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不只是為了錢。
她自不量力肖想著這樣一個人。
但是她永遠(yuǎn)都不會說出來。
讓沈律言知道的那一刻。
她和他的所有都徹底結(jié)束了。
沒有以后。
“我缺錢呀!苯杀M量用輕松的語氣說出這些話:“沈先生不要生氣,你如果想聽我說我愛你,那我也是可以說的。”
沈律言盯著她沉默了半晌。
江稚迎著他的眼神,心跳如擂,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沈先生,你想聽嗎?”
我愛你。
她只敢借著開玩笑的語氣。
小心翼翼把一輩子都不能說出口的真心話說給他聽。
幾秒種后,沈律言吐出幾個字:“不用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好心幫她把碎發(fā)順至耳后:“這些話,你還是說給別的男人去聽吧。”
沈律言說:“我和你之間,不提愛字。”
江稚能明白他言語中的心照不宣。
不提愛字。
是沈律言給她的忠告。
也是她和她之間應(yīng)該有了默契。
江稚感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煉成一個能夠很好掩飾情緒的演員,哪怕整個心臟扎滿了玻璃碎片,被滾燙炙熱的血液濺得一陣刺痛,表面上看起來還像個沒事人。
她強(qiáng)迫自己對他笑,絕不讓他看見丁點傷心難過。
她說:“我開個玩笑。”
江稚松開了手,“沈先生不想聽,以后我就不說了。”
沈律言說不上來她今晚哪里不對,若有所思盯著她過于嬌媚的笑看了會兒,開口問:“你今晚心情很好?”
笑得這么開心。
就是有點假。
沈律言不喜歡她臉上虛假的笑容,擠出來的笑總是非常的僵硬。
“還好!
“可是你看起來不像是還好的樣子。”
“哦?赡芤驗槲冶容^喜歡和設(shè)計有關(guān)的事情!
沈律言隱約記起來她先前在外面接的工作和設(shè)計有關(guān)。
不過一個是居家設(shè)計,一個是珠寶設(shè)計。
怎么也打不到關(guān)系。
沈律言還記得剛開始認(rèn)識江稚的時候,她還是個找不到工作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
每天辛辛苦苦的奔波在去各大公司面試的路上,有點憔悴,但充滿了干勁。
像石頭縫里蓬勃生長的那根銅錢草。
迎著風(fēng)搖曳,看起來無比脆弱,一折就斷,但是卻比想象中頑固堅強(qiáng)。
“珠寶設(shè)計和家居設(shè)計是一個專業(yè)嗎?”沈律言笑吟吟問起來。
“確實不一樣,但我們居家設(shè)計師就不能喜歡珠寶嗎?”江稚說:“大部分女人對珠寶都沒什么抵抗力!
沈律言平時沒看出來她對珠寶有多少興趣,他母親很喜歡江稚。
甚至有時候都超過了他這個親生兒子。
從剛訂婚開始,就給她送了不少傳家之寶。
江稚全都交給了他,讓他等到兩人離婚的時候,再悉數(shù)還給他的母親。
毫無留戀。
“老實說,沒想到!
“不過我不喜歡江歲寧設(shè)計的款式!苯蓻]憋住,本來不想開這個口,說完又看了看他的臉色:“這是我的主觀審美,希望沈先生不要介意!
沈律言說:“既然知道我介意,下次就不要當(dāng)著我的面說!
江稚氣得胸悶,懶得再和他說話。
她隨便扯了個借口:“我累了,想先回家休息!
沈律言偏偏不肯放她走,“急什么?等會兒!
江稚抬頭,面無表情看向他,也學(xué)會了道德綁架他:“你能不能顧忌下我剛做完手術(shù)?”
他對病人,沒那么苛刻。
江稚感覺她做完手術(shù),躺在床上休息那些天,是沈律言對她耐心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