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齊國人也處于劣勢,南郁與將士合力,一劍刺穿了齊國將領(lǐng)。
他身上,有著一股狠戾與正氣。
當(dāng)沈三被魏虎大刀震的敗退時,南郁在他背后替他撐了一下。
兩位百夫長合力,聯(lián)手對付魏虎。
其他人,皆被俘虜。
勝敗已分。
魏虎終究敵不過,大刀脫手,南郁的劍橫在了他脖頸上。
“南郁,你沒死?”魏虎明白過來,面色鐵青,“你們合起伙來蒙騙老子!”
沈三捂著心口,艱難的吐口氣,嘴上呵笑,“魏虎,你販賣軍中器械,還有什么話說?”
“南郁,你在軍中多年,為何與沈三這小子狼狽為奸?”魏虎不理沈三,反而離間他與南郁,“今日你助本將軍拿下沈三,本將軍提拔你做先鋒!”
南郁微微一笑,“我跟在將軍身邊立過的功勞,算起來應(yīng)該不只做個先鋒吧?”
魏虎眼珠子一轉(zhuǎn),“本將軍讓你頂替陳勇副將一職如何,你的身手當(dāng)之無愧!”
南郁忽而大笑起來,“將軍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呀?”
“將軍!”聽得這話的陳勇不淡定了,他剛冒死放出信號,為將軍招來救兵,將軍竟然要讓南郁那個殘廢頂替他?
“可惜呀,我南郁看不上你這點(diǎn)施舍!
南郁不屑冷笑。
說話間,他眼神一冷。
揚(yáng)手一劍,斬?cái)嗔宋夯⒁粭l胳膊。
“!”魏虎捂著肩膀,倒地慘叫。
陳勇看的汗毛直栗,南郁朝他看過來了。
“我斷了一指,將軍說我是廢物,不知將軍斷了一臂,還能不能提的動刀?”南郁笑的陰森森的。
沈云淮卻覺得好爽!
很快,響起馬蹄聲。
救援的大軍來了。
沈三等人,很快被大軍圍住。
“將軍?”率兵趕來的副將立馬拔刀,“南郁,你不是死了嗎?”
“曹記,魏虎通敵,你確定要跟他一起背上謀逆的罪名?”南郁語氣沉沉。
同時帶著一絲規(guī)勸。
曹記是魏虎準(zhǔn)備的后手。
交易若有意外,放出信號,他便會率兵來救。
“曹將軍,沈三謀反,他要?dú)④,你還不速速將他拿下!”陳勇喊道。
“閉嘴!”燒火兵一腳踩他嘴上,腳動閉麥。
曹記眼睛里閃過一絲猶豫。
魏虎倒賣兵器的事被發(fā)現(xiàn),若傳回京都,他亦難逃死罪。
倒不如,將沈三等人就地正法,便不會有人知曉此事。
曹記握著刀柄,準(zhǔn)備拔刀……
“曹將軍,你可要看清楚了,魏虎通敵,罪證確鑿,齊國將領(lǐng)的腦袋和這些軍中器械便是鐵證!
沈云淮將手伸進(jìn)盔甲里。
刷。
曹記拔刀,下令道,“沈三、南郁二人以下犯上,刺殺將軍,將這些反賊悉數(shù)拿下!”
“我看誰敢!”
沈三驟然從盔甲中,掏出黃明色的卷軸來,“皇上密旨在此,皇上早知軍中有人通敵,命我核查,一經(jīng)核實(shí),可當(dāng)場斬殺,以正國法!”
曹記一驚,將士們都驚訝,“真的是皇上的圣旨?”
“我怎么知道,你這密旨是真是假?”曹記咬牙。
魏虎和陳勇,都被沈三帶的炊火營挾持著。
沈三將密旨翻個面,讓所有人看清楚圣旨上的內(nèi)容以及皇上的璽印。
“真的是皇上的旨意。”
沈云淮趁機(jī)道,“你們都是大秦的將士,保家衛(wèi)國,錚錚鐵骨,難道要維護(hù)一個通敵叛國的罪人嗎?!”
此話,充滿正義的質(zhì)問。
將士們開始放下武器。
從軍的人,即便小如士兵,也不可能叛國。
有時候,真正有血性的,往往是最底層的兵。
“皇上有旨,未參與魏虎通敵者,依舊是大秦的好兒郎,將來會論功行賞。”
沈云淮說話,亦是恩威并施,他嚴(yán)厲的看向曹記,“而參與通敵叛國,不思悔悟者,沈三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哦!
曹記傻了眼,眼看將士們都不向著他了,他手抖的拿不穩(wěn)刀,“不,我沒有通敵,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沒有叛國!”
“押下去,送回京都候?qū)彙!鄙蛉铝睢?br>
南郁揮劍,一劍斬下齊國人的頭顱,“送回京都,一起候?qū)彛@幾顆頭顱可是鐵證!
沈云淮眼眸微閃。
夠狠。
有魄力。
魏虎一干人等,均被羈押下去。
旭日升起,驅(qū)散了陰霾,沈云淮伸了個懶腰,“軍營也該好好整頓整頓了,你說呢,南夫長?”
南郁雙手環(huán)胸,“沈夫長手握圣旨,自然是你說了算!
京都。
“兩個月沒回家了,鼠疫終于趨于平穩(wěn),我要回家!”溫九書給自己灌了預(yù)防藥。
沈肆準(zhǔn)備了干凈的衣裙給她換,“云瑤她們將崽崽照顧的很好,夫人別擔(dān)心。”
溫九書說,“不是擔(dān)心,是很想崽崽!
一晃眼,兩個月過去,崽崽已經(jīng)九個多月了。
溫九書實(shí)在想孩子的緊。
她迫不及待的上馬車,換了衣裙,免得將病氣帶回去。
剛到家,馬車停下來,溫九書就看到崽崽趴在侯府朱紅色的大門上,小腿顫顫巍巍的像是要學(xué)走路。
沈云瑤在背后扶著他,“嫂嫂回來了,崽崽你看,你娘親回家了!
“咿呀……”崽崽想叫娘親,叫不出來。
沈閻歡喜雀躍的蹦跶。
朝溫九書伸出手。
娘親抱抱……
溫九書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兩個月不見的崽子,狠狠地在臉上香了口。
“想死娘親了,崽崽想不想娘親?”崽崽在懷,溫九書滿足了。
崽崽趴在溫九書肩上,十分依賴,“咿呀親……”
崽崽也想娘親。
“哇,咿呀親……”
九個月大的孩子,大約是天性使然,久而不見娘親,崽崽突然就哇哇大哭起來。
崽崽想娘親了。
溫九書抱著崽崽心疼不已,“乖寶不哭,崽崽乖,娘親回來了,崽崽不委屈了!
嗚,崽崽看不見娘親。
崽崽跟姑姑們在一起,不哭不鬧,見到娘親,突然就繃不住了。
溫九書這一抱,一天都沒有撒手。
直到,衛(wèi)安送來了一封信,“夫人,有你的信!
“誰送的?”溫九書隨口問。
衛(wèi)安搖頭,“屬下不知,是一個孩童送來的,應(yīng)是有人教導(dǎo)!
沈肆瞧了眼,信封上有個類似卷云紋的圖形,暗紅色的,像火,“齊國的標(biāo)識。”
溫九書眸色一閃。
【齊國?是我娘的信?】
沈肆將崽崽抱到自己身上,讓她方便看信。
“可是岳母來信?”沈肆問,“信上說什么?”
溫九書面色冷肅,“我娘說齊國太子奪權(quán)失敗,齊國國師逃竄至大秦,國師內(nèi)功了得,精通道學(xué),擔(dān)心此人對我們不利,叮囑我們多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