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沿著縫隙從山腹中出來。
眼前余暉滿目,原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傍晚了。
望著天邊一摸殘霞,蠱婆婆怔忡了片刻。
這也是人之情形,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在這山腹里邊呆了多久,但估摸著應(yīng)該至少在五十年以上。
這一下子重見天日,自然是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不過她沒有停頓多久,就移步朝著山外走去。
我和小石頭,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在后頭。
不老實(shí)也沒辦法,小平安還在她手上。
不過最關(guān)鍵的還是打不過。
就算是我和小石頭都是最佳狀態(tài),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是現(xiàn)在這副慘樣。
就只能乖乖地當(dāng)孫子。
這一路出去,并沒有見到紅陽門的人,估計是早就跑得沒了影。
到了衡山的外圍,陸續(xù)就碰到了一些游客。
不過由于天色已晚,人也不多。
說起來,蠱婆婆的外貌實(shí)在是有些嚇人,從荒山野嶺里冒出來,簡直跟個惡鬼似的。
偏偏我們當(dāng)中還有個小石頭。
雖然臉色蒼白,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更平添了幾分病態(tài)的嫵媚。
這樣一來,我們這行人就格外惹人注目。
我時刻都在提心吊膽,生怕蠱婆婆一個不高興,直接蟲子一卷,就把那群人給啃成了一堆白骨。
不過幸好這種事并沒有發(fā)生。
到了衡山腳下一個小鎮(zhèn),找了家不怎么顯眼的賓館住了進(jìn)去。
所謂的“不怎么顯眼”,就是對入住要求沒那么嚴(yán)格的。
畢竟蠱婆婆這種,完全就屬于黑戶。
我本來是要開三間房,結(jié)果蠱婆婆一擺手,只要了一間房。
那胖胖的老板娘,看看我,又看看小石頭,再看看蠱婆婆,一臉的古怪。
不過估摸著蠱婆婆的樣子實(shí)在嚇人,她也沒敢過多啰嗦,給我們開了個房間。
這種“不怎么顯眼”的賓館,住宿條件肯定也不會好到哪去。
房間也不太寬敞,里面除了一張床,一臺老掉牙的電視,也就沒多少東西。
我去買了奶瓶和奶粉,給小平安泡了奶。
不過蠱婆婆卻是沒讓我經(jīng)手,自己拿過去在那喂。
雖然動作生疏的很,不過看起來倒是有點(diǎn)樂在其中的樣子。
我另外還買了一些飯菜回來。
結(jié)果蠱婆婆不吃,小石頭沒什么胃口,最后差不多就我一個人包圓了。
“你倆到床上去睡。”蠱婆婆坐在椅子上,給小平安喂著奶,淡淡道。
我瞄了一眼那床。
這床倒還挺好,就是不敢。
“我說過,你們兩個還欠著半條命,要想活命,就得聽話!”蠱婆婆冷颼颼地道。
小石頭沒有說什么,上了床,盤腿坐下,閉目打坐調(diào)息。
我一看,也學(xué)著她坐下來調(diào)息,沒敢靠得她太近。
夜涼如水。
那蠱婆婆坐在那里,基本上沒有任何聲音,如果不看的話,基本上就跟沒這個人似的。
只聽到身邊,傳來小石頭均勻微弱的呼吸聲,還有她身上飄過來的淡淡香氣。
我起初有些胡思亂想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定下心來,緩緩入靜。
第二天一早起來,休息了大半個晚上,精神又好了一些。
小石頭的嘴唇,也多了一分紅潤。
“小丫頭的模樣太扎眼,去改個容貌!毙M婆婆突然道。
我心說,小石頭的樣貌,的確是太過惹眼,不過您老這尊容,可也不太低調(diào)啊。
不過她說啥就是啥,我倆只能照辦。
我出去買了幾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