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真是兒子早戀路上的絆腳石啊!
趙燕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兒子,心里感嘆之余,憋著一股笑意。
王賀看她那股壞壞的表情,忍不住替養(yǎng)子心里加把勁兒。
趙寬回頭看了眼跟隨的父母親,回頭道:“母親,孩兒是知道分寸的!
“嗯,母親知道!
趙燕說道:“母親就是也想逛逛夜集,看看熱鬧而已,你別有太大的壓力!
趙寬:“……”
他不是擔心有壓力,實在是想跟常安郡主單獨逛一逛。
然而到了夜集集合的地點,看到雅間坐著的另外兩人,趙寬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他或許不覺得父親母親跟來有壓力,但雅間坐著的兩人就實在讓他有壓力了。
趙寬內(nèi)心忐忑不安,面上卻保持著絕對的冷靜,施禮。
“趙寬拜見王爺,娘娘!
“嗯,你們年輕人去玩吧!比~銀禾說道。
晏柳嘻嘻一笑,起身道:“那我們出去啦,師父,師爹,走啦!
“嗯。”
看著三個孩子帶著婢子小廝出門去,趙燕走進去坐下在對面的椅子,和葉銀禾面對面。
王賀也進去,坐在晏時隱的對面。
茶桌上擺了點心茶水,趙燕端起來聞了聞,說道:“這茶肆的茶還是不錯的!
葉銀禾說道:“你們怎么也出來了?”
“就出來看一看咯,左右在府中閑著也是無事可做!
趙燕可不會承認,她就是出來看著孩子的,孩子們出來玩若是他們做大人的不管不顧,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當然,并非是懷疑養(yǎng)子。
趙寬之前是不大好,但如今被她教導得很好,知理有度,溫潤如意,偏偏有禮。
她在努力的培養(yǎng)好趙寬,好給晏柳一個絕佳的丈夫。
這么想著,趙燕也就不猶豫了,低聲道:“娘娘,王爺,你們可當真愿意讓孩子們自行抉擇嗎?”
“自然,孩子們有孩子們選擇的自由!比~銀禾說道。
她孩子也不小了,她并不認為父母選擇的就是對的,但孩子自己選擇的話,總好過他們決定孩子的未來要好一些。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他們會為孩子的未來謀劃,卻也只是給足他們后半生的底氣而已,而怎么過日子,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也只能他們自己去感受。
趙燕忍不住嘆道:“若是人人都能如王爺和娘娘這般,那多少人的未來就不會那么痛苦了,也不會有那么多的癡男怨女。”
葉銀禾笑道:“你只要把人教好了,一切足矣!”
“那是自然,凌月可是我的寶貝愛徒,哪能叫她受了委屈去!
王賀也在一旁點頭。
父母的言行能影響孩子,趙寬如今是在愛的家庭里長大,他懂得如何去尊重女性,如何去做一名合格的丈夫,如何去對待心愛之人。
雙方父母都達成一致,趙燕和王賀負責培養(yǎng)好趙寬,至于兩個孩子十八歲之后是否會在一起,就是他們的選擇了。
——
夜集里人來人往。
趙寬緊緊跟著晏柳,眉眼自帶笑意。
晏澤在后面慢慢的跟著,他對夜集沒什么興致,逛夜集不如審問犯人來得有趣。
再看去,那趙寬像個花孔雀似的在他妹妹跟前晃悠,一看就很不值錢。
他搖了搖頭:“真是沒眼看!
小廝跟著他,聞言道:“殿下,什么?”
“阿詹,你覺得趙公子如何?”
“挺好的啊,對殿下您和對郡主殿下都好得很,長得也好看。”
“我長得不好看嗎?”晏澤蹙眉。
小廝忙道:“那自然是殿下您最好看些,不過郡主殿下比您好看些!
是個人都不允許自己比別人差,但妹妹可以,父王和母妃也可以。
晏澤笑道:“賞你的!
小廝接過拋來的一錠銀子,笑得開懷:“謝殿下,拿我買酥餅去了。”
“府里短你酥餅吃了?”晏澤看他。
小廝嘿嘿說道:“自然沒有,就是聽說新開了個蘇記餅鋪,鋪子里出了個蓮蓉酥極好吃,可多人去買了,小的去買些回來給您和郡主殿下嘗嘗!
“把銀子也帶去!闭f道。
小廝接過銀袋子,越發(fā)開心了,郡王殿下一向大方,他們出來都不用花錢的。
這一個小廝開開心心去了,另一個小廝跟著在身后買單。
前面,趙寬回頭道:“郡王殿下,你快些啊!
“來了!标虧勺呖鞄撞礁。
晏柳在面具攤面前看到一個兔兒面具,比劃在臉上問趙寬:“好看嗎?”
“好看!壁w寬笑道。
晏澤剛到,晏柳把一個惡鬼面具往他臉上去:“哥哥,你戴這個!
晏澤把面具拿下,倒沒說什么,直接別在腰帶上。
小廝上前給銀子,又跟上前面的三個主子。
逛了一圈,晏澤回頭道:“阿詹怎么還沒回來?”
眼看都要亥時了,那蘇記餅鋪不是就在夜集上嗎?去買個蓮蓉酥都那么久?
阿然就說道:“殿下,小的去看看?”
“嗯!
阿然去了,但很快急急跑了回來,驚慌失措的說道:“殿下,不好了,阿詹出事了!
晏澤:“……”
晏柳:“……”
“出什么事了?”
三人趕到蘇記餅鋪,看到阿詹倒在血泊中,有大夫再給他止血。
“阿詹?”晏澤蹲下,手貼在小廝的脖子上,感覺到脈搏的跳動才松了口氣。
還好,還活著。
“蘇記餅鋪所有人不得離開,你,過來,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趙寬扭頭揚聲道。
隨著他話落,周圍有人涌上來,把蘇記餅鋪都包圍了。
而此時,蘇記餅鋪的掌柜也上前,拱手道:“小公子,實在是事出突然,這位小哥突然就倒地了,我們發(fā)現(xiàn)了急忙找來大夫,卻也實在不敢動他。”
到底是在鋪子門口發(fā)生的事情,當時都嚇壞了。
“大夫,他如何?”
“未傷及肺腑,傷口已包扎好,但還需再看,若是能挺過今夜,就能活下來。”大夫說道。
他只是安陽城的大夫,可不是江州平安醫(yī)館的大夫,只能盡力而為。
晏澤默了默,讓人府衛(wèi)把阿詹抬回去,開始和趙寬調(diào)查起來。
傷人的兵器不在。
“阿詹昏迷不醒,等他醒來才能問他。”晏澤說道。
“郡王,該是有目擊者的!壁w寬忽然說道,抬頭看了看蘇記餅鋪對面的二樓陽臺。
彼時,陽臺上站了許多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