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不是高家的人了,哪怕是出了這樣的事,老爺子有為你說過半個字嗎?識相的話,把病歷本和那封信都給我,我可以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我信你的嘴,還不如信世上有鬼!备呱皆聺M不在乎的笑了笑:“東西我早就藏好了,有什么手段你們盡快使出來!
靳川皺眉,
下一秒,
穿著黑衣的中年男人提著個小女孩來到靳川面前,后者直接領(lǐng)著孩子的后衣領(lǐng),冷笑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孩子是蘇念念的侄女兒,捉不到她親生的種,我還捉不到在學(xué)校的小丫頭嗎?薛丫薛丫,這孩子和薛衛(wèi)東關(guān)系匪淺吧,你既然都出示了病例,那殺一個和殺無數(shù)個,對我來說有區(qū)別嗎?”
別說高山月了,就連高顯蘭都被兒子這瘋癲勁兒給嚇了一大跳,她剛想說話,就迎上了對方那沒有溫度的雙眸。
如果今日拿不到那些東西,靳川確實會失去一切。
兵行險招,她不信高山月能坐的住。
果然,高山月變了臉色:“靳川!你放開她!”
“信還有病歷本,在哪里?”
靳川直接提著薛丫的衣領(lǐng),將人拎出了窗外,薛丫嚇得眼淚狂飆,卻沒說出半個求饒的字,冷風(fēng)刮在臉上就像刀子一樣,她渾身都在哆嗦,高山月瘋狂拍門,厲聲道:“曉菲!曉菲!把信件拿出來!”
那封皺巴巴的信遞了過來,靳川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松了手。
薛丫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掉了下去,高山月氣得眼睛都紅了:“姓靳的!你不講道理!”
“三樓,摔不死的!苯ò研湃M兜里,面色冷冷的問:“兩封信,還有病歷本,如果你速度慢了點,我可就不能保證她這次會不會被摔死了,小孩子的命嘛,很脆弱的。”
正值深夜,整個醫(yī)院就像被靳家控制了一樣,只能瞧見那些黑衣人進進出出,完全沒有其他人的蹤跡。
薛丫摔斷了腿,鮮血淋漓。
高山月目眥欲裂,后跟出來的姜曉菲氣得差點哭出來,可惜兩個女同志完全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是她們大意了,沒想到靳川會狠到這個份上。
薛丫再度回到靳川手上,小家伙怕得渾身都在哆嗦,目光只直直的看向病房的盡頭,她知道,哥哥住在那里,靳川眼神殘忍,帶著病態(tài)再次詢問:“病歷本呢?高山月,我知道你沒有藏……”
高山月喉嚨里都蔓延起了血腥味,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
一股勁風(fēng)攜裹著殺意襲來,靳川下意識閃躲,但因為拽著個小丫頭慢了一步,沙包大的拳頭直接砸向他的臉,連帶著桎梏著小丫頭的那條胳膊都差點被人卸下來,瞬息間,奄奄一息的薛丫被人救了下來。
顧知野冷硬的面龐出現(xiàn)在他們視線,
高山月激動道:“妹夫!”
顧知野直接把薛丫拋了過去,隨后,快速掃腿,襲向靳川。
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對方掀翻在地,
這些天水米未進的靳川早就不是顧知野的對手,一個能戰(zhàn)千軍的兵王,豈是他能左右的,連帶著那些想要動手的黑衣人,都全部被部隊的戰(zhàn)士一一拿下,高顯蘭眉心跳了跳,語無倫次道:“顧團!你這……你這是要公報私仇嗎?!”
顧知野冷笑:“我來,本就是處理科研所的公事。”
“那你該逮的是那姓薛的。!”
顧知野從兜里掏出公告,揚在老太太眼前,一字一頓道:“于公,靳川是去年12月密謀加害薛衛(wèi)東,致使其失憶,導(dǎo)致科研所的重大資料外泄,此舉有報復(fù)嫌隙,于私,他擄劫我侄女,侮辱報復(fù),你告訴我怎么忍?
沒什么好辯解的,老太太,部隊那邊已經(jīng)收到了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連夜成立了調(diào)查小組,關(guān)于靳教授挪用他人實驗成果,和殺人未遂的結(jié)果相信很快就會出來,你別急,等到了部隊慢慢辯解,全部帶走!”
高山月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是不是妹妹回來了!我就知道是她的手筆!”
“明日才到,資料是先送回來的,她找到了當初衛(wèi)東攜帶的那份證據(jù)!鳖欀暗脑捴刂卦以诹私ǖ男纳希骸罢f起來這件事還得感謝靳樓,他無愧于心,無愧于國家和所有人……”
高顯蘭徹底傻在了當場,
完了!
靳川完了!整個靳家都完了!
被摁在地上的靳川忍不住放聲大笑,笑著笑著他就吐出了血。
“為什么?!為什么!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她!她為什么要害我?”
顧知野俯下身子,奪過被靳川攥在手里的那封信,低聲道:“因為她恨你,從上輩子就開始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