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有沒有不適?”
李昱伸手,捏住寶沁的胳膊,輕輕捏了幾下。
同時,兩人的眼神交匯在一起。
寶沁點了點頭,又搖頭:“我沒事,即便這里是密閉空間,但是呼吸一點也不困難,除了腐爛的氣息,別的一切都很正常,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說的陣法的原因!
兩人走了很長時間了,寶沁一直在心中默默計算。
此時至少已經(jīng)是中午,說明兩人走了差不多三到四個小時。
而且,這洞窟一直是螺旋向下的,說明他們進(jìn)入地底很深的位置了。
不論盡頭有什么,光是這洞窟的開鑿,在這末世就足以堪稱神跡。
當(dāng)然,也可能不是末世以后開鑿出來的。
也許是很早很早之前,至于有多早,那就沒個定數(shù)了。
李昱自己也感覺很正常,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按理來說,這地方如此干燥,巖壁和地上以及空氣之中,連一點兒水分也沒有,人是會非常難受的。
可能有團(tuán)火,在心口上燒。
然而兩人都沒有任何不適,那布陣之人的目的,就很耐人尋味了。
目前來看,似乎并不想殺死入陣者,甚至都不希望入陣者有半點兒不舒服的體驗。
“這樣的話,我們到底之前,都不會出任何事。布陣者的目的,是讓入陣者去到他指定的地方,只有違背這一條,才會被抹殺。”
聽了李昱的分析,寶沁的思路也開闊不少。
“那就是布陣者需要我們做什么,所以地底的東西,應(yīng)該不是需要我們保護(hù),否則的話沒有必要把我們引進(jìn)來,增加破壞的風(fēng)險。既然不保護(hù),那就是需要我們破壞了。”
“你的想法沒錯,但是有點走極端了。不是不需要保護(hù),就一定要破壞。我們可以選擇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視情況而定。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出去!
“出去?我不是來想辦法控制尸皇嗎?就這樣出去了?”
“誰能想到會有意外呢?先想辦法出去吧,至于控制尸皇的事,以后再想辦法。走,先到底了再說!
兩人繼續(xù)向前走。
路上只有壓抑的甬道,干燥的泥土,別的什么也沒有。
好在沒有任何岔路,不然都不知道選擇哪條路走,也避免了迷路的風(fēng)險。
這越發(fā)證明了,布陣者就是希望入陣的人一條道走到底。
所以地底到底有什么,讓李昱和寶沁十分期待。
這期間,李昱時不時會觀察古戒的情況。
奇怪的是,古戒平穩(wěn)的可怕。
此前還閃爍像信號一樣的光芒,時明時暗的,這會兒則完全沒了動靜。
也不知是靠近了與古戒有聯(lián)系的東西或者地方,或者沒有靠近,而是遠(yuǎn)離了,才導(dǎo)致了古戒安穩(wěn)下來。
對此,李昱很想吐槽,太不智能了。
遇到危險閃紅光,靠近目標(biāo)冒綠光,平時就冒藍(lán)光。
這樣分辨起來多容易,現(xiàn)在全靠猜。
……
李昱和寶沁兩人走過的路,丁山、石當(dāng)歸等人也在走著。
他們?nèi)吮容^多,起初都安靜走著。
但時間一長,都有些按耐不住。
“丁城主這都走好幾個小時了,您問下大少啊,咱們這到底去哪兒?”石當(dāng)歸拉著丁山說道。
丁山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眼睛始終盯著最前面帶路的‘李昱’和‘寶沁’。
心里想的是,該不該動手,在哪里動手,什么時候動手……
想得很專注,幾乎是心無旁騖。
被石當(dāng)歸這么一拉,嚇一激靈。
“哎喲,你干嘛?”丁山炸了毛,怒噴道:“你想把老子嚇?biāo)腊。啃挪恍爬献哟蛩滥悖?**黑勞資一跳!
“丁城主你神經(jīng)繃得太緊了,放松放松……”石當(dāng)歸趕緊安撫。
他是知道丁山的脾氣,可不管你是誰,等級高低,急了真會動手,不是說說而已。
丁山臉色稍有緩和:“要問你自己問,我可沒空!
“這不是您跟大少更熟悉么,我們這種小角色高攀不上啊……”
“我跟他們也不熟!倍∩嚼淅湔f道。
石當(dāng)歸只當(dāng)丁山和李昱鬧矛盾了,沒有當(dāng)一回事。
他準(zhǔn)備自己去問李昱,但是走到一半,他停了下來。
身后的白銀軍正好撞他腰上。
一個屬下趕緊道歉,隨后問石當(dāng)歸道:“統(tǒng)領(lǐng),怎么不走了?”
“走個屁啊,遇到鬼了……都停下!
石當(dāng)歸再次拉住丁山,低聲問道:“丁城主您說實話,前面兩個人是不是有問題?”
由于丁山是和他們一起在外面等待的,李昱和寶沁是進(jìn)洞以后才出來的,所以石當(dāng)歸更傾向于信任丁山。
丁山樂了:“你們他媽的現(xiàn)在才看出來啊?我還以為你們到死都察覺不了真相呢。說明你們也不傻啊,可是一個個裝的跟二傻子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丁山也不打算裝作一無所知了。
李昱和寶沁很可能出事了,哪兒還能忍得住。
“沒別的目的啊,我們就是來想辦法把尸皇控制住……這可是野生的尸皇,要是能為我們所用,絕對是對抗烏坦城的一大利器,另外嘛自然是把喪尸之淵探個遍,繪制地圖,以后可能會有用!
此話一出,丁山差點兒沒繃住。
“不是,喪尸之淵就在白銀城邊上,你們對其內(nèi)部真的一無所知?”丁山瞪大了無語的雙眼。
“這肯定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誤闖這里,還死了個同僚,您說呢?”
丁山聽完,只能佩服。
反正擱火焰城的邊上,有這樣一個危險源在,確定解決不了的情況之下,丁山肯定會下令,讓人盡可能去了解,無論是內(nèi)部還是外部,所有情況都搞得一清二楚。
丁山低聲道:“你們怎么說,是跟我一起動手嗎?”
石當(dāng)歸看了一眼,李昱和寶沁仍舊在前面走著,完全不在意他們在說什么。
也是因此,石當(dāng)歸才察覺到情況不對。
丁山不可能對李昱和寶沁說不熟悉,就算對李昱說,也不可能對寶沁說。
而丁山說了‘不熟’之后,李昱沒任何反應(yīng)。
這也能理解,大少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尊敬丁山。
可寶沁呢?
她可是丁山的女兒,聽到親爹說與自己不熟,竟然沒有絲毫反應(yīng),這正常嘛?
這不正常!
石當(dāng)歸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不,不能在這兒動手,我們太吃虧了,必須先出去。”
他和其他白銀軍紛紛轉(zhuǎn)過身,赫然發(fā)現(xiàn)來時的路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