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王者用手槍頂了頂頭上的帽子,上下打量他們,露出了驚訝之色:“沒想到你們潘家還有點本事!
潘岳微笑地朝著他們微微頷首:“諸位前輩,在下也只是運氣好而已,被傳送進入盲區(qū)之后,就在外面的懸崖下面,所以先諸位一步進入了望月谷。”
“你們無法打敗鎮(zhèn)門獸,就一直隱藏起來,等著我們來打,你好坐收漁翁之利?”不老神童的語氣不善,剛才的戰(zhàn)斗讓他損失了好幾個族中子弟。
潘岳道:“王前輩此言差矣。我們只是沒有上去硬剛罷了,這叫有自知之明。幾位前輩來了,我們也想著隱藏起來好迷惑鎮(zhèn)門獸,關(guān)鍵時刻出來助幾位一臂之力,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什么漁翁!
他頓了頓,又強調(diào)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擊殺鎮(zhèn)門獸呢,等鎮(zhèn)門獸將諸位殺死,而它又油盡燈枯之時再出來,豈不更好?”
“哼,滿嘴的花言巧語!卑坠欠蛉死溧鸵宦暎,“小子,你才多大年紀,就不要在我們這些老人家面前裝瘋賣傻了。你不過是害怕那府邸之中還有更厲害的存在,害怕沒有人幫忙,你們自己進去會全軍覆沒而已。”
潘岳聞言笑道:“什么都瞞不了幾位前輩啊。陸前輩說得沒錯,我的確有這方面的考量!
“哼,你憑什么認為自己有能力和我們談條件?”不死神童冷冷地問。
“諸位前輩,我們既然能來到這里,并且存活下來,自然是因為我們有這個能力,進入并州牧府邸之后可以與諸位守望相助。”潘岳道,“諸位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我們就是要咄咄逼人,你又待如何?”不老神童很看不起潘家人,雖然他也會讓自家子弟去犧牲,但那都是正常戰(zhàn)斗,絕對不會拿自家族人當擋箭牌。
對自家族人都這樣,還能指望他們對盟友講信義?
笑話。
潘岳拿起了手中的弩機:“諸位,實不相瞞,這把弩機并非外面之物,而是在那片桃林之中找到的,對邪祟和妖怪都有壓制作用,還能殺死那頭鎮(zhèn)門獸,想必是并州牧曾用之物!
他忽然將弩機舉起,對準了不老神童的紙轎子,眼神也變得森冷,仿佛凌厲的刀光:“如果諸位前輩不肯折節(jié)下交,與我們達成同盟,那就只能再大戰(zhàn)一場了。”
聽了這話,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把弩機之上,眼中浮現(xiàn)出了幾分貪婪和渴望。
就算這不是并州牧的物件,也是來自于陰曹地府的鬼官之物,如果能得到它,就算此次未能拿走并州牧的官印,他們也不算空手而歸。
“呵呵呵呵!辈焕仙裢湫ζ饋恚澳阏娴囊詾閼{借一把弩機,就能夠和我談條件了?有點意思,看來不教訓教訓你們這些后輩,你們還真當我們這些老家伙的牙齒都已經(jīng)掉光了!
忽然一陣風起,紙轎子的簾子翻飛,一股看不見卻森然陰冷的力量朝著潘家眾人襲殺而來。
潘岳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手一招,那插在鎮(zhèn)門獸腦門上的箭矢發(fā)出嗡地一聲響,劇烈震顫,然后猛地一拔,自己飛了回來,重新落在了機括之上。
他調(diào)整望山,對準了紙轎子。
刷。
一道金光隨著那支箭矢射出,沖向了紙轎子,在碰到不老神童所打出的那道力量之時,箭矢上面的金光忽然亮了一下,竟然將那道力量給破開了,徑直朝著紙轎子而去。
眾人看不到轎子中人的表情,但那紙轎子忽然升起,躲避了那支箭矢。
他露怯了。
那支箭矢擦著轎子底部飛了過去,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彎兒,又回到了弩機之上,但轎子卻燃燒了起來,瞬間便燒成了灰燼。
那些黑色的煙灰隨著風飄落,沒想到這一層轎子下面竟然還有一層轎子,不老神童坐在里面的轎子里,看似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但被一個后輩燒了轎子,對他本身就是一種很大的傷害。
潘岳微笑道:“王前輩,您之前就已經(jīng)受了不小的傷,何必再來當這個出頭鳥呢?若是咱們倆斗個兩敗俱傷,只會便宜了別人!
這話自然是在點另外幾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有說話。
潘岳知道自己贏了,他們誰都不會再輕易對他出手,他們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既然諸位已經(jīng)接納我了,不如咱們就趕緊進入并州牧府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