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哥哥的,最后為他做的一件事。
那般溫潤如玉的人,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弟弟,聯(lián)想到靳樓讓她躲起來的舉動,姜曉菲的氣焰一瞬間低了下去。
“知道了!
果然,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姜曉菲想不到那么長遠,她現(xiàn)在唯一能奢望的就是薛衛(wèi)東平平安安的醒來,為了防止靳家作亂,她們倆寸步都不敢離開醫(yī)院,好在,高山月提前就向文工團那邊請了假,她連續(xù)忙碌了那么長一段時間,隨意一個搪塞的借口就請到了假,至于姜曉菲,則是以結(jié)婚的理由。
望著躺在病床上的薛衛(wèi)東,高山月的心里不由得涌起憂慮,這婚禮還能如常舉行嗎?!
前兩日那般的鬧過,靳家那邊遲早會有動靜。
只希望蘇念念能夠懂她的意思,早日帶著證據(jù)歸來!
高山月提著暖水壺,剛準備進病房,一道凌厲的呵斥聲直接讓她剎停了腳步:“高山月——!”
說曹操曹操到,
那闊步迎來的正是高家掌權人,高顯蘭,因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緣故,她明顯見老,如今唯一的兒子再度出事,對方恐怕是要急瘋了,果然,還不等走近,高顯蘭就一改從前的溫和,近乎指著她的鼻子在罵。
“是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你是這樣滿口謊言的女孩子,你對小川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侮辱,我定要你們高家給個交代!簡單的賠禮道歉都不行……”
高山月直接打開了她的手:“誰滿口謊言了?”
“除了你還有誰?!”
高山月輕蔑一笑:“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你兒子,我不會賠禮道歉,我要送他進監(jiān)獄,這就是我道歉的方式,至于那封病例,當然是真的,那是靳樓交給我的東西。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靳大哥并沒有死,火宅過后,他就被靳川囚禁在了后西街36號的宅子里,活得根本不像人樣,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他掌握了靳川犯罪的證據(jù),可惜,前兩日,他被靳川親手所害,你兒子,這下是死得透透的了,這些事,靳川敢和你說一個字嗎?”
“……”
高顯蘭喉嚨里彌漫起血腥味,她早就察覺到了端倪,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再禁不起失去。
見狀,直接坦明來意:“你把病歷本銷毀,我會讓小川賠禮道歉,龍虎山的項目分一半給你高家,我們既往不咎!
高山月根本不為利益所惑,她眉眼沉沉道:“我說過,只要他下地獄,這同樣是你大兒子靳樓的意思!
高顯蘭氣得尖叫。
“姓高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顫抖著手指向病房,咬牙切齒道:“就薛家那個小兔崽子,難道他們就能獨善其身嗎?!說到底事情都是那姓薛的引起的,如果不是他故意拖住我兒子,科研所的資料怎么會失竊?!是你們偷盜在先,你如果不服,那我們就再去派出所聊,走啊,現(xiàn)在就走……”
高山月不動聲色的掩上門:“做夢,誰不知道派出所是你們的天下!
“……”
氣氛僵持,不知何時,這層樓都變得靜悄悄的,原本那些住在這里的病人都關上了門,努力降低存在感。
樓梯口則多了些眼生的面孔,從上到下,堵死了所有的出路。
面色蒼白的靳川從樓下一步步走了上來,他根本不在意母親看向自己的眼神,只自顧自道:“高山月,你是不是沒嘗過失去是什么滋味,你想和我斗,你得看看你有那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