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提醒道,“諸位前輩,夜長夢多,說不定待會兒荀老他們就趕過來了,又要多一個人來分戰(zhàn)利品!
不老神童冷冷道:“既然你得到了寶物,不如就由你們潘家先進吧!
潘岳粲然一笑,道:“我是沒有意見,先進的人占了先機,說不定就能拿到至寶,如果諸位前輩都沒有意見,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說著他朝眾人一拱手,就要往里走。
“慢著!焙鋈挥腥碎_口阻止。
白骨夫人道:“既然咱們是一同戰(zhàn)斗的盟友,還講什么先后?”
“先進去的人或許是趟雷的,也或許能第一個拿到并州牧官印,這可說不準。”
“歸根結(jié)底是一場豪賭,既然如此,不如咱們一起賭。”
“你的意思是?”刺王者老盧問,“咱們一起進去?”
“這扇大門足夠大,我們四個,再加上那位潘家后生一起進入,綽綽有余!卑坠欠蛉说。
潘岳卻說:“既然諸位擔憂其中有詐,不如選擇一位家中子侄后輩先進去,也是對他們的一種鍛煉!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頓了一下。
幾位前輩都能喜怒不形于色,但幾家的子侄后輩們都露出了鄙夷和憤怒之色。
怎么有這樣的家中長輩,讓自己的子侄來當替死鬼。
這樣的家族可千萬不能跟他們結(jié)親,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坑成什么樣子呢?
陸艷艷眼珠子一轉(zhuǎn),朝著步障后面的曼妙人影道:“老祖,我愿意代替老祖,先進州牧府。”
王欽治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也自告奮勇:“老祖,您身份尊貴,不能去賭,侄孫也愿意代替您先進州牧府!
盧家和楊家自然也有人站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楊成毅和盧俊。
他們在家族中身份不凡,可以說是真正的掌權(quán)者,由他們出來代替老祖,正合適不過。
而潘岳想的卻是用家族中身份最低、血緣最遠的人來當這個替死鬼,本來潘云逸是最好的人選,可惜她現(xiàn)在正昏迷著。
他已經(jīng)想好了人選,但見其他幾家都是家族的掌權(quán)者挺身而出,他反而不好安排了。
要是真安排了那個最邊緣化的人,豈不是要被另外幾家恥笑?
但他也不愿意自己去冒險,便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男人:“阿董,你去!
那潘家年輕人愣住了。
他是潘岳堂弟的兒子,和他的血緣關(guān)系非常的近,原本以為怎么都輪不到自己,沒想到卻被出賣了。
“我、我嗎?”潘董吞了口唾沫。
潘岳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目光:“怎么?你不愿意?”
潘董咬了咬牙,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絕了,小肚雞腸的伯父很可能讓他走不出這座盲區(qū)。
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愿意。”他拱手道,“多謝伯父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夠與幾位前輩一同進入州牧府!
其他幾家都投來嘲笑的目光,這種家族也配和他們平起平坐?內(nèi)部不和,遲早要爆出大雷。
也不知道潘家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能直接傳輸?shù)綉已屡,還得到了一件鬼官法器。
老天爺真是不長眼睛。
陸艷艷等人和潘董在眾人的注視之中走到了州牧府的大門前。
那大門已經(jīng)塌陷了半扇,從外面往里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里面也都是斷壁殘垣,還有一地散落的餐具、燈飾和席子,四周的壁衣委頓在地,臺階之上那屬于州牧的座位上,連矮幾都倒了。
他們都心照不宣地齊齊抬起了腿,不分先后,一起踏入其中。
似乎……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他們在大殿中四下查看,一片安寧,就像只是一處很普通的古老遺跡。
烏鴉夫人露出了笑容:“諸位,危機已解,我就先進去了!
說罷,化為了一大片烏鴉,飛入了府邸大門。
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后,紛紛進入,有個走在后面的潘家人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被棄之如蔽履的潘云逸,眼底閃過一抹兇厲之色,從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悄悄地靠近。
但剛走了兩步,他就被草給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手中的匕首也甩了出去。
就這幾秒鐘的工夫,其他人都已經(jīng)進了州牧府大門,他生怕自己晚了就進不去了,不甘地瞪了潘云逸一眼,連匕首都不撿了,快步跟了進去。
等到所有人都進了州牧府,萬穗和沈俊才從暗處出來,將潘云逸扶起。
“他被打傷了!比f穗檢查了一下,“還被按了昏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