多,就是那些東西,我們也是接到舉報后,聯(lián)合當在公安,把那一片的人抓了將近半數(shù)。
這其中,村長家種的最多,時宴母親就是村長的女兒。
他們家其實是知道作物的用處的,只不過為了利益,隱瞞了村里人。”
顧灼辰說到這,嘆了口氣,遇到這種事,他們也是很頭疼。
沒有不知者無罪這一說,觸犯法律,都是一視同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