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一間酒樓,酒樓的二樓有陽臺圍欄,而陽臺圍欄雖然窄小,卻放了三張小幾,有三桌食客正在吃飯。
因為蘇記餅鋪實在熱鬧,食客自然是總被吸引目光的,這下面發(fā)生了什么自然也都看到。
晏澤和趙寬,晏柳都在問食客的問題。
食客知道眼前的三個少年男女身份都不低,也不敢怠慢,便將看到的都說了。
三桌食客,看見的一共有五個人,五個人里面有三個的口錄是相差無幾的。
一個青衣的男子在傷了人之后逃竄出去,人群都往受傷的人那邊靠攏好奇去看,只有那人跑的速度很快。
“青衣,約莫四十歲年紀,側(cè)臉看相貌很是普通。鼻子有些扁平……”
晏澤劃著重點,對晏柳說:“你先回去,我去抓人!
因為他們查看下,阿詹的銀袋子不見了。
阿詹受傷倒地引起驚嚇,蘇記餅鋪的掌柜立刻便帶人查看,著伙計去叫大夫。
如此這般,那丟失的銀袋子就是傷人者取走了。
晏澤和趙寬去抓兇手,晏柳本也是想去的,可念著要給父王母妃說情況便也只能回去了。
茶肆的雅間里,這會兒葉銀禾幾人也得到了消息,得知受傷的是兒子的小廝阿詹。
“可有性命之憂?”葉銀禾問。
府衛(wèi)說道:“大夫看了,只說未傷及肺腑,或有活命可能!
葉銀禾府衛(wèi)道:“用最好的藥,去把安陽城的府醫(yī)請來。”
安陽城的府醫(yī)是知府管轄下的醫(yī)官。
“是!
等府衛(wèi)走了,晏時隱就說道:“此事平安他們自然會找到兇手!
晏澤也非是第一日辦這樣的事了,之前在京城替晏長容辦各種難事,還有海城盛家滅門,慶豐何家抄家,等等之事不下二十件。
葉銀禾點點頭,耐心等著,四人等到晏柳回來。
晏柳坐下把所知的一一說完,才道:“哥哥和趙寬去搜尋兇手了,叫我們先回府去呢!
葉銀禾看她:“你怎么不跟著去?”
這小妮子盡愛跟著辦這些事情,認為自己不能輸給兄長,兄長會的她也要會一些才是。
晏柳說道:“女兒這不是想著回來跟你們說說嘛,那我能去嗎?”
葉銀禾看向晏時隱。
本以為做父親的他不會同意,卻見他點了頭:“帶好護衛(wèi)!
晏柳高興不已,歡呼一聲又驚覺這樣很是失禮,便福禮道:“那父王,母妃,師父師爹,我去了!
小妮子跑得飛快,東靈東芝跟著她一起去,護著她安全。
葉銀禾也沒了興致,便提議:“回府去吧?”
這外面也怪冷的,且哪兒都不如在自己的家中舒坦。
趙燕卻笑道:“難得我明日休沐,很是有空,娘娘,王爺,不若我們打麻將去?”
三人的目光落在晏時隱的身上,晏時隱只能點頭。
“可以!
四人回秦王府,直接在前院的花廳擺了麻將桌,下人把點心茶水都奉上,門里門外都站了人伺候。
葉銀禾運氣尚且不錯,連摸三局,贏了不少銀子。
很快月上枝頭,葉銀禾瞧著時間已是很晚,問道:“郡王他們可回了?”
“回娘娘,還未有消息,阿詹已醒來了,用了最好的藥,并未發(fā)熱!毕氯嘶卦挕
葉銀禾嗯了聲。
阿詹傷了腰部,府醫(yī)來看了人,又用上趙燕做出來的藥,自然是沒什么大礙的。
“都說了不用擔心,我的藥自然是好的!
有時候,一些藥用了是極有用的,科技的發(fā)展不正是如此嗎?
葉銀禾看她沾沾自得的模樣,笑著夸一句:“你才是最好的,沒有你都不行!
“那是,哎呀,我自摸了!壁w燕興奮的推了牌,伸手道:“王爺,娘娘,給錢。”
王賀先掏了銀子,左右他的銀子也是給夫人花的,給他很是心甘情愿。
葉銀禾笑著把一兩銀子給她,搖頭:“我贏的都給你贏回去了,不玩了!
“那就歇了,王爺,娘娘,那我們告退了!
“路上小心!
“就一條街的距離。”趙燕和王賀相攜走了。
葉銀禾回房,讓下人備熱水沐浴。
晏時隱揮手讓伺候的人都出去,抱著她放浴桶里,拿了帕子幫她搓洗后背。
滿是花香味的香胰子打出沫來,他輕輕搓洗,且很是仔細。
葉銀禾任由他搓洗,邊說起小廝阿詹這次受傷一事。
別人家出去買東西的家仆多得是帶了好多銀兩的,為何只有阿詹會被刺傷?對方為何只偷他的銀兩?
實在是不得不想,他們秦王府如日中天,嫉妒的人多得是。
晏時隱道:“你是覺得有人想對平安不利?”
“不得不防!
“平安若是查不清此事,便是他能力不足,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不作數(shù)了。銀禾,你覺得他會讓自己有這樣的失誤嗎?”他問。
葉銀禾搖頭。
對晏澤他們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他追求完美,穩(wěn)妥,絕不給任何人任何還手的機會,要做就要做到一擊斃命,就如海城盛家。
他一開始過去,示敵以弱,讓盛家對他放松警惕。不過是個六歲的稚童,便是慧極若妖,可到底也才六歲,哪能跟成年人相比?
他們自持更有閱歷,不把晏澤這個小小的郡王放在眼里,就被滅門了。
葉銀禾想,或許自己實在是過于擔憂了,兒女如此出色,便是遇到危險,自身的本事加上他們安排的人保護,自然是無性命之虞的。
葉銀禾沐浴出來,兩個孩子終于回來了。
晏澤說道:“人已經(jīng)抓到!
“這么快?”
葉銀禾穿著家常服,頭發(fā)都是披散下來的,手里端著晏時隱給她遞來的清茶。
晏澤:“不是什么難抓的人,不過是些秋后的螞蚱在胡亂蹦跶罷了。”
秋后的螞蚱,葉銀禾對朝局不大了解,就問道:“這次收拾的是誰?”
“方家!标虝r隱坐下說道。
方家?
葉銀禾思緒回轉(zhuǎn),這才想起方家是哪個方家,卻也不確定的問:“忠義侯府?”
“嗯!标虧牲c頭。
“方家如今沒了襲爵的可能,便跟何氏做了交易,倒賣的大量的緙絲前往南域國和吳國!
吳國在最南方,就是南域國往下,那邊盛產(chǎn)桑蠶絲,若是他們要倒賣緙絲跟對方交易,沒有拿回那邊的蠶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