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道士的嘶吼在祭壇上空回響不絕。
他口中的“上”,顯然不單指那五個黃巾力士。
盡管不愿承認(rèn),但他的那些畸形戰(zhàn)士怎么可能與朱伊的黃巾力士抗衡!
他的“上”,指的是全體太平道宗的弟子!
既然對方主動挑釁,朱伊自然不會畏懼,雙雄黃巾力士緩緩前行,如同兩道時光之壁,碾壓向道士召喚出的五個微小生物。
朱伊的黃巾力士雙臂揮舞,輕易抓住眼前的“小玩意”!
咔咔咔!
仿佛在揉搓金屬一般。
可惜這些黃巾力士并非金屬,而是黃豆所化。
一陣揉搓,瞬間化為飛灰。
僅僅一次碰撞,道士的五個黃巾力士就被毀去了大半。
目睹此景,瘦削道士的眉毛倒豎。
“攔住他!”
雖然這五位無法與朱伊的兩位相提并論,但也耗費了他三十年心血練成。
怎能就此任人摧毀?
聞言,道士們疾奔向朱伊。
“給我困住他!”
數(shù)條鎖鏈自他們的長袖中飛出,直撲朱伊。
他們當(dāng)然不會愚蠢到去對抗那兩個皮糙肉厚、感覺不到疼痛的黃巾力士。
朱伊面對飛來的鎖鏈,毫無退避之意。
他似乎在等待鎖鏈將自己困住。
“小子,好大的膽子!”
領(lǐng)頭的道士看到朱伊的淡定,怒火中燒。
朱伊的行為無疑是對他和同伴們的輕視!
遠(yuǎn)方,張紅菱望著被鎖住的朱伊,內(nèi)心憂慮,但她堅信朱伊不會被困于此。
然而鎖鏈只是開端,周圍的道士踏著奇異的步伐,每一步都會令腳下綻放一片金色光輝。
此刻正值白晝,光芒雖不刺眼,但無論是朱伊還是張紅菱,都清晰可見。
直播間中的觀眾原本并不焦慮,但在目睹這炫目的特效后,都不禁緊張起來。
“這是某種陣法吧!”
“觀主是不是被困住了?”
“怎么能說是被困呢?不是還有兩個黃巾力士在不斷破壞嗎?”朱伊的兩位黃巾力士在眾多道士之間持續(xù)造成混亂……
這種存在,除非遭遇毀滅性的打擊或其召喚者消逝,否則不會消散。
盡管無法消滅他,一群法師仍竭盡全力以神秘手段束縛黃巾力士的舉動。
果然是太平道的法師,手段非同尋常!
比起朱伊以往見過的許多人,他們的實力強(qiáng)大得多。
那些人連束縛黃巾力士都無法做到。
目睹朱伊被困,瘦削的法師臉上漾起得意的微笑。
“小子!破壞我的寶物,現(xiàn)在我就要消滅你!”
他從懷里掏出一枚咒符。
那是一枚木質(zhì)咒符,看上去比紙制的更顯高級。
實則不然,不同的咒符需用不同的材質(zhì)承載。
然而這類載體,無非黃紙或各式木材。
當(dāng)然,玉石咒符也存在,只是頗為罕見。
法師手中的木符甫一亮相,便凝聚了一團(tuán)濃郁的幽魂之氣。
“讓你體驗百鬼噬心的滋味!”
話音剛落,他將咒符擲向朱伊。
百鬼?
聞言,朱伊幾乎可以肯定對方所用乃鬼靈符,多半是槐木制成的。
因為槐樹最能聚集陰氣,其下常有鬼魅出沒。
因此,槐木蘊含的陰氣極重。
大多數(shù)鬼靈符皆以槐木打造。
還有一部分采用白骨制作。
面對飛來的未知鬼符,朱伊面不改色,依舊平靜如常。
“這就是你的本事嗎!”
五雷正宗法!
一道雷霆自朱伊掌中射出,沿鐵鏈直擊周圍法師。
束縛朱伊的鎖鏈繁多。
原本呈青色的鎖鏈瞬間光芒大盛。
握著鎖鏈的幾名法師只覺掌心熾熱,身體隨即痙攣不止。
“怎么回事?”
望著幾位師弟突然如同舞蹈般狂舞,瘦削法師困惑不已。
朱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要怪,就怪他們用的是金屬鎖鏈吧!”
隨后,他面色一沉,反手抓住鎖鏈猛力一扯。
鎖鏈疾飛而出,撞擊在鬼符之上。啊啊啊啊!
可見的黑氣從鬼符上逸出,隱約浮現(xiàn)出一張張人臉。
尖叫聲不絕于耳。
下一瞬,鬼符化作飛灰,僅余塵埃。
“你!”
鬼符破裂,老者承受反噬,一口鮮血噴出。
四周布置法陣的法師亦因陣法崩潰受到反噬。
朱伊并未停手,手中鎖鏈持續(xù)揮舞。
金屬鎖鏈在他手中宛如索命厲鬼,被擊中之人瞬間飛出,墜落地面,生死未卜。
這只是朱伊手下留情,若他稍加用力,這些人將直接化為血霧!
瘦削老者因反噬之力跪倒在地,許久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朱伊把師弟抽飛。
恐懼逐漸爬上了他的雙眼...
在幽暗的迷離洞天之中,朱伊步步逼近,他的鬼符被摧毀,竟似尋常之力無法觸及的奇跡。
要知道,那些蘊含深沉怨念的鬼符,早已硬化如玄鐵,豈是凡人之力所能粉碎?
“此乃何方神圣?”
疑惑在韓澈心中翻涌,對朱伊身份的揣測變得撲朔迷離。
如此修為的道者,即便是龍虎山的二代弟子中,能與之匹敵者也寥寥無幾!
張紅菱目不轉(zhuǎn)睛,盡管身體僵硬無法動彈,但她內(nèi)心狂喜難以抑制。
直播間內(nèi),觀眾們沸騰了,紛紛刷起彈幕:
“好家伙,這才是吾所追尋的觀主!這力量堪稱神跡!”
“看那邊的家伙,已被震懾得癱倒在地!
“非恐懼所致,乃是反噬之力。此刻,他恐怕才真正感到了懼怕!
韓澈注視著祭壇上的朱伊,眼中異彩流轉(zhuǎn)。
然而朱伊并未察覺,他穩(wěn)步前行,手中鎖鏈飛舞,將試圖阻擋之人甩飛,無人敢于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