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死了吧?”
“呸呸呸,烏鴉嘴,說什么呢,肯定沒事的!
“有大少,沒意外!
……
丁山拼命的安慰自己,可那股信心就是提不起來。
因為他沒辦法證明李昱和寶沁還活著。
即便前面那倆,看著像活的,可也僅僅只是看著像。
實際上……他不知道,他只有感覺。
他希望感覺是錯的,但他沒信心。
他現(xiàn)在很亂,很糾結(jié)。
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有點亂了方寸。
“丁城主走啊,您還打算在洞口守著?”石當歸回頭,發(fā)現(xiàn)丁山還在原來的地方?jīng)]動,臉上盡是復(fù)雜的情緒,把石當歸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走了過來,發(fā)現(xiàn)丁山還是回話,又問道:“丁城主你沒事吧?出什么事了嗎?”
石當歸連續(xù)講了好幾句,丁山才終于回過神來。
“啊,沒事,走吧。”
“真沒事?”
石當歸攔住他:“丁城主您別把我當傻子,您這表情一看就不太對,有事您就說,別藏著掖著,會害了大伙兒的!
“說了才會害你們,不知不覺死掉對你們是好事!
“……”
石當歸一時不知道怎樣接話了,但丁山也沒打算等他,而是把火把塞給他,獨自去前排。
“你殿后,叫你的人離我們遠點兒!
“不是,丁城主都什么時候了,還分派別呢?難道我們不是互幫互助嗎?還是說你們要棄我們不顧?”
丁山?jīng)]理他。
讓他們別靠近,實則是在保護他們。
因為丁山打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李昱和寶沁。
萬一他倆是什么變的,或者說被控制。
屆時真打起來,遭殃的還是石當歸等人。
石當歸說他能看表情,卻聽不懂丁山話里的意思。
“大少,大少。”
丁山追上李昱和寶沁,立刻攀談起來:“我們這是去哪兒?”
“問那么多干嘛?跟著走就是了!
“那總得有個目的地,你看這里這么黑,搞得人怪害怕的,而且大家伙兒也走累了,要不然我們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丁山的話剛剛說完,走在前面的李昱突然停下來,然后緩緩轉(zhuǎn)過身。
昏暗的火光,讓他的臉忽明忽暗,散發(fā)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丁山從未見過那么可怕的眼睛,好像要吃人。
吃人固然不可怕,丁山見過太多喪尸吃人了。
可是,他眼神不光吃人那么簡單,有股莫名強烈的陰氣存在,足以讓他的靈魂顫栗。
“到了地方,你們想休息多久休息多久,現(xiàn)在還是不要耽誤時間……”
“我覺得這地方已經(jīng)很安全了,就不用繼續(xù)走了吧?誰知道盡頭有什么在等著我們,不如在這里待著。”
“不行!必須下去!
這句話是寶沁說的,她轉(zhuǎn)過身來,也是陰森恐怖的臉。
和李昱別無二致。
“要是不下去呢?”丁山抬杠道。
“不去?不去好啊,不去好啊……”
寶沁突然笑了起來。
她臉上的笑容,丁山看起來很陌生。
寶沁本身就不愛笑,平時冷冰冰的。
即便笑了,也只是抿嘴微笑。
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笑得很陰險狡詐。
到這兒,丁山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李昱和寶沁都不是本人。
就是不知道只是靈魂不是,還是靈魂和身體都不是。
兩者有很大的區(qū)別。
前者處理起來很麻煩,丁山?jīng)]有這方面的破解手段。
后者則相對簡單,直接殺了就是。
但是,在此之前,得先確認真正的李昱和寶沁在哪兒。
石當歸這時突然接話道:“不去還好?哪兒好,好哪兒?你們搞得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也不跟我們說,完全沒有把我們當自己人,你們這樣搞也太不對了!
“不去就死啊,全死了就好了!
“……”
石當歸也看出來,李昱和寶沁的狀態(tài)不對。
趕緊向丁山看去,發(fā)現(xiàn)他還是那副模樣,這才松了口氣。
只要丁山還是個人,那問題就不大。
至少還有個十級進化者是他們這邊的,可以保他們。
“丁城主,你說句話啊!笔敋w小聲道。
“下去再說!
這是丁山斟酌權(quán)衡過后的結(jié)果。
若是不下去,立刻就會有一場大戰(zhàn)。
在沒弄清楚兩人是不是本人,或者真正的兩人在哪里之前,丁山覺著還是穩(wěn)妥點好。
他也想看看,這倆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這個洞窟的盡頭,到底有什么。
……
走了不知道多久,李昱和寶沁發(fā)現(xiàn)前方的路逐漸變得開闊。
“墻壁已經(jīng)不是骨骸,而是巖石,我們進入地底了!睂毲呖戳艘谎蹓Ρ谥蠓治龅溃骸斑@就很奇怪,為什么會用那么多骨骸來堵住這個洞口呢?
從巖壁上開鑿的痕跡來看,應(yīng)該是人為的,動物或者喪尸都不可能做到。”
李昱把夜明珠湊近巖壁,可以清楚的看到開鑿的痕跡。
可奇怪的是,那開鑿的痕跡很齊整,不像用鋤頭挖的,也不是其他的開鑿工具。
“你覺得這是什么工具開鑿的?”李昱問道。
“我想不到,非要說的話,刀劈斧削!
“刀劈斧削?”
李昱沒想到,寶沁一句話,給他打開了思路。
“你說,會不會是用劍劈的?”
“劍?”
“不,不是劍,是劍氣。”
“劍氣?”
寶沁對練劍可沒什么心得可言,她更沒有達到揮劍出劍氣的地步。
所以對于劍氣很陌生,更難以憑肉眼看出來。
寶沁觀察一會兒后道:“你這么一說,還真的像。這一整個面實在太光滑太平整了,哪怕是大型的切割機都做不到,更別說其他手段了。
而且話又說回來,現(xiàn)在上哪兒去找大型切割機,尤其還是切割石頭!
除此之外,李昱還發(fā)現(xiàn),這光滑的巖壁的顏色,很熟悉。
“這巖壁跟上面的焦土顏色差不多,而且很干,一點水分也沒有。這可是在地底,上面還有骨骸蓋著,按理來說這里面應(yīng)該非常潮濕才對!
李昱踢了踢地上的泥土,立刻揚起灰塵。
又摸了一下巖壁,泥沙嘩啦啦落下。
整個空間都很干燥,仿佛空氣中和泥土里的水分全都被抽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