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還在不在?”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故意叫上一聲。
“干什么?”那聲音冷冷地飄了過來。
這一路上我時不時地跟對方扯上幾句,除了打探一些口風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揣摩這殺生鬼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從目前來看,這人并不是單純的隱匿在我附近,而是遠比之前預想的還要復雜許多。
不過這對于我來說,是個難得近距離觀察的機會,自然是不能放過。
“對了老哥,我是一個人單刀赴會,你主子也應該一樣吧?”我問道。
“你是只能一個人去,但小姐帶幾個人,那看她自己高興。”聲音冷冰冰地道。
我呸的一聲罵道,“還要臉不要了,不玩了!”
“玩不玩不是你說了算,是小姐說了算!睔⑸淼馈
“那傅紫鈴在不在?”我冷哼了一聲問。
“干什么?”殺生鬼問。
“沒什么,我對她有點感興趣!蔽业。
殺生鬼卻沒有回應,只是道,“小姐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去的晚了,賭注可就沒了!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袁青梅是誰,跟我有關系?”我疑惑地問。
“有沒有關系你自己清楚!睔⑸砝渎暤馈
“沒印象,我從來不認識什么姓袁的。”我搖頭道。
那殺生鬼沒有接話。
這一路過去,對方只是讓我們一直往西北方向去,遇山翻山,遇河過河,唯獨遇到人群聚居的城市則選擇繞了過去。
這天下午時分,我們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西北邊陲,放眼望去,只見前方一條山脈如同巨蟒一般橫亙在那里,莽莽蒼蒼!
從地圖上來看,這條山脈應該就是獨龍山。
“進山。”那殺生鬼道。
我?guī)蠈氉舆M入山中,這山里林木茂密,陰氣森森。
不過如今這個年頭,除了像龍虎山、茅山之類又道門大派坐鎮(zhèn)的大山,其他荒山野嶺的,有哪個不是陰氣森森的?
一路過去,更是時不時地遇見一些游魂野鬼什么的,只是剛一靠近,就被閑得無聊的吃貨貂一口一個給吞了。
“還沒到?你家主子是不是打算把我給累死在路上?”我抱怨道。
那殺生鬼卻并未理會,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就快到了!
他說是就快到了,但直到傍晚時分,我們還是在莽莽大山中穿梭。
直到天色即將黑下來的時候,只聽那殺生鬼道,“到了!
此時我們站在一處懸崖邊上,向下望去,只見下方煙氣繚繞,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山谷,谷中似乎有頗多房舍,黑壓壓地蟄伏在那里。
“這就是兩命谷?”我問。
那殺生鬼沒有回答,只是道,“下去吧!
我凝神觀察了片刻,一抓寶子的肩膀,帶著他從崖上躍出,施展落葉術,緩緩向下飄落。
這山谷四周全是懸崖峭壁,很是封閉,谷底極深,距離崖上大約有數(shù)十米。
我們是落在了一片林海之中,隨后朝著之前看到有房舍的地方走了過去。
“那賭注就在兩命谷中,從你踏入這里開始,三天之內(nèi),你要是能找到賭注,算你贏!敝宦牃⑸淼穆曇麸h飄忽忽地傳來。
“那你總得先告訴我這袁青梅到底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然我上哪找?”我不滿道。
“你覺得是人就是人,是鬼就是鬼!睔⑸淼。
“那我輸了又怎么樣,贏了又怎么樣?”我問。
“你輸了,那就輸?shù)糍注再加上你的狗命。”殺生鬼道,“至于贏,沒有這種可能!
“這養(yǎng)的狗比主子還有信心。”我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