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點怨婦。
這樣不好。
她也不想讓自己成為這種人。
江稚不再笑了,默不作聲。
沈律言這個人很敏銳:“你有點怕江夫人?”
江稚對顏瑤當然會有點害怕,顏瑤手段陰毒下作,綿里藏針,非常的令人覺得惡心,她抿了抿唇,不想承認:“還好!
沈律言聞言輕聲笑了笑:“我以為你膽子很大!
江稚不知道沈律言為什么會有這種誤解,她既不膽小也不算膽大,還算正常人。
她輕聲說:“我沒有。”
沈律言不太喜歡她躲開自己的目光,這可能是男人古怪的占有欲,總希望她看著自己,眼睛里只裝得下自己。
“怎么沒有?”
“哪里有?”
兩人的對話幼稚的像學生。
沈律言好像想起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當初給我下藥都不怕我弄死你,膽子怎么不大?”
江稚沒法對他解釋那件事,其實她也不是沒有解釋過。
不是她動得手腳,她當時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他是高高在上需要被仰望的存在。
她連他身邊都很難靠近。
大學剛畢業(yè),忙忙碌碌準備找工作。
每天疲于奔命,忙得都沒空想起他這個人。
結(jié)婚之前,她就和沈律言說過,那杯酒和她沒有關(guān)系。
沈律言懶洋洋說信了,壓根沒把她這些話放在心里。
確實,她好像永遠都沒有辦法拿出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
的確是她先闖入他的房間,脫了衣服在他的浴室里洗了澡。
一切都巧合的不可思議。
很難不讓人懷疑。
沈律言不相信她的話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江稚解釋了幾遍,他都是那副懶懶散散不怎么信的樣子,久而久之江稚也就懶得再解釋,隨便他誤會好了。
沈律言對她的誤會,也不差這一件了。
哪怕她證明了她的清白,他對她的印象也不會有多好。
人的偏見就像是座大山,根本無法撼動。
江稚破罐破摔道:“今時不同往日,我也不是毫無長進!
沈律言聽了她的話也沒高興到哪兒去,說的好像她當初是因為腦子不長進才去算計了他。
他捏著她的下巴,忍不住多用了幾分力:“后悔爬我的床了?”
江稚給不了他答案,說后悔不太對,說不后悔也不全然沒有后悔。
她抿緊唇瓣不作聲的樣子更叫人容易誤會。
沈律言嘖了聲:“我就這么讓人失望?”
江稚想了想:“沒有!
如果只是不談感情的合作伙伴。
沈律言大概是能讓人打八分的對象,出手闊綽,言而有信,長得又有幾分姿色,可能只是平時上床應(yīng)付他有些吃力,但是忍也不是忍不下來。
沈律言好像還是不太高興:“我看你的表情很失望!
江稚敷衍道:“您很大方,我很喜歡!
沈律言早就知道她只是圖他的錢,真從她嘴里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滋味,怎么聽都不是滋味。
沈律言摟緊了她:“一般人還真的養(yǎng)不起江秘書!
江稚沒什么感覺,反而又主動親了親他,“沈先生如果對我很滿意,可以酌情漲點工資!
沈律言既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因為她的親吻就有特別的觸動,過了片刻,他冷不丁發(fā)問:“你眼里只有錢?”
江稚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就希望她是這樣一個人嗎?
但現(xiàn)在這種冷冰冰的質(zhì)問語氣,又是因為什么呢?
江稚選擇和沈律言簽下這場契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