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擊敗天闕,舉目嘩然。
他立身長空,沒有去追,真正的說到做到,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這種優(yōu)良的品質(zhì)。
反倒是剩下的人眼中久久難平,他們即便在決戰(zhàn),卻依舊感知這周遭變化,知道陸長生來時真的只是絕頂教主,卻在短短片刻,接連打破桎梏。
相比那位古道子,此時的他更叫人忌憚。
顧傾水望去,眼中卻帶著驚喜,正如之前所想,無論是誰提前勝出,那都將是莫大的優(yōu)勢,不僅能夠提前恢復自身,還能留有布置的時間,甚至觀摩出手。
知己知彼,對于爭端而言必然更好。
嘩啦!
頃刻間,顧傾水揚手而動,太陽之力照耀古今,朝著寧天星殺落,無論今天結(jié)果如何,哪怕會敗也無所謂,寧天星卻在蹙眉,看著眼前之人。
“你這是要與我兩敗俱傷,要如此助他?”
“談不上,只是想讓他觀摩你出手,于他而言終是好的,總能有何防備!”顧傾水回應的平靜。
寧天星笑道:“他還真是有一個好弟弟!”
顧傾水沒有回應,太陽古經(jīng)像是被催動到了極致,眉心處一道符文顯化,如同一縷火焰,又好似太陽族紋,身軀外也伴著火光跳動,太陽之威越發(fā)驚人了。
他知道,即便融合祖火,借著先輩余蔭與祖火肉身成圣,甚至對太陽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卻終究有所欠缺,修行的時間太短,能夠與這些人爭鋒,卻還是會敗,早晚的問題罷了。
一時間,淵行,雷子,鳳舞,太微,古長空,明凡全都看了一眼,似乎誰都沒想到,陸長生會率先勝出。
即便不是最終的勝利,卻依舊讓人震驚,而且現(xiàn)在的已經(jīng)占據(jù)了優(yōu)勢,不僅僅是之前提到的那些,他甚至可以提前接觸天穹下古老的符文,即便無法帶走,卻有著好處。
那是世間最古老的符文之一,蘊含著上蒼之道。
與此同時,昆侖神女林慕婉與神靈卻停了下來,他們并非分出勝負,來到這里只為了不留遺憾,沒有任何可能去得到契機。
“唉!”
陸長生輕嘆,自天穹落下,盤膝在地,身旁長劍懸在身側(cè),頭頂之上三花顫動,相互之間不斷共鳴。
經(jīng)此一戰(zhàn),他消耗很大,也不是沒受傷,多少還是有點的,隨著吞進一株神藥,他閉目調(diào)息,先恢復自身才是重點,然后就是觀察這些對手,凝視那些符文,提前先爽一下。
恍惚間,大戰(zhàn)還在持續(xù),想要分出勝負并不是那么容易。
陸長生卻不知道在想什么,想起天闕,這么多年來到這一世,還造了這么大的孽,結(jié)果輸了,在他看來這件事其實并沒有什么必要。
畢竟當年他身處那一世,輸一次就算了,甚至輸給一個人也還說得過去,可他輸給了兩個人,還輸了十六次,就這其實沒有特別大的必要,一世都有兩個人打得過他,這么多世的人贏的機會也不大。
“可惜了!”
陸長生自語,也不知道可惜什么,睜眼時,他的目光落向天穹,那符文包裹之處,心神輕顫,神念隨之而去,落在周遭,要開始感受這些符文。
僅僅是觸碰的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出,這東西根本不是他現(xiàn)在的境界能夠理解的。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覺得這些東西有著大用,現(xiàn)在看不懂沒關(guān)系,以后總有能看懂的時候,先把他摹刻下來,留著以后慢慢看。
想法的確也不錯,思路也很清晰,當即就在心神之中開始嘗試。
只是他沒想到,摹刻那些符文卻讓人心神震蕩,僅僅是一個符文,險些耗干了他的心血,即使這樣還是沒有摹刻下來一個,就這已經(jīng)消耗了一株神藥。
“見鬼!”
陸長生說著,閉目養(yǎng)神,要恢復己身,然后繼續(xù)嘗試,就連落向那里的神念都沒收回。
然而就在這個過程中,他感覺恢復的差不多,就差最后一點的時候,神念卻生出了變化,原本籠罩那片區(qū)域,停滯在那里,卻莫名的被撥動,隨著另一股神念與其交纏。
陸長生震驚,原本是要給點反應的,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那神念格外熟悉。
“罪師!”
他越發(fā)吃驚了,幾番確認,的確是罪無臣無疑,也來不及思考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能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順著神念引導而去。
先不管罪無臣一個圣人怎么來到的這里,有他在,自己不是穩(wěn)了嗎?
這一看就是來幫自己爭奪契機的,一時間,陸長生開開心心的放開了心神,任由罪無臣的神念引導而去。
他是這么想的,直接幫他奪得契機,再不濟也是提前把符文摹刻了,先占盡先機,再然后徐徐圖之,結(jié)果他的神念被引導落在了那些符文不遠處。
隨著神念感觸,陸長生的心神猛然一顫,倏然睜眼,不可置信的望去。
“什么!”
伴著驚呼,他在那里感知到了一道身影,就那樣站在那個位置,在場所有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這樣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帶著一股他極其厭煩的氣息。
不知伴著怎樣的波動,那片區(qū)域生出了波動,神念仿佛化作實質(zhì),藏在那里的身形在此時一點點顯化出來。
這一刻,不止是陸長生,所有人都感知到了那道人影,一身黑袍看不清容貌,就這么站在天穹之下。
“怎么回事?”
“那是誰?”
“……”
所有人發(fā)出驚呼,唯獨淵行下意識的輕顫,眼底化作凝重。
黑袍下,那人發(fā)出獰笑,卻又帶著幾分不悅。
“呵,罪無臣,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厭!”
“罪無臣?”顧傾水等人一愣,怎么又扯上罪無臣了,難道這人也來到了這里?
他們?yōu)槭裁纯梢詠恚?br>
也不等思考,心念一動間,陸長生身邊的長劍入手,豁然之間一劍斬出,若要開天裂地,愣是揮出了自己極限的一劍。
惶惶劍光映照諸天,黑袍人似乎沒想到。
陸長生卻道:“狗東西,你笑個雞毛,看著你就來氣!”
說話間,他提著劍就這么沖了上去,大有一副要去把人活活砍死的架勢。
眾人意外,沒有想到,淵行震驚,沒想到陸長生現(xiàn)在這么生猛,這可是自己的夢魘,人家卻擼起袖子就要上去干。
只是當所有人沒想到的時候,那黑袍人自己也沒想到,這就沖自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