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她說什么“不懂事”,那看來是兩個人離家出走,被他們家那位五叔給逮住了。
顯然那位五叔陳遇常也接到了高家的請?zhí),于是索性帶著侄女侄子過來賞藥大會賞見識見識。
之前還以為這兩棵豆芽菜沒吃夠苦頭,明知道白茶山莊有大問題,還不知死活地往上湊,現(xiàn)在看來,這兩人倒也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而是被他們五叔給帶過來的。
按理說,他們倆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周泰吳敏的事告訴了他們五叔,只不知那位五叔是怎么想的,居然還帶著侄子侄女上門。
“丁家……我想起來了!”這時坐在一旁的龐大海,突然一拍大腿道,“原來這兄妹倆,是泉州養(yǎng)靈丁家的人!”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龐大海趕緊給我低聲解釋道,“這泉州的養(yǎng)靈丁家,和眼前的高家一樣,同屬于養(yǎng)靈一脈,雙方自然有不少來往。”
“后來高山岳有個姐姐,就嫁進了丁家,只是大概五年前,泉州丁家一夜之間被人滅門,高山岳的姐姐也沒能幸免!
“如果這兄妹倆真是丁家的人,那看來五年前那場滅門之災(zāi),丁家還是有人得以逃脫,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回事,難怪丁堅和丁柔兄妹倆會出現(xiàn)在這里,原來高山岳還是他們倆的舅舅。
這事情真是……
我見丁家兄妹倆和高若梅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親昵,顯然他們對于僅剩的這兩位親人很是在意。
“實在對不起各位了,剛才外面發(fā)生了些事情,讓大家久等了,我先自罰三杯,向大家賠罪!”
高山岳倒了滿滿三杯酒,一口飲盡。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大家伙一起去看看?”有人問道。
高山岳擺了擺手,笑道,“不用,多謝各位,咱們還是先開始賞藥吧!
在場眾人千里迢迢趕到濟水城,無非就是奔著這賞藥大會來的,聞言頓時紛紛叫好,廳內(nèi)的氣氛一時間熱烈無比。
高山岳拍了拍手,立即有一群青春靚麗的年輕女子魚貫而入。
這些女子每人手里都托著一個圓盤,圓盤上罩著一個透明的大玻璃罩子,來到大廳中央,圍成一圈。
這罩子雖然是透明的,但里面白色煙氣翻滾,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高山岳來到其中一名女子面前,親手揭開了其中一個玻璃罩子。
“這……這難道是萬年棗?”
隨著高山岳揭開罩子,原本籠罩在里面的白色煙氣頓時飄散了開來,盤子上的東西也露出了真容,頓時引得人群紛紛驚呼。
只見那盤中是一株十分奇異的植物,高約九寸,黑褐色的莖上看不到一片葉子,卻是密密麻麻地結(jié)滿了果子。
那些果子也就小拇指蓋大小,呈橢圓形,色澤朱紅,在燈光下透著一絲血色。
“怎么可能是萬年棗,我見過最多的一棵萬年棗,也就長了三顆果子,那已經(jīng)是極為罕見了,你看這一棵有多少果子,怕是得有幾百顆吧!”
“不錯,萬年棗稀有之極,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珍貴,只不過這果子看著,實在太像萬年棗了!”
“八仙橋的張清明先生不是在么,張先生來辨一辨!”
大廳內(nèi)已然是炸了鍋,議論紛紛。
這“萬年棗”我倒也聽說過,那并非真是一種棗子,而是一種十分稀罕的藥果,作用極多,不過最有名的,就是用來服食,可輕身養(yǎng)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