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帝江身上的殺意已經(jīng)澎湃而出,凌越知道,這次對話,算是談崩了。
范古是什么來頭,從二人只見的對話,凌越也推測出個大概,畢竟是萬年前的同僚,帝江有意放范古一馬,但萬年過去了,這家伙的智商是一點(diǎn)兒也沒增長,壓根就不上道,還自顧自的說著,完全就是將帝江和凌越當(dāng)成傻子糊弄。這簡直就是在作死的邊緣上瘋狂的試探著。
凌越見狀,很配合的又往后退了兩步。心中暗道:師父這是要出手了。一切也該結(jié)束了。
那朵橘色怒綻的火蓮,依舊懸浮在范古的頭頂,如一根高懸的利劍,寒光凜凜,隨時準(zhǔn)備收割生命。
范古似乎也察覺到了殺意,一邊說著,眼睛一邊不住的往上瞄,生怕帝江隨時發(fā)難。但此次范古并沒逃跑,對于帝江的恐懼,那是來自靈魂深處,沒到最后一刻,他不愿冒這風(fēng)險。此時,他依舊唾沫橫飛的圓著剛才的瞎話。別管邏輯怎么樣,萬一帝江就相信了呢?
“萬年時間了,小人無時不刻都在想盡辦法出去,想將主子遇難的消息傳遞出去……”
范古的演講繼續(xù)。卻不知帝江早就失去了耐心。
最后一次生的機(jī)會,就這么悄悄溜走了。
“去……”
帝江一聲暴喝,狂暴的氣息瞬間席卷,從范古的頭頂瀉下。
火蓮怒綻,橘色火焰潮水般蔓延,將方圓數(shù)十丈內(nèi)皆化作一片火海。
呼……好險……凌越暗道一句。
不愧是師父,就連這異火,都要比自己的玄棱火蓮壯麗的多……幸虧她機(jī)靈,提前避開,否則也定會像那范古一樣,被……
咦?范古呢?
凌越還在自顧自的想著,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那個身影竟神奇般的消失了。凌越連忙環(huán)視一圈兒,卻始終也沒瞧見那個巨丑無比的身影。眼前除了一片火海,再無旁的東西。
神獸的本命異火,可是極其厲害,焚身碎骨應(yīng)該不在話下,但這么短的時間就將一個活人完全燒沒,還真令人震驚。
“師父,你可真不地道。”凌越蹭到帝江身前,雙眸閃光,壓低了聲音說道。
帝江扭頭,輕瞥了她一眼,并沒說話,但雙眼微瞇,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凌越想著,帝江應(yīng)該誤會了。誤會她是在怨怪他手段殘忍,于是連忙繼續(xù)說道:“師父,你別急啊,我可是你嫡親的徒弟,你怎么還藏私呢?這異火原來還能這么厲害?頃刻間就將人燒成了灰,骨頭渣子都不留,嘖嘖……”說到這兒了,凌越不自覺的砸了砸嘴,顯然對帝江藏私的舉動有些不滿。
這話說的,凌越覺得并無問題,而且還略略有些小得意,語氣張弛有度,明貶暗捧,可謂是馬屁拍的含而不露,極有水準(zhǔn)。
心里盤算著,什么時候再和師父商量一下,將她的玄棱火蓮也升級一下,那威力……
面對凌越自顧自的說著,帝江終于忍受不住,面色漲紅,如那燒紅的烙鐵,若此時往他臉上灑點(diǎn)水,那絕對能騰起蒸汽來。
“還不快去找?”帝江怒目圓瞪,大聲喝道……
找?找什么?找骨頭渣子?
凌越被帝江這一聲吼得有些摸不到頭腦,連忙又左右看了看,不知該去找些什么。
就在此時,夜辰、秦溟等人也挪了過來,幾人相互攙扶,活動倒還沒受什么影響。
就在夜辰幾人靠近時,也正好聽到帝江這聲厲吼。
火云漫天,但只燃燒了幾息,很快便平息下來。周圍空氣依舊灼燙,冷熱交替,甚至還形成了微弱的風(fēng)。
“找?找什么?”凌越眨了眨眼,連忙追問。她現(xiàn)在腦袋有些發(fā)蒙,師父今天這是怎么了?火氣這么大?
“范古!還不趕緊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