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聽宋少亂說,霽陽哥把我當(dāng)煙兒一樣的妹妹照顧,他人很好的,你們別詆毀他。盛家三年前出事,按時間算我那時候才高中,霽陽哥總不能惦記我一個高中生吧?”
對言晚晚而言,盛霽陽比言高慶更向她的家人和長輩,甚至好幾次的高中家長會都是盛霽陽幫她去的。
傅司寒冷嗤了聲,“你想說盛霽陽沒那么禽獸?”
傅司寒:“他和禽獸差別也不大!
“你別這樣說他,你們就是仗著他……仗著他現(xiàn)在身體不好就胡亂說話,我要生氣了!碑(dāng)年盛家出事,盛霽陽生死不明,晚晚還陪著盛煙哭了一場。
“那宋琛說瞎話圖什么?”
“當(dāng)然是圖惹你生……”
最后一個“氣啊”字淹沒在言晚晚的意識里。
為什么宋琛說盛霽陽的事情能惹傅司寒生氣?這不就有一個前提假設(shè),默認傅司寒依舊喜歡她、會因此吃醋嗎?
“生什么?”傅司寒見言晚晚的話戛然而止,盯著她的眼睛追問。
晚晚頭皮有些發(fā)麻,不到兩秒就敗下陣來,撇開眼看向窗外。
“……我忘了!
“言晚晚!”
傅司寒的語氣里帶著幾分逼迫。
逼迫她把話說完。
“我真的忘了。”晚晚轉(zhuǎn)著眼珠,假裝理直氣壯。
傅司寒被她氣笑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點點頭,“行,那我們換個話題,你說你想跟我談。談什么?”
傅司寒隱約猜到她會跟他談什么。
無非就是兩個人現(xiàn)在的相處模式和相處關(guān)系。
她一向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
“現(xiàn)在……現(xiàn)在不合適!蓖硗愍q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哪里合適?”傅司寒的言語漸漸尖銳,“床上?”
晚晚頭皮一麻,立刻去看前面的保鏢。
保鏢眼觀鼻鼻觀心,家裝自己是沒有耳朵的空氣。
“是我見不得人還是我們的關(guān)系見不得人?連他們的目光你都在意?”傅司寒周身氣壓驟降。
這幾個保鏢都是他的親信,很清楚他和言晚晚的真實關(guān)系,也清楚他對言晚晚的態(tài)度。言晚晚認識他們一年多了,他不過是隨便說句話她就像做賊似的。
從前不這樣的。
曾經(jīng)有過一段時間,他就算當(dāng)著別人的面親她,她也只是會害羞而嗔怒的瞪他,反而顯得千嬌百媚。
而現(xiàn)在,她緊張的看保鏢的眼神就像是……像是生怕被人以為她和他有個什么關(guān)系,對他避之不及。
就連他的心腹都這么避著,那對其他人呢?
傅司寒生氣,因為對她無從下手,無所回應(yīng)。
她醉酒的時候,她的反應(yīng)給了他多大的欣喜和希望,現(xiàn)在就給了他多大的失望,如當(dāng)頭一棒。
“你知道我想找你談什么?”晚晚深吸一口氣,看向傅司寒。
傅司寒深情淡漠,把球給她拋回去,“你說了,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晚晚靠著椅背,身體微微側(cè)向窗外的方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
至少不想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說。
在車上,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談兩個人的感情問題,像什么話。
SUV回到木屋山莊,其他人也剛回來不久。
注意到傅司寒的車回來,紛紛看過來。
只見車剛停穩(wěn),沒等保鏢去開門,車門率先打開,傅司寒下車后徑直離開,一張俊臉陰沉嚇人。
晚晚從另一邊車門下車。
米西可興沖沖的跑過來,見到這一幕不自覺凝固了笑容。
“晚晚,表哥他……怎么了?”米西可小心翼翼的問,“你們……吵架了?”
“你為什么會這么說?”晚晚覺得她和傅司寒現(xiàn)在狀態(tài)還不至于吵架吧?……頂多算鬧別扭。
“不是很明顯嗎?表哥下車都沒有等你,一句話都沒跟你說!泵孜骺烧f,“他以往都是眼珠子都粘你身上的,生怕別人多看一眼,女人都防,連我都防者!
說到后面,米西可還抱怨上了。
晚晚知道傅司寒占有欲很強,但是她沒有注意到這么多……
眼珠子……黏在她身上嗎?
晚晚一直以為傅司寒能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是因為他五官強大且反應(yīng)迅速,也知道傅司寒經(jīng)常在看她,但是她從來沒有這么強烈的察覺。
等言晚晚離開,其他人紛紛小聲討論起傅司寒和言晚晚的八卦:
“他們倆又拉爆了?早上不還去單獨約會了嗎?”
“誰知道呢,反正看起來傅司寒是生氣了!
“傅司寒生氣……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據(jù)說傅三少就是個表面紳士,其實脾氣大得很!
“我還以為言晚晚可能重回傅太太寶座,看來又沒戲了!
“不瞞你說,我有個表妹的閨蜜的姐姐就很想當(dāng)?shù)诙胃堤俸,我可以打電話告訴她,她的希望來了!”
“現(xiàn)在最高興的人肯定是蘇羽潔!”
……
陳念念悲從中來,拉著米西可的手假哭:“我的CP又發(fā)刀片了嗚嗚嗚……為什么會這樣,昨天還好好的!”
蘇羽潔的確是最高興的。
她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眉眼間閃過濃烈的快意。
蘇羽潔拿出鏡子看了下自己的妝容,補了個口紅,追著傅司寒的方向快步走過去。
“三哥哥!”
傅司寒聞聲,腳步一頓,看到蘇羽潔匆匆的小跑過來。
“有事?”
“三哥哥,你心情不好嗎?”蘇羽潔明知故問,“言小姐惹你生氣了?”
傅司寒瞇了瞇眼,從前他沒覺得蘇羽潔有很多搬弄是非的小心思,因為他對她有感恩和責(zé)任,對其維護。
但是,現(xiàn)在撕下那層保護膜,他將蘇羽潔的小心機看得很透。
如果不是從小認識的情分,如果不是這么多年的交情,他很難再跟她耐心說話——好歹是自己曾經(jīng)真心維護過的女孩。
“蘇羽潔,你關(guān)心的應(yīng)該是你的未婚夫易恒容,而不是我,也不是我太太言晚晚。”
蘇羽潔臉色微變,有一瞬間的扭曲,“三哥哥,言小姐已經(jīng)和你離婚了,她不是你太太。”
又來一個提醒他離婚的。
傅司寒狠狠的閉了閉眼,最終吐出一個字:“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