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景輝答應,李勝便沒有更多的事要交代。
走的時候,這個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并且告訴我,回去不用擔心,他一個電話就能幫我解決的事。
對此,我肯定不會拒絕。至于周志良,背景雖然身后,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是自取惡果。
我肯定不會這么放過他,三番兩次的找茬,給我添亂。
表面上看什么事都商量好了,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問題。主要是李勝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太快,還有許景輝,明明早就已經(jīng)商量好的人,剛才為什么顯露不愿意的神色。
這個謎團就此在我心里打了個結(jié),回去是乘來時的那輛車。李勝沒有親自送我們,他很忙,已經(jīng)跟我浪費了很多時間。
在車上,我和許景輝交換了手機號碼。調(diào)查時間很多,并不需要浪費我上課的時間。
車開到學校,我立馬下車。下車的時候司機給了我一張通行證,讓我對了下指紋。說是要去找李先生的話,可以通過通行證。許景輝住的還要遠,司機沒有多送,便開走了。
如李勝所說,回來以后我不用擔心。估摸著他幫我把這件事化解了,沒有人來找我麻煩。
回到寢室,并沒有往日的笑語春風。趙恒和李勤各自在床上躺著,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看到我回來,兩人只是簡單地給我打了個招呼,連這件事是怎么解決的都沒有問。不用想,周克華的事還在兩人心中纏繞。
不得不說,潘岳偽裝的很好,至今為止我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他到底依附在我哪個好友身上。天眼開了也沒用,照張謙的說法,我的天眼還需要修行。
我去洗了個澡,一天的忙碌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邊洗澡,我邊在想,或者該把潘岳的事說出來。我不知道哪一個是被潘岳附身的,另一個就算驚恐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畢竟他們已經(jīng)見過不止一次,比如周克華的死。
正洗著澡,隔著門突然聽到有人進來。隨后李勤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張?zhí),院長過來了!”
聞言,我心生防備。院長人不壞,但他被周志良威脅,準備害我。
草草的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我就出來了。只見院長正坐在我床上玩手機,見我出來,便忙將手機放下,和藹的沖我打了聲招呼。
這樣的院長,我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姿態(tài)迎接他。畢竟他算是我的恩師,但他又幫著別人害我。
“對不起”!還未等我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只見院長突然深深地鞠躬。
就連床上躺著的李勤和趙恒都露出了迷茫之色,不解的看著我們。
“院長,你干什么?”我忙把他扶起來,他再過分也是我恩師,如此大禮我肯定不能接受。
“對不起張?zhí)疲乙话涯昙o了,還跟別人一起害你。是我的錯,我不該!”院長老淚縱橫,蒼老的臉上仿佛比以前更增添了幾分皺紋。
“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到了周志良的脅迫!”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怪他。
聽到我的話,院長先是一愣。隨后回過神來,恍然大悟的樣子指著我說道:“哦……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沒什么好瞞著的。
“我之前經(jīng)過那里,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此時我很平靜,面前的是我老師,他卻害了我一把。
“對不起!”聽到我的話,他慚愧的低下了頭。院長這個人不壞,要不是受到了周志良的脅迫,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院長,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被他威脅,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我實在想不通,院長這么好的人難道曾經(jīng)還做過什么錯事?
聽到我的問話,院長咬著嘴唇臉上露出了掙扎之色。片刻之后,他把手機交給我,給我看了一張圖片。
那張圖片上顯示的是院長的辭職信,我頓時驚呆,忙問道:“院長,你為什么要辭職啊。我都說了不怪你,本來就不關(guān)你的事。
院長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到這里不得不提,院長是個老學究,平時為人一絲不茍。倒也不是說他古板,他也挺幽默的。
不過他傳給我們的都是正能量的事,比如說學習要先學會做人。一個人學習再好為人不行的話,那就是社會的渣滓。
還有他總是跟我們強調(diào),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每次給我們上課之前,他都會有五分鐘的時間跟我們將這些大道理。他的道理講的都是我們所知道的,不過我們從來不厭煩。
“這么多年了,只有現(xiàn)在是最輕松的。張?zhí),你這件事只是個導火索,終究還是要我自己面對。本來以為再過幾年就退休了,到時候離開海城,能忘掉以前的事。想了想,還是算了,一個人心里有鬼,那他再也無法端正做人!
院長起身,瘦弱的身子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
李勤和趙恒也從床上下來,懷著疑問,李勤附耳問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搖了搖頭,對院長犯了什么錯,并不清楚。
就在我還想在追問的時候,突然一個紅衣女子現(xiàn)身。我一見,大驚,忙大喊:“你們快走,出事了!”
我還沒喊完,只見那紅衣女子發(fā)出難聽的笑聲。隨后,院長就倒了下去。臨死的時候,他手指頭一直在指著什么東西,思想極為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早有預謀,院長剛一倒地,我們的門就被撞開。一群巡捕突然沖了出來,每人手里都拿著一把槍指著我們。
我們驚魂未定,院長才剛死,我們還沒從中醒過來,就被逮個正著。
如此,我們根本是百口莫辯。院長死在了我們寢室,而且并不是因為什么病突然死的。
巡捕把我們?nèi)齻抓住,帶走。剛一出門,我后腦勺的眼睛便看到那幾個巡捕正抬著的院長,手還在朝一個方向指著。
天眼大開,按照張謙當初教我的方法,透過被子,我看到被子底下竟然還藏有一個手機。
巡捕沒有去翻,我頓時緊張起來,那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在被押走的過程中,我看到張謙正愉快的拎著幾只烤雞,見我們被巡捕抓住,一臉懵逼。
我忙朝他使了個眼色,眼睛往寢室里瞄。
他和我很有默契,便立刻往我們寢室跑。我心里祈禱,希望他能找到那部手機,或許是證明我們清白的唯一證據(jù)。
李勤和趙恒還在掙扎,不斷解釋說與我們無關(guān)。
但那些巡捕怎么會聽,任他們怎么解釋也無用。上了巡邏車,還沒開多久,我就看到周志良和他妻子宛如站在路邊。
宛如倒還好,沒什么表情。但周志良就得意了。
他本事不小,居然能瞞過李勝,來針對我。
車子開了很遠,開到巡捕局。
沒過多久,周志良竟然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看到他,我頓時火冒三丈,大喝道:“這都是你的計劃?”
周志良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緩緩走到我面前坐下,陰森的說道:“對,都是我,你想怎么樣?殺了我?”
他把手架在脖子上,做了個砍頭的姿勢。
“為什么?你針對我算了,為什么還要害院長!”這是我最生氣的地方,院長死的很無辜。
“嘖嘖!”周志良憋著嘴搖頭道:“多虧了他我才能完成計劃,不枉我對他的了解,他果然還是去找你了。背叛我的人都得死,他也不例外。對了,再告訴你一件事,周克華那件事也是我安排的!”
周志良陰險的一笑,那抹笑容格外猙獰。
我聽了以后氣的想站起來打他一頓,可我根本離不開。
“哈哈哈,你要是能掙脫掉我讓你打。這是我專門為你量身打造的,你以為你能逃的掉?”
周志良緩緩站了起來,把我的頭發(fā)拽住,繼續(xù)惡狠狠地說道:“五鬼搬運,也不過如此。真以為就憑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毛孩能跟我斗?我周志良不是那種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