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審訊室的大鐵門一下子被從外面踹開,兩個守在外面的年輕警員沖了進來。
見到屋內(nèi)的場景,兩個年輕警員全都驚呆了。
陳陽竟然從鐵椅子里逃了出來,手銬和腳鐐?cè)紥陻嗔,手里拿著一根橡膠棍,跟個殺神似的,直愣愣的站著。
而李大彪死狗一般躺在地上,被揍到鼻青臉腫。
“阿sir,領(lǐng)導(dǎo),救我啊,他害死了我爹,還要打死我。他簡直不是人,他是魔鬼。你們趕緊掏槍打他,打死他!崩畲蟊氡е鴥蓚警員的大腿哭喊道,一把鼻涕一把淚。
剛才他可被陳陽虐慘了,這輩子沒這么慘過。
“你你你,簡直反了,到了所里還敢動手打人。信不信老子一槍把你給崩了!
“蹲下來,雙手抱頭。膽敢反抗,直接擊斃!”
兩個年輕警員暴怒,連忙從身上拿出了槍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陳陽身上的要害位置指去。
同時他們還按響了警鈴,呼叫支援,讓更多的警員趕過來。
這小子連手銬腳鐐都能掙斷,簡直太可怕了。
離譜!
離了大譜!
兩個年輕警員即便手里拿著槍,心里也恐懼萬分,甚至冒出槍可能打不死陳陽的荒唐念頭。
因為這家伙能掙斷手銬腳鐐,鐵椅子都困不住他,根本不是人啊。
力氣這么大,屬熊瞎子的嗎你?
“打了又如何?有本事你們開槍!來來來,對著這里打。你們要是不打,你們不是人!
陳陽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臉不屑的說道,一只手里還緊緊攥著橡皮棍。
他也是氣急敗壞到了極點,有種想暴走打人的沖動。
這里可是派出所的審訊室,一個神圣威嚴的地方,警員竟然明目張膽的放外人進來打他,這是徇私枉法,根本不是身為人民公仆能干出來的事,太踏馬可恨又可氣了。
整個所里,恐怕都爛透了,一群垃圾在胡作非為。
“你你你,后退,站住,把武器放下!
“小子,襲擊警員可是重罪,你可要想好了!
兩個年輕警員不斷往后退去,恐懼萬分,拿槍的手都抖了起來。
雖然嘴里說開槍,但是冒然他們也不敢開槍啊,額頭都滲出汗珠來了。
“你們要是敢開槍,我保證你們會后悔的!
陳陽渾然不懼,反而威脅起了兩個年輕警員來。
他現(xiàn)在煉氣五層,光是護體真氣就能擋得住手槍子彈,有什么好怕的?
某種程度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刀槍不入了。
對方一旦開槍,他必定反擊!
轟轟轟!
走廊里發(fā)出震動的聲響,一群警員聽到了警鈴聲,正在狂奔而來。
其中楊威龍副所也在里面,手里拿著槍,槍里的子彈已經(jīng)上膛。
“誰把他放出來的?”
看著審訊室里的景象,楊威龍暴怒。
“楊所,是他他,他自己出來的。你看,手銬腳鐐都被他掙斷了。這家伙極度危險!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要你們有什么用?再危險,你們手里有槍,怕他個球?老子平時都是怎么教導(dǎo)你們的?拿了槍,就要有開槍的勇氣和魄力!不敢開槍的話,要槍還有個屁用?直接給你們配一根棍子得了?蠢献邮窃趺醋龅!”楊威龍狠狠訓(xùn)斥了兩個年輕警員一通。
然后,他那鷹隼一般的目光對著陳陽看了過去,吼道:“小子,你在所里鬧事,動手打人,不服管教,甚至還想要襲擊警員,我有理由將你擊斃,F(xiàn)在我命令你蹲下來,雙手抱頭。”
“警告一次!”
“警告兩次!”
“警告三次!”
眼見著三次警告結(jié)束,陳陽不僅沒有蹲下來,還攥緊了橡膠輥,一步步向前逼來,楊威龍食指扣在扳機上,開始往下按壓。
“小子,都是你自找的!”
他真的要開槍了!
“踏馬的給我住手!誰要是敢開槍,老子弄死他!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一聲咆哮傳來。
聽到這一聲咆哮,楊威龍虎軀狠狠一震,因為這是所長陸大發(fā)的聲音。
轟轟轟!
回頭一看,就見走廊盡頭一群人正在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來,領(lǐng)頭的可不就是陸大發(fā)陸所?
陸大發(fā)已經(jīng)到了退休的年紀了,馬上面臨退休,但是做起事來還是那么的雷厲風(fēng)行,走起路來也健步如飛,感覺再干十年都不是問題。
“陸所,你怎么來了?這種小事情,就不勞陸所你親自出馬了吧?”
楊威龍看著陸大發(fā),訕訕一笑道。
他是陸大發(fā)這個老上司一手提拔上來的,有知遇之恩,有師徒之名,所以對陸大發(fā)很尊敬。
“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去清河村抓人了?抓的人呢?”陸大發(fā)大聲問道,一臉的急迫。
“就在這里面呢。不過這小子極度危險,好像是個練家子的,你還是別靠近為好!睏钔埡眯奶嵝训馈
“楊威龍,我踏馬要被你害死了。誰讓你去抓人的?有經(jīng)過我同意嗎?趕緊給我把人放出來!”陸大發(fā)怒吼道。
“為什么。克L,這小子可是犯罪嫌疑人,涉嫌殺人。要是放了,跑了會很麻煩!
“老子讓你放人你就放人,哪那么多廢話?你說人家涉嫌殺人,你有證據(jù)嗎?你哪只眼看到他殺人了?”陸大發(fā)暴跳如雷道。
“縣里的法醫(yī)已經(jīng)來了,馬上就能尸檢,到時候就有證據(jù)了。這小子一定脫不開關(guān)系。我建議再多關(guān)一會!睏钔垟蒯斀罔F的說道,還是不想放人。
一來陳陽身上的嫌疑確實很大,把人放了無異于放虎歸山,再抓就難了。
二來陳陽這個臭小子敢挑釁他,到了所里還敢放肆。他準備給陳陽一點顏色看看,動個私刑啥的。
“沒有證據(jù)就隨便抓人,還把人帶進審訊室審訊,甚至還拿槍威脅殺人。陸大發(fā),你這個所長是怎么當?shù)?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屬下?一群垃圾,能為人民服務(wù)嗎?”
這時,陸大發(fā)身后,一個男子的憤怒聲突然響了起來,仿佛大人訓(xùn)斥小孩一般,根本沒將陸大發(fā)放在眼里。
一眾警員聽著全都一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大發(fā)可是派出所的所長,在清水鎮(zhèn)是金字塔最頂端的人物,能呼風(fēng)喚雨的存在,誰敢對他不敬?誰敢直呼他的名字?
是誰活膩了找死來了嗎?
“喬先生,確實是我管教不嚴,我有錯,我一定改;仡^我挨個收拾!
陸大發(fā)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恐懼萬分,仿佛老鼠見到了貓,緊張的流出了一身汗。
眾人這才注意到這個說話的男子,五六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皮鞋,發(fā)絲油光可鑒,派頭十足,氣場強大。
一看就在知道這是一位上位者,成功人士。
那輕蔑的眼神,仿佛陸大發(fā)在他眼中都不算什么。
此人的身份實在太高貴了,由不得陸大發(fā)不怕。
楚州四大家族,喬家的家主喬振華,跺一跺腳能讓楚州市顫三顫的存在。
陸大發(fā)只是清水鎮(zhèn)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但人家喬振華可是楚州市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怎么比?人家碾死他就和碾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喬秋夢也來了,站在老爸的旁邊,一襲香奈兒的波點長裙搖曳,身段玲瓏修長,給人一種弱柳扶風(fēng)之感,顏值更是會讓人驚為天人,美到讓人無法呼吸。
好幾個年輕警員都快被她的顏值迷暈了。
雷伯自然也跟在旁邊,另外還有兩個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鏢。
他們本來是帶著藥材去清河村找陳陽煉丹的,從李香蓮口中得知陳陽被抓了,有人誣陷說他殺人,于是又一路折返,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清水鎮(zhèn)。
“你沒事吧?”喬秋夢走到陳陽身邊問道,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姐,放心好了,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陳陽笑呵呵道,眼睛跟雷達似的在喬秋夢身體上下瞄了幾眼,感覺很驚艷,很賞心悅目。
兩天沒見,他對這個城里的大美女姐姐還真是有些想念呢。
“他是誰?你為什么把他打得這么慘?”喬秋夢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大彪問道,然后又看一眼一片狼藉的審訊室,接著語氣詼諧道:“我們要是晚來一會,你恐怕要把房子給拆了吧?”
她一路上都在擔(dān)心陳陽,因為車子開得太快,差點失控沖進山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心純屬多余。
“就是他的父親死了,懷疑是我害死的。買通了警員,想修理我一頓。結(jié)果因為技不如我,被我反殺了!标愱柕牡馈
“還好陳先生沒事,不然你們死定了。”喬振華對陸大發(fā)說道。
他還等著陳陽給他家老爺子煉丹呢,十萬火急,要是出事了,煉不了丹,他非把陸大發(fā),楊威龍劈死不可。
陸大發(fā)嚇得菊花都是一緊,他馬上就要退休了,這段時間一直比較低調(diào),想來個善始善終,哪想到楊威龍會給他弄出這么大的幺蛾子。
“陳先生我就先帶走了,有什么事情我會安排律師和你所接洽。陳先生醫(yī)道通神,你們說他害死了人,這件事情我是不相信的。我要你們務(wù)必調(diào)查清楚,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眴陶袢A接著又對陸大發(fā)說道,聲色俱厲。
“好好好,陳先生你就先帶走吧。人的死因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陸大發(fā)懦懦地道,根本不敢反駁什么。
這時楊威龍也知曉了喬振華的身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做夢也想不到,陳陽一個農(nóng)村小子,竟然能認識一位四大家族的族長。
如果早知道的話,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么囂張。
得罪了陳陽,他只希望陳陽別記仇才好。
否則陳陽要是報復(fù)他,他別說升任所長了,就是現(xiàn)在這個副所恐怕都當?shù)筋^了。
“你的意思呢?人我可以帶走嗎?”喬振華又對楊威龍看了一眼。
“當然可以,F(xiàn)在縣城來的法醫(yī)正在對死者進行尸檢,等尸檢結(jié)束,一定能還陳小神醫(yī)一個清白。之前是我莽撞了,行事作風(fēng)有些簡單粗暴,畢竟是命案,我不敢掉以輕心啊,還望小神醫(yī)別和我一般見識!睏钔埳眢w狠狠一顫,對喬振華訕訕一笑,又對陳陽點頭哈腰,主動認錯示好。
開玩笑,陳陽認識喬振華這么大的人物,就是殺了人,也能全身而退。
楊威龍可不敢和他繼續(xù)死磕下去,不然自己非得吃不了兜著走不可。
“陸大發(fā),楊威龍,你們兩個垃圾,簡直不是人。我父親被這家伙害死了,一條生命就這么沒了,你們不僅不幫他主持公道,還要把兇手放虎歸山,有你們這么當官的嗎?我父親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崩畲蟊肫瓶诖罅R道,氣急敗壞到了極點。
“哼,李大彪,你闖進審訊室動手打人,擾亂我所正常工作秩序,還辱罵、威脅警員,涉嫌尋釁滋事,情節(jié)特別惡劣,已經(jīng)屬于違法犯罪,我所現(xiàn)在要將你抓起來,接受處罰。”楊威龍對李大彪說道,剛才還稱兄道弟,一翻臉就不認人了。
把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李大彪身上,這樣楊威龍就能全身而退了,相當于向陳陽和喬家納了一個投名狀,一箭雙雕,一舉雙得啊。
“楊威龍,你踏馬的,你收了我的錢……”李大彪大聲怒吼,差點氣得昏死過去。
“誰收了你的錢?收了你什么錢?血口噴人,罪加一等。你們幾個,趕緊把他抓起來,扔進拘留室內(nèi),等會我親自審訊他。”楊威龍對幾個屬下警員說道。
幾個警員剛要動手,突然陳陽一聲大喝:“夠了,都給我住手!”
然后,陳陽走到李大彪面前,掐著李大彪的衣領(lǐng),一把將人薅了起來。
李大彪嚇了一跳,以為陳陽要揍他呢,卻聽陳陽說道:“你父親的尸體在哪?帶我去見他。我要弄清楚他是怎么死的,給我自己洗刷清白。”
“就在派出所的停尸房里呢,有法醫(yī)在尸檢了,用不著你出手。你就不要假惺惺了。如果真是你害死了我父親,我就是傾家蕩產(chǎn),去上紡,也要把你弄死!崩畲蟊胗矚獾恼f道。
砰!
陳陽一松手,李大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接著陳陽又對陸大發(fā)說道:“陸所長,帶我去停尸房。我要去看看死者!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過去!标懘蟀l(fā)訕訕說道。
然后,一群人便對停尸房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