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那貼狗皮膏藥的兄弟也一起來商量商量?”
我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陰陽臉問。
狗道長神色變幻,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不必了,人太多不好!
“那行,我要五成,其他的你們自己商量!蔽业f道。
“最多兩成!惫返篱L目光閃爍。
“你瞧我像叫花子嗎?”我怒。
“兄弟,差不多得了!惫返篱L語氣陰冷。
“那就沒什么可談!蔽抑苯哟驍唷
狗道長氣結(jié),咬了咬牙,道,“五成就五成!說好了,那批貨咱們就五五分!”
他故意說那批貨,自然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畢竟廳里這么多人,雖說我們聲音不大,但有心人實(shí)在想聽,以這些人的能耐,還是很容易的。
“合作愉快!蔽椅⑽⒁恍。
其實(shí)這什么兩成、五成的,根本就只是個幌子,誰也不會當(dāng)真。
不管事情成不成,對方肯定都是要對我斬盡殺絕!
之所以要爭個兩成、五成的,只不過是讓彼此雙方都安心一些。
“合作愉快!惫返篱L露出個丑陋猥瑣的笑容。
隨后就起身離開,獨(dú)自去坐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我冷眼旁觀,這紅靈會在濟(jì)水城經(jīng)營數(shù)年,這一次興師動眾,來的那就絕對不可能只是那狗道長和陰陽臉。
就單說這廳內(nèi)的來客,恐怕就有紅靈會的人。
正琢磨著,忽然廳中一陣喧嘩,只聽眾人紛紛歡聲道,“高莊主來了!”
往門口看去,就見有一男一女二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男的四十多歲,身材發(fā)福,臉盤圓潤,紅光滿面,看著活像一個土財(cái)主,正滿面笑容地向著眾人拱手打招呼。
很顯然,這位就是白茶山莊的莊主高山岳了。
只不過這高山岳的形象,卻是與我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另外一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眉目間與高山岳頗有幾分相似,進(jìn)來之后也不說話,只是微微點(diǎn)頭而笑。
“那位是高山岳的胞妹,高若梅!饼嫶蠛5吐暯榻B道。
我有些恍然。
據(jù)說這十幾年來,高家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意外頻出,如今高山岳的至親,也就只剩了一個妹妹。
顯然就是眼前這位了。
讓我意外的是,這高若梅跟著高山岳進(jìn)門之后,稍稍與一眾賓客打了個招呼,就徑直往丁家兄妹那一桌走了過去。
后者見對方過來,也立即站了起來,笑著迎上去,叫道,“小姨!
“小姨?”龐大海一怔,“這兩個年輕人是誰?”
我也是相當(dāng)詫異。
難不成丁家兄妹倆還跟高家沾親么?
正想著,就見丁家兄妹倆已經(jīng)陪著高若梅過去,給她介紹陳秀竹、陳雪松姐弟倆,“小姨,這是我們剛認(rèn)識的朋友。”
“高姨好,我是陳秀竹,這是我弟弟陳雪松,我們是嶺南陳家的人!标愋阒褛s緊自我介紹。
“你們好!备呷裘窚厝岬匦Φ溃澳銈兪歉L輩來的么?”
“是!”陳秀竹恭敬地答道,“我們是跟著五叔來的!
“你們五叔,應(yīng)該是陳遇常陳先生吧?”高若梅點(diǎn)點(diǎn)頭問。
“是,高姨您認(rèn)識我五叔么?”陳家姐弟二人喜道。
高若梅微笑,“陳遇常先生大名鼎鼎,我自然是知道,不過從未見過!
“可惜我五叔還沒到,要不然正好見見!”陳秀竹道。
高若梅有些意外,“你五叔還沒來么?”
“是啊!标愋阒駠@了口氣,“因?yàn)槲覀z不懂事,五叔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差點(diǎn)把我倆打一頓,后來就讓我們兩個先過來山莊這邊,他有點(diǎn)事得晚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