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鎮(zhèn),派出所。
剛一下車,陳陽就被扔進了審訊室內(nèi),坐在鐵椅子上,手腳全給銬了起來。
畢竟是疑似殺人的重刑犯,所里要嚴陣以待,唯恐犯人狗急了跳墻。
把人困在鐵椅子上后,并沒有立即審訊他,而是讓他一個人在審訊室里待了好一會,消磨消磨他的銳氣。
這是心理戰(zhàn),為了方便審訊。
有些意志不堅定的犯人,一通胡思亂想后,自己就把自己給搞崩潰了,都不用怎么審訊,就竹筒倒豆子般全交代了。
區(qū)區(qū)鐵椅子,手銬、腳鐐,哪能困得住陳陽?
他要是想逃脫,分分鐘就能逃脫。
不過他暫時還不想和國家暴力機器對抗,因為實力還沒強大到那個程度。
至少也要等到煉氣九層大圓滿了,跨入煉神境,武力值可媲美武道宗師之上的武神,才敢這么做,才有資格這么做。
武神又稱武道神境,那可是人間核武一般的存在,擁有一人滅一國的實力,在地球上都可以橫著走。
“武道神境的力量,實在讓人神往!”
陳凡閉著眼睛,氣沉丹田,玄黃真氣在體內(nèi)經(jīng)絡中游走,發(fā)出轟轟鳴響之聲。
他竟然修煉了起來,把時間利用到了極致。
“這個臭小子在干嘛?睡著了嗎?”
監(jiān)控室內(nèi),幾位警察時刻關注著審訊室內(nèi)的動向。
他們本想看到陳陽崩潰的場景,但是沒有,陳陽坐在鐵椅子上一動不動,眼睛緊閉著,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
“故作深沉,這小子弄不好是個慣犯,心理素質強大,再晾他一會。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給他一些顏色看看了!睏钔堧p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臉深沉地說道。
叮叮叮!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后,一個人走到外面的走廊,接聽電話。
電話是一個老朋友打來的,清水鎮(zhèn)天醫(yī)館的館長,趙長河。
“怎么樣,楊所長,死者的尸檢結果出來了嗎?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那鄉(xiāng)下小子開錯藥了?把病人給毒死了?”
電話中,趙長河開口向楊威龍詢問道。
死者李老漢的藥方雖然是陳陽開的,但是藥是在他天醫(yī)館抓的,所以對這件事情他也比較關注。
此外,他天醫(yī)館和陳陽的小診所鬧了矛盾,生意被小診所搶走了好些,恨不能陳陽的小診所被一棍子打死。
像這種命案,是必須要進行尸檢的,不然的話根本無法證明陳陽是殺人兇手。
死者的尸體現(xiàn)在派出所的停尸間,李大彪也同意了對老父親進行尸檢。
由于所里沒有法醫(yī),所以只能等縣局委派法醫(yī)過來。
“沒有這么快,縣局派來的法醫(yī)還沒到呢,等法醫(yī)到了才能尸檢,至少也要等到天黑才能有結果!睏钔堈f道。
“那小子呢?有抓到嗎?有沒有交代什么?我早就說了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那小子免費給村民看病,必定有所圖謀。不是謀財,那必定就是害命。這下好了吧,果真鬧出了人命。你一定要好好審訊審訊,免得更多的命案發(fā)生!壁w長河聲音淡漠道。
“好了,我知道了,馬上就會對他展開審訊!睏钔堈f道。
“還有,楊所,死者多半是因為中藥中毒而死,縣城來的法醫(yī)未必懂得中醫(yī)。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打電話給我。”趙長河很熱心的說道。
“那敢情好,如果法醫(yī)需要中醫(yī)幫忙,我一定打電話給你!睏钔埶斓恼f道,也沒多想,以為趙長河就是熱心腸。
……
兩人又小聊了幾句后,就掛斷了電話。
此刻,鎮(zhèn)天醫(yī)館內(nèi),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者放下電話,面容帶著一絲憂慮。
這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天醫(yī)館的館長,趙長河。
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站在他的旁邊,正是他的兒子,趙敬堂。
趙敬堂昨天到清河村趙陳陽的麻煩,結果被城里的黑老大彪哥毒打了一頓,鎩羽而歸,心里恨死陳陽了。
“爸,你多慮了吧?我們做得那么隱秘,法醫(yī)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所有的罪責都在那姓陳的小子身上。敢跟我天醫(yī)館斗,簡直找死!”趙敬堂看著老父親趙長河說道。
“但愿如此吧。不過,不到那小子被判刑的那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
……
這時,派出所內(nèi),楊威龍掛了電話后,回到監(jiān)控室,見到陳陽還在鐵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坐著,真仿佛睡著了一般。
這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準備審訊這一小子一番。
正如剛才趙長河所說的,他免費給病人治病,到底有什么圖謀?
現(xiàn)在死了一個李老漢,是不是還有其他病人也在遭受死亡的威脅?
這時,一個警員貼著他的耳邊說道:“楊所,李大彪來了,說給所里捐十萬塊,去審訊室把那姓陳的毒打一頓,給他老父親出一口惡氣!
“這個李大彪,果然孝心可嘉。準了。這件事情你去辦吧。記住,一定要把攝像頭掐斷。”楊威龍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十萬塊說的好聽是捐給所里,至少有一半會進入他的腰包。
……
話說,陳陽坐在審訊室的鐵椅子上等了好長時間,煉氣都運行了一個大周天,嘎吱一聲,終于,門被打開了。
不過走進來的不是警員,而是身上掛著彩的李大彪,手里拎著一根橡皮棍,兇神惡煞。
用橡皮棍打人有個好處,不會留下明顯的外傷,但是會讓人內(nèi)傷連連,痛苦萬倍。
李大彪便是要用這根橡皮棍狠狠懲戒一番陳陽。
“悠著點,別把人打死了!本瘑T提醒道。
“放心好了,阿sir,我有分寸!崩畲蟊氲。
砰!
警員又跟李大彪交代了一句后,就把審訊室的門關上了,留下李大彪和陳陽在審訊室內(nèi)。
而這時,監(jiān)控室內(nèi),這間審訊室的攝像頭已經(jīng)黑屏,因為不想留下把柄。
“小子,你不是很拽嗎?現(xiàn)在看你往哪里跑。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害死了我爹還不承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崩畲蟊肟粗愱,惡狠狠地說道。
此人雖然心術不正,好勇斗狠,但是確實很有孝心。不然也不會因為老父親的死,一再針對陳陽,要把陳陽狠狠修理了。
“李大彪,你腦袋被驢踢了吧?你怎么知道是我害死了你父親?你有尸檢結果嗎?你有證據(jù)嗎?你現(xiàn)在帶我去見你父親,他老人家怎么死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陳陽保持著克制。
“我去尼瑪?shù),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我嘴硬?垃圾庸醫(yī),承認我父親是你害死的有這么難嗎?我父親是吃了你配的藥死掉的,兇手不是你還能是誰?你不承認是吧,那老子就打到你承認!
一聲臭罵,李大彪把橡皮棍高高舉了起來,對著陳陽的腦袋狂砸而下。
現(xiàn)在陳陽坐在鐵椅子上,手上戴著手銬,腳上戴著腳鐐,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李大彪宰割。
可是下一秒,李大彪的瞳孔便是狠狠一縮,震驚到了極致。
咔嚓!
他就見陳陽雙手輕輕一拉扯,手銬中間的鐵鏈子脆弱的仿佛豆腐一般,竟然被掙斷了。
“你你你……”
李大彪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仿佛見到了魔鬼。但是手里的橡皮棍在慣性下還在往下落,對著陳陽的天靈蓋。
“你什么你?老子好好和你說話,你不聽,欠收拾是吧?”
陳陽一抬手,就把橡皮棍奪了過來,對著李大彪的腦袋就是一記悶棍。
雖然沒用多大力量,但是隨著砰地一聲脆響,李大彪還是倒了下去,額頭滲出血跡,痛得啊啊大叫。
“啊啊啊,臭小子,你害死了我爹,還敢打我,你死定了,你真的死定了。我不會原諒你的,一定要整死你,讓你判死刑,并且是立即執(zhí)行!
“還踏馬敢威脅我?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嗎?”
在李大彪驚駭?shù)哪抗庵,陳陽又把腳鐐掙斷了,然后從鐵椅子里走了出來。
“你這個殺人犯,你要干什么?救命!你敢……”
話都沒說完,身體就彎成了蝦米,李大彪只感覺肚子里傳出一陣劇痛,像是被人用大鐵錘砸了一下般,然后身體就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身體撞到了審訊室的大鐵門上,讓鐵門都是一陣顫抖。
噗!
李大彪一口老血噴出好幾尺遠。
“我去,這么大動靜,這個李大彪,不會把人打死吧?”
“應該不會,李大彪都說了,他會有分寸的!
“這家伙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是孝心沒的說。為了給老父親出一口惡氣,也是豁出去了!
“確實是條漢子,值得敬佩。”
……
守在審訊室門外的兩個警員抽著煙,議論道,以為是陳陽在被挨揍呢,并沒有推開門去制止。
“老子好心跟你講道理,你不聽,非要和我玩武力。那好,老子好好陪你玩玩,給我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陳陽怒罵道。
“你不要過來啊。救命……”
李大彪快要嚇尿了,砰砰砰,使勁拍打著鐵門。
此刻陳陽被他看在眼里,簡直就和魔鬼差不多。
“臥槽,不對勁啊,那個姓陳的小子明明被困在鐵椅子上的,是怎么拍響鐵門求救的?”
“不對,有問題,快進去看看!”
聽到鐵門被拍打發(fā)出的聲響,兩個警員這才猛然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