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心中一陣欣喜。
以這蠱婆婆的本事,我自然相信她絕不可能是吹牛。
“不過,為何要除?”蠱婆婆話鋒一轉(zhuǎn)。
我微微一皺眉,以為她又要講什么條件。
誰知她緩緩說道,“這小丫頭的體質(zhì),正好跟這金蟬蟲胎完美契合,以后對她有諸多好處!
“可這金蟬蟲胎不除的話,小姑娘恐怕活不過兩個月!蔽疫t疑道。
“蠢材!”蠱婆婆罵道,“有我在,用得著你操心?”
我雖然被罵得狗血淋頭,心里卻是暗暗高興。
“奇怪的是,這紅陽門要找金蟬蟲胎干什么?”我疑惑問。
蠱婆婆冷然道:“你管他干什么?作為全真掌教,整天吊兒郎當,東游西蕩,不干正事,要你有什么用!”
這我就成吊兒郎當,不干正事了?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跟她沒道理可講。
“給我說說,如今是個什么世道!毙M婆婆輕拍著小平安道。
所謂的世道,無非是指兩個方面。
世外和俗世。
俗世沒什么可說的,至于世外,那就是指的玄門,或者說風水界了。
我一一說了。
“幾十年沒出來,倒是變化挺大!蹦切M婆婆似乎頗有些感慨。
又瞧了我一眼,“說的倒是一套一套的,就是本事差了些,當年那小子跟你也差不多年紀,比你可強了不少!
她說的那小子,應該就是小石頭師父的父親。
我雖然沒見過那位陸前輩,但從傳聞中也能瞻仰到他年少時的幾分風采,我哪能跟他比。
“不過說起耐揍的本事,你倒是跟那小子有的一拼!毙M婆婆掃了我一眼道。
我聽得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耐揍,那也是種能耐不是,關鍵時候是可以保命的。
有這蠱婆婆在,所有的毒蟲都躲得遠遠的。
我見小石頭依舊睡得很沉,不過呼吸比之前要重一些了。
大概又過了幾個鐘頭,她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這是她要醒來的跡象。
果然,不久小石頭就醒了過來,
跟以前一樣,雖然是醒了,但還有些睡眼惺忪,迷迷糊糊。
不過唇上倒是多了幾分血色,沒有白得那么嚇人。
“你小子是不是有點后悔了,早把這丫頭給睡了,哪還有這么多事!毙M婆婆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我有點措不及防。
幸好小石頭剛剛睡醒,還有點迷糊。
“遲早要睡的,早睡晚睡有什么區(qū)別?”
這老妖婦,年紀不小,說出來的話卻是辣耳朵的很。
我也不知道小石頭有沒有聽到,不過就算聽到了,她這會兒估摸著也是裝作沒聽見。
只不過這筆賬,以后指定是要算到我頭上了。
“走!毙M婆婆留下一句話,抱著小平安往洞外走去。
我想去扶小石頭起來。
誰知被她身子一縮,給躲開了。
我哭笑不得。
就知道,她肯定是聽到老妖婦那番“遲早要睡”的話了。
我倆跟在那蠱婆婆身后,所過之處,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蟲,就像潮水般嘩啦啦向旁散去。
一路上,小石頭都冷著臉,對我不理不睬。
我知道她未必是真生氣,只不過臉皮薄,聽到這種混賬話,肯定是有點下不來臺。
這回不知又得多久不搭理我。
不過她雖然臉色蒼白,神情困倦,但看起來總歸是比之前好了不少,我也稍覺心安。
這衡山山腹中,簡直是藏了一肚子的蟲。
一般人進來,立馬就得成了各種蟲子的點心。
不過我們出去的時候,倒是十分順利,根本沒有蟲子敢靠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