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和溫九書對視一眼,紛紛想到那夜對崽崽出手的人。
齊國國師,沉淵。
逃竄在外,想助齊國太子?xùn)|山再起。
溫九書和崽崽,有齊國皇室血脈,蘇氏……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齊國長公主,蕭霽雪。
擔(dān)心溫九書有危險,所以寫信告知。
順便報個平安。
她和蕭焱在齊國一切安好。
讓溫九書照顧好自己。
等齊國局勢安穩(wěn),就回來看她。
“侯爺聽過國師沉淵這個人嗎?”溫九書擰眉問。
沈肆靜默片刻,搖頭道,“有過耳聞,但所知不多,齊國國師很神秘,相傳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真容!
【難道是什么隱藏人物?原書里沒提過這個人啊!
“如果對崽崽下手的是此人,他在暗我們在明,不可不防。”溫九書語氣凝重。
沈肆頷首,“衛(wèi)安,加派人手,嚴(yán)守侯府,派暗探在京都打探,可有齊國國師的蹤跡。”
“是!”衛(wèi)安即刻去辦。
衛(wèi)安走時,朱光剛好擦肩而過,“侯爺,呂蒙死了!
沈肆聞言,面上并無波動,“死就死了,要去祭拜不成?”
朱光:“這倒不是,皇上傳話,讓侯爺裝病幾天,在家陪陪夫人孩子,就當(dāng)是對侯爺及夫人治愈疫病的賞賜。”
溫九書嘴角抽抽。
皇上倒是體貼。
這賞賜聽著輕飄飄的。
不過沈肆倒是理解皇上的用心。
呂蒙死了。
呂家一黨勢必如瘋狗一般,在朝堂上各種攀咬他。
皇上讓他在家裝病不去上朝,也是為了他耳根清凈。
崽崽大概是學(xué)走路,總是想下地,沈肆耐心的抓扶著他,隨口道,“那便對外宣稱本侯病了,侯府閉門謝客!
“是!敝旃庀氯マk。
正好可以陪夫人孩子休養(yǎng)一段時間。
“師姐,我到家了!鄙蛟其粍倧耐饷婊貋恚磉呌袀女子,結(jié)果看到家門緊閉,“奇怪,怎么關(guān)著門?”
“云浠,聽說你大哥回來了,我奉師命下山歷練,對京都又不熟悉,你看我能住在你家嗎?”
這女子便是問劍宗的師姐,名叫幽月。
“幽月師姐,這恐怕不方便!鄙蛟其煌窬堋
似是沒想到她會拒絕,幽月愣了一下,“為什么?你不歡迎師姐?還是說你怕我打擾到你的家人,云浠,你不是想讓我教你劍術(shù)嗎,我們住在一起,也方便我教你啊!
沈云浠面露遲疑。
雖然但是……她是想跟師姐學(xué)劍術(shù),畢竟她在出云山學(xué)藝只是個半吊子。
可,家中有嫂嫂,不方便。
“我不是不歡迎師姐,只是……真的不太方便,我可以每日去找?guī)熃銓W(xué)習(xí)的!”沈云浠說。
幽月似乎明白什么,“莫不是,沈家由不得你說了算,你做不得主?云浠,在山上時,你不是說,師兄與其娶府里的嫂嫂,不如……撮合我與師兄嗎?”
沈云浠:“……”
這話她還真說過。
所以才說不方便。
現(xiàn)在抽自己兩巴掌還來得及么!
“不不不,師姐誤會了,我那是年幼無知才說的話,做不得數(shù)的!”沈云浠連忙擺手,“師姐,我大嫂很好,如今我小侄兒也快一歲了,幾個姐姐都在家,師姐去的話,真的住不下了。”
都知道幽月師姐喜歡大哥,她是萬萬不能把師姐帶回家去的!
偌大一個侯府,怎么可能住不下她?
幽月不信。
可沈云浠向來敬重她,以前她說下山歷練住在侯府,沈云浠無有不應(yīng)。
現(xiàn)在居然這么抗拒,難道是因為師兄娶的妻子太厲害,沈云浠怕她?
聽聞沈師兄娶的那位,是個草包,且水性楊花,這樣的女子,怎配得上沈師兄?
故而,幽月退而求其次的說,“既然如此,我不住在侯府便是,云浠不必為難,不過我既來了,又是奉師命下山,總要去拜訪一下沈師兄才好,否則師門會說我沒禮數(shù)的。”
“可是……”沈云浠還是覺得不太好。
“云浠,且不說我與你大哥是同門,即便是個陌生人,登門拜訪,也沒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吧!庇脑潞眯。
她像個大姐姐,揉了揉沈云浠的腦袋。
教她為人處事的道理。
“沈師兄有了孩子,我更應(yīng)該拜訪祝賀才是,師門教導(dǎo),師兄妹之間要互敬互愛,你忘了?”幽月笑盈盈道。
她不似一般的閨閣兒女,身上多了一股英氣,卻又不失溫柔。
沈云浠猶豫,“師姐只是拜訪?”
幽月瞇起眸子,隨即笑道,“只是拜訪,禮數(shù)而已。”
“那好吧!鄙蛟其磺庙懥俗约议T,然后恭謹(jǐn)?shù),“師姐請進!
“云浠,你陪我逛了一天,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拜見師兄就行!庇脑碌馈
她語氣嫻熟,一點都不見外。
沈云浠抿唇,“還是我陪師姐去吧!
萬一,遇到嫂嫂,她還能及時解釋。
沈云浠這是防著她啊,幽月開玩笑的說,“怎么,怕我吃了師兄么?”
她這話,說的頗有幾分曖昧。
沈云浠悻悻,“師姐說笑了。”
“好啦,我去見見師兄就走,快回去休息吧!庇脑潞逯
書房里。
沈肆正在看書。
“師兄。”
沈肆抬眸,看到幽月含笑的臉,“誰讓你進來的?”
幽月微冷,然后溫和道,“我們是同門,衛(wèi)安和朱光都認(rèn)識我,我來拜訪師兄,就讓我進來了!
沈肆面上沒什么表情,“拜訪過了,你可以走了!
幽月臉色繃了起來,勉強扯了扯嘴角,“師兄還是這么冷淡,也不知你的夫人如何受得了你?”
在師門學(xué)藝時,沈肆便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高不可攀。
師門多少師妹都不敢跟他講話。
唯獨她,尚且能與沈肆說上兩句話。
沈肆眼底閃過一絲柔和,往書架那邊瞥了眼,語氣沒什么起伏道,“你還有事么?”
“師門讓我下山歷練,師兄,我來京都人生地不熟,只認(rèn)識師兄一人,師兄可否看在同門的情義上,收留我暫住幾日。”
幽月放柔了聲音。
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懇求和期盼。
“京都不缺客棧!鄙蛩撩鏌o波瀾的說。
幽月臉色訕訕,“我還有些不解的功法想請教師兄!
“不懂回師門去問師父!
沈肆簡直不給人留退路。
幽月差點繃不住,“聽說師兄喜得貴子,恭喜師兄,我能看看師兄的孩子么,也好回去說與師父他們聽!
“咿呀……”從書架后冒出一顆小腦袋來。
崽崽阿巴阿巴的說了幾句嬰語,幽月一句也沒聽懂。
“這就是師兄的孩子吧?長得真可愛!庇脑骂D時揚起笑臉,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她想抱抱沈閻,小人兒撇開頭,哼的聲。
想勾引我爹,老綠茶了。
崽崽不給抱。
幽月臉一垮。
她竟然從一個不會走路的孩子眼里看到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