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琛饒有興趣,問,“為什么?”
“你們看著不像一路人!蓖硗砗鋈幌肫鹪(jīng)盛煙提到過一次那個差點成為她未婚夫的男人,“可能在煙兒眼里,你比較像老師,還是教導主任那種!
盛煙雖然學習好,但是從小就不喜歡老師。
“而且,你看起來應該會喜歡安靜乖巧一些的女孩子。當然,這就是我個人的看法,你不用放在心上!
宋琛笑容放大,這次言晚晚進門以來在他臉上看到的第一個稱得上真情實感的笑容,“傅太太客氣,很多人都覺得我應該會找一位溫柔嫻淑的太太。”
而盛煙和“溫柔嫻淑”四個字完全不掛鉤。
宋琛望著窗外,聲音有些縹緲,“但是,人在找戀人的時候,有些人會尋找合適自己的另一半,有些人會選擇匹配自己的另一半,有些人會尋找另一個自己。”
傅司寒不以為然的嗤笑了聲。
宋琛看了眼傅司寒,知道傅司寒肯定對自己的話不太贊同。
宋琛沒有再多說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將話題一岔,說到了佛學。
佛學是宗教范疇,同樣也可以算作哲學的范疇。晚晚對佛學了解不深,但是挺感興趣,和宋琛多聊了幾句,意外的發(fā)現(xiàn)兩個人還挺聊得來。
傅司寒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見言晚晚越聊越開心,幾乎完全把他這個男人給忘了臉色越來越黑。
關鍵是,他對佛理,一竅不通。
“宋少對我太太很了解啊。”傅司寒語氣涼涼的插嘴。
晚晚覺得傅司寒話中有話。
傅司寒單手拖著下巴,現(xiàn)在他沒和宋琛談事情了,開始慵懶得有些坐沒坐相,“宋少涉足領域廣闊,怎么就恰恰提到了佛學?”
言下之意,宋琛是知道言晚晚對佛學有興趣,特意挑的佛學。
宋琛毫不心虛,坦誠道:“我的確是知道對傅太太投其所好。”
“你怎么知道我對佛學有興趣?”晚晚好奇,她這算是冷癖好,很少人知道。
宋琛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傅司寒,說:“霽陽跟我提過,有個姓言的小妹妹年紀輕輕就聰慧過人,高中時就能看得懂佛學書籍!
“霽陽哥?”晚晚驚愕片刻,隨即失笑,“我想起來了,我高中在數(shù)學課上看倉央嘉措的書被老師收了,是霽陽哥幫我去數(shù)學老師那里幫我取的!
晚晚話音未落,感覺周圍寒氣更盛,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傅司寒目光冷冷淡淡,沒什么情緒似的。
這種忽然沒情緒就是不開心了。
宋琛好整以暇的抿了口茶。
他剛才就是故意提盛霽陽來給傅司寒找不痛快,他這人不是很挑食,但是不愛吃虧,傅司寒在言語上陰他一下,他就會記著陰回去。
“傅太太,其實我從前常聽霽陽提起你,我原本還以為你會成為我嫂子呢!彼舞】吹礁邓竞园T,感覺格外的舒爽。
甚至覺得可以再舒爽些。
“?”晚晚尷尬的連忙擺手,“我不是……”
這一幕在傅司寒看來,言晚晚就是太害羞了。
“嗯,現(xiàn)在來看是我想多了!彼舞】聪蚋邓竞,笑道,“傅三少說不定是撿了霽陽的漏,如果不是霽陽出事,指不定你現(xiàn)在的太太是誰呢,對不對?”
傅司寒心說,對個屁。
“宋少是單身久了,就看不管別人結婚的?”傅司寒沒有被宋琛激起什么情緒,懨懨的說,“宋少這個朋友當?shù)脤嵲诓辉鯓樱㈧V陽是死是活你不管,還在他死活不知的時候利用他懟我!
宋琛說:“就是因為是朋友,我才知道霽陽和盛小姐都不希望我插手這件事,霽陽應該也很高興看到我能幫他膈應你。”
—
直到出茶室和宋琛道別,晚晚還在垂眸思索。
傅司寒抬了下眼皮,“在想什么?”
“在想宋琛剛才的話。”晚晚望著前方,“另一個自己么……這是宋琛當初想和煙兒結婚的原因?他希望他自己成為煙兒那樣的性格,得到那樣的生活?”
傅司寒敲了一下言晚晚是額頭。
“喂!”晚晚捂住自己的額頭,“你干嘛!”
“宋琛沒女朋友沒有老婆,別聽他胡說八道什么!备邓竞疂M口不屑。
司機將車開過來,為兩個人拉開門。
傅司寒讓言晚晚先上車,自己才從另外一邊門上去。
“可是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有道理個屁!
“……”
晚晚對宋琛的印象很不錯,感覺得出他不僅在經(jīng)商和領導上天賦過人,他的知識面還很廣,而且表面脾氣很不錯,雖然他骨子里和傅司寒有同樣的強勢,但是只要不和這樣的人成敵對關系,應該會相處得很舒服。如果煙兒當初不是遇到了慕棲辰,應該會和宋琛過得很不錯。
傅司寒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真是吃撐了沒事干才帶言晚晚來見宋琛,宋琛就是個披著綿羊皮的狼!
SUV行駛一路下山。
過了一會兒,傅司寒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盛霽陽是你前男友?”
“什么?”晚晚反映了一下才意識到傅司寒指的是宋琛今天說的那些,反應很大,“怎么可能!霽陽哥是煙兒的哥哥!”
傅司寒覺得她就是心虛。
不可否認,宋琛的話的確膈應到他了,因為他了解宋琛的為人,宋琛雖然城府深,但絕對不是一個會亂說話的人,更不會拿盛霽陽這個朋友的感情亂說話。
盛霽陽多半的確對言晚晚有過心思,只可惜那時候言晚晚還是個高中生。
晚晚對傅司寒的內(nèi)心毫無察覺,甚至還自我唾棄的翻了個白眼,說:“我前男友不是顧霖川么,如果我有霽陽哥那么好個前男友,還能瞎眼看上顧霖川?”
瞧吧,她承認盛霽陽很好了。
傅司寒寒著臉,咬著后槽牙。他一直到覺得言晚晚身邊前后有過顧霖川、南宮以驍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就已經(jīng)夠煩了,結果還有一個盛霽陽在等著他。
嘖。
還好盛霽陽現(xiàn)在在國外只靠呼吸機養(yǎng)著,能活到什么時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