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秦川的語調(diào)變化太大,公孫古嚴(yán)肅了起來:“怎么了?”
“你先靠邊停車!鼻卮ㄉ钗豢跉饫^續(xù)強調(diào)。
很快,公孫古說道:“已經(jīng)靠邊停下了,你說!
“有個叫倉央葛天的人在我這里,你認(rèn)不認(rèn)識?”秦川沉默后開口說道。
手機那邊的人瞬間安靜下來,語氣也開始變得嚴(yán)肅:“倉央葛天,倉央氏核心成員之一,應(yīng)該是排行老五!
“他去你秦家做什么?”
“道賀,你信嗎?”秦川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下一瞬,公孫古開口道:“信。”
“你們不是死對頭嗎?你還來?”秦川加重了語氣。
他不相信公孫古能干得過倉央葛天,當(dāng)然,如果是自己這邊的人都上的話,就不一定了。
“在海州,他不敢動手的。我就來了,你告訴他,我要來了!”公孫古說完便不給秦川回復(fù)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秦川看著大廳外的林園,聳聳肩道:“還特么真熱鬧!
秦敏春正在里面的娛樂室看幾個女人打麻將,秦川走進(jìn)去將他拉了出來。
“怎么了?”秦敏春看向秦川詢問。
“你馬上去迎賓閣,叫服務(wù)員單獨準(zhǔn)備一桌在二樓中間,其它的全部移到右側(cè)的包廂里。”
秦敏春瞪眼:“不,整個二樓中間就一桌?”
“對!
“包廂外面的逃生門打開,情況不對你們馬上跑,明白嗎?”
秦敏春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壓低聲道:“出什么事了?”
“你別問,沒動靜就正常吃飯喝酒,有動靜就跑。你現(xiàn)在把這件事跟這里所有人說一遍,悄悄的啊!鼻卮ú环判,特意叮囑。
迎賓閣的外墻上打了鐵樁,安裝了逃生樓梯,右側(cè)的包廂是可以打通的,是安裝的可拆卸屏風(fēng)。
當(dāng)年還沒那么流行的時候,這一設(shè)計實際上算得上很前衛(wèi)。
秦敏春點點頭,被秦川委以重任,自然要交代好,立馬轉(zhuǎn)身朝娛樂室里走了進(jìn)去。
秦川還未轉(zhuǎn)身出去,就聽到了里面大嬸的驚呼:“?那我們要報警嗎?這飯還能不能吃了?”
“大哥,我們還是先走吧,秦川身邊的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人呀。”二嬸的驚呼又傳了出來。
“是呀,好端端的滿月宴,你看看,整的這么嚇人。不要像上次紫萱那樣~哎呀,我真的怕了,我要離開這里!
聽到三嬸的話,秦川直接扭頭進(jìn)了娛樂室,關(guān)上門,沖著幾個叔伯嬸子沉聲道:“你們?nèi)ツ膬?這就是秦家,你們家,都忘了?”
“這頓飯你們必須要吃,而且要不急不慢吃,明白了沒有?”
秦川覺得自己語氣有點太嚇人了,便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只是說以防萬一,現(xiàn)在看來,有危險的概率很低很低!
“你們慌慌張張的,人家更容易反感!”
秦敏春挺胸道:“好,你放心小川,咱們自家人不給你拖后腿,一定吃,吃好喝好!
秦川朝大伯豎起大拇指,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同樣的話又向戴金墨交代了一遍,并叮囑大牛和鐵蛋如果打起來了,第一時間先救人。
他倆第一時間沖上去的意義不大。
秦川快速走出去,來到了園林左側(cè)的池塘邊,剛過去就看到倉央葛天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端著一根釣竿在釣魚。
鄭逍遙坐在后面的長椅子上繼續(xù)嗑瓜子。
“怎么樣?上魚了沒?”秦川走上前問道。
倉央葛天呵呵笑:“怎么,你也喜歡釣魚?”
“還行,主要是沒什么時間!鼻卮c點頭。
“我比姜太公,愿者上鉤可不多呀。”倉央葛天像是自言自語說道。
秦川微微瞇眼,輕聲道:“我有一位朋友,叫公孫古,葛天老兄認(rèn)識嗎?”
“哦,聽說過!眰}央葛天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說道。
“他來了,得知我兒滿月,過來喝杯酒!
“哦,那是正常的!
倉央葛天的態(tài)度讓秦川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突然他一提桿,一條金紅色鯉魚甩動著身體脫水而出……
“哈哈,魚兒上鉤咯!眰}央葛天大笑了起來。
秦川剛要說這魚不好吃時,倉央葛天突然一腳踩上去,活蹦亂跳的錦鯉立馬斃命。
“唉,咬鉤子了哪有活命的道理。是吧,老弟!”倉央葛天扭頭看向秦川,一臉笑容。
“時間不早了,該吃飯了!鼻卮ㄗ隽藗請的手勢。
后者放下魚竿,背著手和秦川及鄭逍遙朝后面迎賓閣那邊走了過去。
二樓已經(jīng)按照秦川的布置好,中間原本能擺下五十桌的巨大場地,現(xiàn)在只有孤零零的一桌。
其它桌椅都已經(jīng)全部撤掉了。
右側(cè)的包廂里面是熱鬧非凡,笑聲說話聲不斷傳出。
秦川,鄭逍遙,及倉央葛天三人上來之后,便看到宇文皓元站在旁邊等著。
“前輩,這邊請。”宇文皓元伸手朝中間的桌子請了過去。
倉央葛天左右看了一眼,這里面的裝修古色古香,環(huán)境很好,只是中間這一桌看上去,空曠的有些夸張了。
“我們不去里面吃?”倉央葛天指了指右側(cè)熱鬧的那邊。
秦川笑道:“里面太吵了,一些商人,一些官老爺,和我們沒共同語言。”
“我親自作陪!
倉央葛天點點頭,又問道:“公孫古在哪里吃?”
“我要和他一桌!
秦川立馬皺起了眉頭,這時身后傳來大笑聲:“一桌就一桌嘛,倒是許久沒和你這樣的老前輩一桌子吃飯飲酒了。”
幾人扭頭朝后面看去,公孫古和戴金墨朝這邊走了過來。
戴金墨是秦川吩咐去門口迎接的,順便將事情跟他說一下。
戴金墨上樓后,立馬朝包廂區(qū)那邊進(jìn)去了,他知道眼前這幾位,隨便吐口痰都能把自己打死。
“葛天前輩,請!”公孫古大大方方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后者瞇眼打量,哈哈一笑,背著手朝中間的唯一一桌飯菜走了過去。
秦川立即皺眉朝公孫古看去,后者擺擺手,示意沒關(guān)系,然后跟著朝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