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全考慮秦川給兒子的滿月宴除了除了吃飯喝酒之外,并沒有其它任何節(jié)目。
人越多越雜,越不好控制。
但吃的飯菜是有講究的,廚子都是從各省各地請來八大菜系有名的主廚,食材亦是從各地空運過來。
海鮮是天不亮從港口直接運送到海州,宰殺之前必須鮮活。
不過這些都不是秦川安排的,都是秦敏春在親力親為。
他是覺得自己侄兒現(xiàn)在雖然名氣不大,但結(jié)交之人不能用簡單的權(quán)貴來概括。
秦家如今也是南省赫赫有名家族,更不能丟了面子。
但空曠的二樓大廳之中卻只有一桌,只有五人。
穿著紅色旗袍的服務員托著盤子將一道道精美的各色菜系送到了桌上。
秦川是坐在主位的,倉央葛天則是被安排坐在了秦川左手邊,右邊是公孫古,再是鄭逍遙和宇文皓元。
旁邊站著一個專門倒酒的服務員,秦川端起酒杯說道:“諸位,今天小兒滿月,感謝大家賞臉。”
“這小酒杯不過癮,來,給我換碗!眰}央葛天揮手大笑。
旗袍服務員看的傻眼,大碗,是要多大的碗?
“去廚房拿最大的碗來!币姺⻊諉T有些反應不過來,秦川快速提醒。
很快,一只海碗放到了倉央葛天面前,一整瓶茅臺倒進去才堪堪倒?jié)M。
眾人舉杯,有人舉碗,仰頭喝酒。
除了站在后面的服務員,看到倉央葛天一口喝完一瓶茅臺露出震驚之色外,其余人并沒有太多表情。
嗝~
倉央葛天打了個酒嗝,然后瞇眼朝著公孫古看了過去。
“我說官家來的,你也用個雞卵子大的杯子,是不是太小氣了點?”
嗯?
一句官家來的就證明倉央葛天看出了公孫古的身份,現(xiàn)在是要干啥?
公孫古輕哼一聲:“我們這代人喝酒都是小杯,只有冥頑不靈的老古董才拿大碗!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面子,換一只碗!
眼見倉央葛天變了臉色,公孫古立馬開口。
秦川則是快速揮手要后面的服務員換上來一只大碗,并又叫人拿了兩箱酒過來。
反正酒是放在地下室的,大牛隔三差五的搬幾箱過來,還有戴金墨一來就帶一后備箱,現(xiàn)在應該還有一面墻沒開封。
桌上的公孫古也換上了大碗,不過沒倉央葛天的那么大,但用這來喝茅子,應該也不多見了。
“哈哈,這才符合你官家人的氣質(zhì)嘛,來,喝酒。”倉央葛天咕咚咕咚又喝下去一瓶,砸吧砸吧嘴,朝秦川看了過去。
“兄弟,這酒喝下去不咋樣,回味還行啊!眰}央葛天說的直。
秦川笑著點頭,對普通人來說一年也難得喝上一瓶的飛天茅子,在這個人眼里說不是什么好酒,也沒人不會相信。
“喜歡就多喝點,家里多得是!鼻卮ㄐχf道。
倉央葛天又滿上一瓶,端碗朝公孫古看去:“官家的,來喝一個。”
兩人像是嗆上了一樣,你來我往,不一會兒兩個箱子都空了,秦川只好叫服務員再去搬了兩箱上來。
嘭~
突然,倉央葛天將海碗重重一放,朝公孫古看去,面帶三分醉意喝道:“官家的,你們?yōu)樯兑獙ξ覀}央氏趕盡殺絕呢?”
“嗯?”
最后一個字從鼻腔里哼出來的時候,倉央葛天身上的氣勢就變了。
一股無形的強大壓迫感幾乎瞬間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秦川臉色一變,鄭逍遙和宇文皓元幾乎是同時鼓動了體內(nèi)的力量。
這就像是一種條件反射,等同于當有異物朝你面門襲來時,人體會自然的抬手阻擋,這是一個道理。
而倉央葛天身上的這股氣勢,更多的是朝著公孫古身體壓迫了過去。
公孫古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他雙眼直直的盯著對面的倉央葛天,但都能看出來,他額頭兩側(cè)的青筋在隨著變紅的臉色而凸顯。
公孫古現(xiàn)在壓力巨大。
“沖我來,對你倉央氏有什么好處?”公孫古從牙縫里吐出了這句話。
倉央葛天笑了,自顧自的拿起一瓶酒擰開蓋子,對嘴吹了起來。
咚咚~
旁邊后面的兩個旗袍服務員已經(jīng)承受不住這種壓迫而暈倒在了地上。
直至公孫古咬牙說道:“那是他們的決定,與我無關,你們再肆意妄為,絕對要被滅門!
秦川猛地看向公孫古,體內(nèi)的力量快速調(diào)動起來準備動手時,倉央葛天卻放下酒瓶哈哈笑了起來。
下一秒所有的壓力和氣勢全部消散。
嗯?
陡感輕松的鄭逍遙和宇文皓元也是一臉懵逼。
倉央葛天卻大笑著指向公孫古道:“官家來的,誰不是為了活著呢?誰活著不都是想日子越過越好呢!
“你這動不動就要滅門,太嚇人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
包括秦川在內(nèi)都不明白,倉央葛天為什么突然就收斂了,他被公孫古的話嚇到了?
這顯然不應該!
公孫古的臉色恢復了自然,只是一邊倒酒一邊說道:“以大欺小,以強欺弱,不該是你們老四家的做法。”
“挑明了說,我實力不如你,你要殺我易如反掌。但你說了,我是官家人,我背后是哪幾位,你我心知肚明。”
嗯?
秦川朝公孫古看了過去,老公孫什么時候也學會扯著虎皮做大旗了?
關鍵是這旗子還有效,對面的倉央葛天仰頭喝了一碗酒,砸吧砸吧嘴點了點頭。
這會兒倉央葛天已經(jīng)六七瓶酒下肚了,秦川家里的都是有年份的茅子,一瓶下來少說也不低于五千大洋。
當然,這和他送的蛟丹比起來就算不得什么了。
倉央葛天那粗獷的大臉盤子上有了點酒紅色,他抬起眼皮朝對面看了一眼,哼哼兩聲沒再說話了。
他是在畏懼什么,但絕不是公孫古,或是公孫古背后那九星坳里的幾個老家伙。
秦川只能想到這些了。
但好的是,現(xiàn)在沒有失控的情況,這也導致在隔壁包廂里吃飯的王鋼鐵時不時探出頭來瞄一眼,生怕外面的幾位打起來了。
就在秦川端起酒杯笑著準備開口時,樓下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倉央葛天臉上就露出好奇之色朝入口處看去。
秦川和公孫古等人都感受到了兩股強悍的氣息從樓下傳來,剛站起身,便看到一男一女從入口處走了進來。
當秦川看到身穿綠色長裙的武云芝時,雙眼瞇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