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輝把他知道的到告訴了我,我一邊驚嘆于他調(diào)查的仔細,一邊悔恨自己不相信雨柔。
他說這么多的目的,無非也是想讓我跟雨柔和好。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她現(xiàn)在應該在家里,自從跟你分開以后,她就已經(jīng)搬回去了。巡捕局的工作她好像也辭退了,整天待在家里很少出門!
聽了這些話,我再也忍不住想見雨柔的心。拔腿就跑,也不管爺爺和許景輝了。
“快一點,再快一點!”解開第二層封印以后,我跑路的速度已經(jīng)達到了跟汽車一樣,雖然還不會像姜宇他們那樣飛,但也差不多。
此刻我心急如焚,一點都不滿足此刻的速度。
約莫過去二十分鐘,我在人潮擁擠的海城中跑出一條路。那些塞在路上的司機看到我,或許會羨慕不已吧。
到了雨柔家門口,我懷揣著悸動嘗試開了下門。我有她家的鑰匙,只是不知道鎖有沒有換。
雨柔還是沒有讓我失望,門被我打開了。一進門,我就覺得不對勁,一股陰冷的氣息充斥整劍屋子。我頓時緊皺眉頭,瘋了一樣的沖到里面。
“汪汪汪!”狗叫聲響徹整個房間,一聽就知道是小黑了。我沖進里面應該是驚動了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我。
剛一進雨柔房間,我就跟小黑打了個照面。小黑本來嘶啞咧嘴的,看到是我,好像松了一口氣一樣。嗚咽了一聲,便往回走。
我很緊張,外面的氣息令我不安。索性,我沒看到雨柔,卻聽到了她的抽泣。
聽著聲音,我往里面走,在床邊的角落看到了哭的梨花帶雨的她。任何女人都會哭,哪怕再堅強也一樣。
雨柔哭的很傷心,我甚至都忘了外面陰冷的氣息,此時只關心她。
“你怎么了,別哭了!”我的聲音小心翼翼,此時我也想哭,我看不得這種場面。
或是聽到我的聲音,雨柔哭的更大聲了:“嗚嗚~~張?zhí),你是個混蛋!”她哭著哭著厲聲喊道,我為之一振,是啊,我是個混蛋!
“對不起,雨柔,是我錯了!”我緩緩地湊到她身邊,手輕輕地搭在角落的她肩上。
她立刻掙扎著甩開我的手,凌亂的秀發(fā)遮蓋住了她的頭。
“你別碰我,你還來做什么,走!”她憤怒的咆哮著,我呆呆的看著她,蹲在她面前小聲道:“跟我走吧,這里很危險!”
她突然怒極反笑,撩撥開眼前的頭發(fā)看著我:“張?zhí),你以為你是誰?你不要我了,一腳踢開,要我了,我就跟你嗎?”
她的臉很蒼白,嘴角干裂,臉都凹了進去。她的眼睛已經(jīng)腫了起來,臉上還漲了幾顆顯眼的痘痘。
“對不起,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先離開這里吧!”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望著憔悴如斯的雨柔,我沒有底氣。
“對不起?恩?就簡單的對不起就可以帶走我了?既然你都不要我了,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你走,你走!”
雨柔越來越激動,用力的推著我,小粉拳無力地錘在的我胸口上。她現(xiàn)在哪里還有力氣?
我很心疼,很愧疚。
“雨柔,對不起!”除了這幾個字,我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言語修飾。最傷人的永遠不是尖銳的利器,而是情感,而是話語。
我之前的不信任傷害了她,她跟我解釋過,可是我沒聽。
我用力的拍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但我還在持續(xù),這點疼跟雨柔這幾天比起來差得太多了。
見我如此,雨柔沒再打我,而是抱著我的手,搖頭道:“別……別打自己……”她的聲音虛弱不堪,我的心更痛了,淚水終于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對不起!”我又說出了那三個字,只是這一次,我說得很輕很輕。
“抱緊我,我好累。張?zhí)疲阆嘈盼,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你!”她的聲音比我更輕,很是虛弱憔悴。說完以后,躺在我懷里睡著了。
我輕輕地挽著她那亂糟糟的頭發(fā),搖頭自語:“以后,我再也不會以任何形式傷害你了,也再也不會跟你說對不起!”
這話我不知道她聽到?jīng)]有,只知道在我的懷里,她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張?zhí)、張(zhí)、張(zhí)啤?br>
我忍著痛,把她抱在懷里,發(fā)誓再也不會放開她。
“主人,你不知道她這幾天是怎么過來的。每天水不喝,飯不吃,覺不睡,工作也辭了。而且屋內(nèi)不平靜,她也不肯走!”
小黑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出現(xiàn),聞言,我眉頭深陷問道:“我進來就感受到了,但是沒注意到底是何人。你這幾天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還有,你怎么不跟我說呢?”
“我實在出不去啊,難道留她一個人在屋里?她就出去了一次,還是哭著回來的。本來那次我都不打算讓她進來,但又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我不是一般的狗!”
小黑也很無奈,這幾天它守著雨柔也著實辛苦了。我點了點頭,輕聲道:“好了,知道了。你到外面去看看,我隨后就來!”
聞言,小黑立刻沖了出去。
我輕輕的摟緊雨柔,把她橫抱了起來。似乎有點驚擾了她,她挽著我的脖子更緊了:“別,別離開我!”
“放心吧,以后再也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說著,我抖了一下把她抖得更緊。隨后,我抱著她走出去。
此時小黑正齜牙咧嘴的站在門口,毛發(fā)都豎了起來。
往前一看,竟是那穿著一身紅裝,頭發(fā)全都遮蓋住臉,只留下一只眼睛的李雨晴么。
“你來這里干什么!”我看到她,心中的仇怨油然而生,她是害死周克華的兇手。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是雨柔的姐姐,雖然只是殘魂。
她沒有回答,顯然她還沒有達到可以說話的地步。她渾身散發(fā)著危險,我記得李雨柔說過,她要是成為厲鬼絕對是最兇的那種。
這種就是兇煞了,比之一般的厲鬼強得多。不過比潘岳這種千年厲鬼還是要弱的,畢竟她才不過成為兇煞沒幾年。
只見她長長的指甲都被鮮血染紅,可見周家對她培養(yǎng)也很重視。
若是論上限,她的潛力比之前的紅衣女鬼,甚至潘岳都高得多。我盯著她,有點毛骨悚然。她的目標不是我,而是雨柔。
因為有小黑的保護,她一直都進不去。現(xiàn)在等雨柔出來,她迫不及待的就想上。她可不想潘岳有自己的靈智,她現(xiàn)在除了殺戮什么都沒有。
她也不管自己實力如何,就上了。尖利的指甲帶著濃濃的血腥就沖了過來,小黑兇狠的叫了兩聲,等到她沖過來的時候,一大口咬上去。
李雨晴頓時整個身子被咬爛了一半,她雖然只是靈魂體,但小黑是神犬,牙齒中都是神力,對這種邪祟最是克制。加上李雨晴本事不如小黑,又沒有靈智,所以完敗。
“汪汪汪!”小黑戰(zhàn)勝,自然還是興奮地,它是神犬,但還有狗的本性。
這時,另一只紅衣女鬼再次出現(xiàn)。只見她手中持著一把折扇,沖我們發(fā)出一聲非常難聽的奸笑。
這笑聲傳入我耳朵里,我覺得我的耳膜都要破裂了。隨后,只見她輕輕地撲扇了一下那把折扇,瞬間一股陰風深入我的骨髓。
我懷里的雨柔此時突然發(fā)出一聲嬰寧:“姐姐,我好冷!”
聲音不大,卻被李雨晴聽見了。她突然頭發(fā)散開,那蒼白恐怖的臉上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溫情。我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陰冷的面龐下,有種溫暖沒有化開。
“妹、、妹”李雨晴吱聲了,因為雨柔的話。我卻倍感不好,她這么早就開口,說明她很快實力更會大漲,產(chǎn)生靈智。但這也太早了吧,一般的鬼至少百年,就像當初的韓梅一樣,她靈智就不是很清晰。
紅衣女鬼聽到李雨晴的聲音,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驚恐,對我們撲扇了一陣風,就帶著李雨晴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