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殺生鬼冷漠地道,“只有三天時間,別忘了!
說完這句話,那殺生鬼就再無聲息,不管我說什么,都不再回應。
我先繞著四周轉(zhuǎn)了一圈,這才帶著寶子繼續(xù)往前走,穿過林海,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大片的建筑。
這景象讓我很是有些吃驚。
之前在上面有煙氣繚繞,還看得不太真切,此時再看,就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一個山谷,完全可以說得上是一個鎮(zhèn)子!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各家各戶已經(jīng)亮起了燈,路上更是行人不斷,在一些店鋪門口駐足。
相比起來,可比外面的一些鎮(zhèn)子都要熱鬧許多。
我?guī)е鴮氉哟┬衅陂g,看著沿途的房舍,感覺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地方總讓我有種熟悉感,但偏偏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從沿途的這些房子看,并不像是剛剛建成的,至少也有好幾年了。
“大哥,我問一下,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叫住一個帶著個小女孩的中年人,兩人看起來應該是對父女。
“這里是梅鎮(zhèn),小伙子你是外地來的么?”那中年人笑著問。
“是啊,我迷路了,無意中找到這里的!蔽倚Φ,“怎么你們這個鎮(zhèn)子,我以前從沒聽說過!
“就一個山里的小地方,你們沒聽說過也正常!蹦侵心耆撕呛切Φ。
“那大哥,你平常去外面旅游么,我是經(jīng)常到處跑的!蔽倚柫艘痪。
那中年人卻搖搖頭,“我們這里的人習慣了待在這里,去外面不太好!
“這是怎么說?”我疑惑地問。
“因為去外面太危險了,外面都是妖魔鬼怪,會吃人的!”那小姑娘奶聲奶氣地道。
我笑道,“原來是這樣啊,誰告訴你的呀?”
“我們這里的小孩子都知道,你不知道嗎?”小姑娘疑惑地問。
“對,現(xiàn)在外面是不太平!蔽尹c頭道,“還是你們這里好!
“那是當然啦,我們這里可好了!”小姑娘很是得意,忽然又指著前面咦了一聲,叫道,“爸爸,那個小哥哥好奇怪哦!”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老人帶著個八九歲的男孩,正站在一個賣燒餅的店鋪旁。
那男孩穿得土里土氣的,正迫不及待地抱著一個燒餅在那啃,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別亂說話!”那中年人輕輕呵斥了一句。
那小姑娘嘀咕道,“是挺奇怪的么!”
不過很快,那老人買好燒餅,就帶著那男孩離開了。
看著那一老一少離開的背影,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這應該是祖孫倆吧?”
“估計是吧。”那中年人接了一句。
我回過神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種說出來的感覺。
“對了,大哥你們在這里住多久了?”我打起精神,繼續(xù)打聽。
“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里住,說不清有多少年了!蹦侵心耆诵Φ。
這就有點不對了,不說其他的,如果這獨龍山里真有這么大一個鎮(zhèn)子,而且已經(jīng)好多年了,那不可能還是這么封閉。
而且從這鎮(zhèn)子里的建筑來看,也不像有那么多年頭的。
當然了,既然曹雪蓉把賭局定在了這里,就說明這個地方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鎮(zhèn)子,不管出現(xiàn)什么樣奇怪的事情都不稀奇。
“大哥,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住么?”我問道。
“有的,就在前面,有個旅館!敝心耆诵Φ。
我有些好奇,“這里還有旅館么,那經(jīng)常有外地人來?”
“那倒也不是,來這里的外地人很少,難得一見。”那中年人解釋道。
“那這旅館豈不是沒生意?”我詫異地問。
那中年人一愣,有些遲疑地道,“好像也是啊,也不知道這旅館是靠什么賺錢的!
“那大哥你有沒有聽過袁青梅這個名字?”我直接問。
“袁青梅?那是個人么?”中年人問。
“什么都行!蔽艺f道。
中年人想了好一會兒,搖搖頭道,“沒聽說過!
我又打聽了一些事情,這才跟父女倆道別,帶著寶子繼續(xù)在鎮(zhèn)子里轉(zhuǎn)悠起來。
不知為什么,越是走,就越是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熟悉,但偏偏又想不起來。
“打糕咯,好吃的打糕咯!”
就在這時,一陣吆喝聲從前方傳來。
我聽到這聲音,猛地一個激靈,急忙循聲找了過去。
只見那里有家賣米糕的店,門口圍著不少人,店家端出熱氣騰騰的米糕,一邊吆喝著“打糕咯,好吃的打糕咯”。
眼前的這一幕以及那“打糕”的吆喝聲,讓我瞬間愣在了原地。
我終于知道,這地方為什么那么熟悉了!
原來這個鎮(zhèn)子,像極了梅城!
準確來說,不是現(xiàn)在的梅城,而是十年前爺爺帶著我進曹家時的那個梅城!
難怪叫梅鎮(zhèn),那不就是梅城么?
只不過這個地方也并不是跟梅城一模一樣,從規(guī)模來說遠比梅城要小得多,但這里頭有很多東西,是跟當年的梅城是一樣的。
所以才讓我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直到我聽到那“打糕”的吆喝聲,這才猛然驚覺。
當年爺爺帶著我第一次來到梅城時,我當時肚子餓,爺爺就是買了一大塊熱氣騰騰的米糕,我們兩個分著吃的。
以至于這“打糕咯,好吃的打糕咯”的吆喝聲,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