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江北山現(xiàn)在一點都不關(guān)心江稚的死活,甚至不知道他的好女兒早就和沈律言結(jié)了婚。
以前顏瑤還沒想對江稚怎么樣。
留她一命在這世上,看她苦苦掙扎,也還有幾分樂趣。
如今威脅到歲寧的婚事,顏瑤自然恨她恨得咬牙切齒。
事情告一段落。
顏瑤為了貴夫人的體面,咬碎了牙齒也得說那就算了。
沈律言不清楚江稚和江夫人之間的齷齪,他順勢摟著她的腰肢,等人少了些,貼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你倒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江稚沒能掙開他的手,細(xì)瘦被勒得有點緊。
沈律言都不怕被江歲寧看見,她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她很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顏女士為什么會對我有這么大的惡意!
她當(dāng)然知道,顏瑤看她不順眼,不就是因為她嫁給了沈律言嗎?
她都知道的事情,沈律言這么聰明肯定能想得到。
江稚有件事從來沒有告訴過沈律言。
當(dāng)初她和他是因為一響貪歡才睡在同一張床上。
說是醉酒。
可是兩個人的酒杯里都被放了東西。
她被算計了。
沈律言也被算計了。
江稚想不到除了顏瑤還會有別人來害她。
那天晚上的晚宴,除了沈律言,還有不少豪門富商,油膩變態(tài),多多少少都有見不得人的嗜好。
顏瑤想把她推進(jìn)火坑。
她跌跌撞撞費了很大力氣才脫身,逃進(jìn)一個房間里。
她以為沒人住。
沈律言進(jìn)來的時候,眼睛有點紅,表面上看克制冷靜,關(guān)上門就扯掉了領(lǐng)帶。
江稚幾乎是被他扔到了床上,頭暈眼花,爬都爬不起來。
直到今天,沈律言都還以為當(dāng)初是她做的手腳。
不擇手段只為了爬上他的床。
沈律言收緊手臂,霸道圈著她的身體,輕嗤了聲:“你真不清楚?”
江稚踮起腳趁他不注意親了他一下,笑得魅惑:“我知道,因為我搶她女兒的男人!
她看似沒心沒肺:“可是我也很冤枉,沈先生又不愛我!
沈律言喜歡江稚的聰明,喜歡她偶爾露出的媚態(tài)。
他望著眼前這張精致的臉,笑容嬌媚,便是虛情假意擠出來的笑,也比這里許多人要漂亮。
“以后少惹她!鄙蚵裳砸矝]說別的,只說了這么一句。
江稚心頭似被一根綿針刺過,但她可以忽略這點刺痛,她逐漸斂起笑,似真似假開口說道:“我哪敢主動去招惹顏女士,是她非要來找我的麻煩!
沈律言漫不經(jīng)心挑了下眉梢,“你不會躲嗎?”
江稚說:“她看我不順眼要害我,我是怎么都躲不過的!彼H昵挽著沈律言的胳膊,又笑了笑:“不如你去告訴顏女士,我和你只是表面夫妻,說不定顏女士就能大發(fā)慈悲放過我!
她說完好一會兒。
男人都是沉默的。
也許是不相信顏女士會那么幼稚、那么無聊的來為難她。
也可能只是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能因為江稚今天心情真的不算太好,在他面前說話也變得放肆,她也不知道是在給誰找不痛快,“如果顏女士今天不依不饒,沈先生您會幫我嗎?”
沈律言抬了下眉,“顏夫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江稚說:“這不是怕江歲寧難過嗎?”
沈律言似笑非笑,勾起她的下巴:“你總是和歲寧較什么勁!
江稚被他這么一說,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有點像個總是和江歲寧對比的小白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