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天啊,這家伙怎么跑的那么快!”我看到后面那跟瘋兔似的爬蟲眨眼就追了上來,心里急的不行。
邊上兩個貨也都差不多,喘著粗氣,面紅耳赤。此時我看到地上有許多落石,突然眉頭一挑計上心來。連忙跟大春和舅舅急促的說道:“把這些石頭扔到這爬蟲的嘴里去!”
二人頓時停下來,頂著巨大的引力都跑不動了。聽了我的話,他們立刻著手行動。蹲下去容易得很,只是撿起石頭還要扔到蟲子嘴里,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屏住呼吸!”剛蹲下,那爬蟲的血盆大口就已經(jīng)張開,我立刻大喊。
這爬蟲雖說可怕,但智商感人。之前的把戲照樣能用,不得不說,招式不怕老,有用就行。它再次停下來,頭頂著的一對觸角彈來彈去,閃著光。
“扔!”抓準時機,我一聲令下,大家都把手里的石頭快準狠的扔到爬蟲嘴里。這爬蟲那里能反應的過來,竟大口大口的開嚼。只是這些石子對于爬蟲而言根本就是小兒科,我親眼看到爬蟲在嚼這些石子的時候那狀態(tài)。
我依稀記得一句話,雞肉味,嘎嘣脆。對于爬蟲來說,這石子不正是如此嗎?因為引力限制,我們?nèi)邮右彩欠浅@щy,但對于爬蟲而言絲毫沒有什么影響,只是延遲了我們被吃掉的時間罷了。
“咋辦!”大春見狀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手中石子扔了出去。相比于這大蟲子,我們太弱小了,根本沒有一點抵抗的余力。
爬蟲或許還在回味石子的味道吧,停了下來不停咀嚼,嚼勁十足超越牛肉筋。這給我們了一點回旋余地,周邊有一個很大的石頭,我指著那石頭說道:“現(xiàn)在那后面躲一會兒再說吧!”
現(xiàn)下,我是真的累了。想象一下,帶著一個幾百斤的沙包跑步是什么感覺?
好不容易幾乎是爬過去,那大石頭儼然成了我們的救命稻草,趴在石頭后的那一刻,安全感瞬間襲來。我身上流著汗,但是卻很冷。這種冷熱交替,絕不僅僅只有熱傷風這個小問題。
“嘶嘶嘶~”
身后大蟲子動靜不減,它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都怪唐不正,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被人逼到死亡之谷來。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碰到這個惡心的大蟲子。
想到這,我用那犀利的雙眼緊盯著他。他神色不自然,嘴角抽動,隨后擦了把汗說道:“這時候了就別這么看著我了,哎呀,你的眼睛傷到了我,我很脆弱的!”
我頓時無語,這個時候還特么有閑心思開玩笑。偷偷地往后面看了一眼,爬蟲緩緩地前行,路過石子當成它的開胃菜,那嚼起來的動作,嘖嘖,極為瘆人?谒袈淞艘坏,臭味密布。
“除了看不見,這家伙有沒有別的什么弱點啊。比如說打蛇大七寸,這家伙的頭跟蛇長得一樣,找到它七寸的地方說不定可以干掉它!”
我把頭伸了回來,爬蟲惡心到我了,我直犯惡心。
“七寸?它七寸的地方都被鱗片覆蓋住了,有個毛用。再說了,這家伙又不是蛇,除了頭長得像了一點以外哪里還像啊,分明是個大蜈蚣!”
我的想法瞬間被舅舅否定,他說得對,身后那個分明是只大蜈蚣。它還在緩慢的爬行,絲毫不懼我們會跑。
“那蜈蚣怕什么呢?”
我從小就怕這些惡心的東西,根本不敢觸碰,所以也不怎么了解。舅舅想了想,突然打了個響指說道:“蜈蚣怕雞,記不記得西游記里面那只連孫悟空都沒得辦法收拾的那只大蜈蚣,最后還是昴日星官收拾的!”
“我去,咱們哪里搞一只雞出來!”
舅舅忽略了一個問題,我們在這哪里弄得到雞?再說了,普通的蜈蚣就那么一點大,雞一啄就能吃掉?蛇@只蜈蚣光頭都比我們的身子大得多,哪里找那么巨大的雞來幫忙。【退阏业搅,說不準連著我們都給一口吃掉。
“額……那再想想!”他短暫的興奮頓時煙消云散,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再想想吧,那家伙吃石頭吃上癮了,咱們還有一點時間!”
“一般來說小蜈蚣用艾草之類的都可以驅除,而且蜈蚣喜歡潮濕的環(huán)境,用石灰粉都可以搞定,可是這么大的一只蜈蚣誰知道它怕不怕這些,而且我也拿不出這些東西!”
舅舅嘟嘟囔囔翻著白眼,這些話說了跟沒說差不多,那些東西現(xiàn)在可沒地方買的到。
這時,我見大春躺在石頭背不說話,一時驚疑:“大春,你怎么啥都不說啊,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他轉過頭來,先是搖了搖頭,隨后似乎想了想,輕聲道:“蜈蚣不是都怕刺激的氣味嗎?這只大蜈蚣觸角那么大,光憑氣味和聲音找獵物,我想它應該對氣味更加敏感吧!”
聞言,我頓時來了興趣:“繼續(xù)說,很有道理!”
此時,身后爬蟲緩緩而來的聲響越來越大,讓人有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咱們屏住呼吸爬蟲就找不到我們,石子靜靜躺在那兒,爬蟲是怎么分辨出來的?”大春說的十分吸引人,一時間我和舅舅都被他鎮(zhèn)住了。
而他越說越來勁,從旁邊撿起一塊小石子聞了聞,道:“這些石頭仔細聞能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也就是說這大蜈蚣嗅覺非常敏銳。咱們可以從這點下手,用刺激性氣味說不定可以趕跑它!”
大春話音剛落,我和舅舅忍不住的就鼓起掌來。別看大春平時不動腦筋,一動腦那家伙就杠杠的。要不說他活了這么長時間,智慧還是有的。
因為一時激動,我們鼓掌聲音略大,竟將爬蟲給吸引了過來。我的腦海飛速轉動,想著辦法。但是爬蟲動作更快。緊迫感頓時激發(fā)了我的潛力,幾乎都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一把將大春的鞋子和襪子扒了下來。
乖乖,那味道,絕對是刺激性氣味最頂尖的那種。舅舅幾乎跟我同時做這個動作,我是因為聞到過,而他估計是跟著我,潛力激發(fā),反應十分快速。
我跟他一前一后,將襪子攤開在前面一揮。一時間,惡臭襲來,讓人痛不欲生。早前給他改變了氣息,腳臭這么短的時間又來。不過好在有他,襪子一出,我明顯的感覺到那只爬蟲的驚恐。
偷偷地往后一看,爬蟲頭部靜止,后頭的長長身子急速甩了過來。巨大的力道一下子將我們連同大石頭甩飛。手中的鞋和襪子自然被我扔出,一前一后正中了爬蟲嘴巴,塞了進去。
呼嘯一聲,大蟲子尖利的聲響傳遍整個山谷。頓時山崩地裂,只見后頭大蟲子往地上一扎,巨大的窟窿裝載著它的軀體。不多時,幾十丈身子消失在了地面上。只留下煙塵和那個巨大的窟窿。
沒了鞋子包裹,大春的腳臭彌散開來。這臭味極富穿透力,幸好我機智,包里還有兩件上衣扔給大春讓他包起來。這下不單單解決了他沒鞋子穿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臭味暫時給控制住了。
我們坐在石頭上,先前大蟲子將我們甩飛,好在石頭比我們重,先落下來。我們穩(wěn)住身子,平安的坐下。此刻爬蟲不見了,我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滴哥啊,這死亡之谷真特么牛X,隨隨便便一只蜈蚣長得那么大。后頭不知道還有多少兇險,累死個人!”好容易身后沒了爬蟲的威脅,我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開。
“唉~莫問前路多艱險,男兒勇敢沖在前。生死不過爾爾,慌個甚!”舅舅聽了我的話,突然拍了拍胸口大言不慚,似乎覺得這樣說還不夠霸氣,更是提高了音量道:“不要怕,后頭有我保護你們!”
就在這時,一聲狼叫應聲而來。啊嗚~的聲響嚇人一跳,尤其是剛放松下來。我那個“勇敢”的舅舅,卻在這狼叫聲剛一喊出就緊緊地抱住我,腿腳搭在我身上,渾身發(fā)顫。
“我滴舅舅,說好的勇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