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對我家兒子可從來沒這樣順著過,要是我兒子敢這樣嘰嘰歪歪,老子早把他吊起來抽了。”
“我倒感覺不像兒子,像……”
馬副將看過去:“像什么?”
對方嘴巴咕噥兩下,沒敢說出來,只是委婉的說了句:“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龍陽之好?”
說完,他還搓了搓手臂上看不見的雞皮疙瘩。
這幫糙漢自然不是什么清純的人。
只是根本沒往這上面想,畢竟他們一直拿慕霆淵當(dāng)神一樣崇拜。
他們將軍那么威猛,怎么可能是斷袖呢?!
現(xiàn)在有人這么一提,再回想方才那兩人親密的樣子。
完了。
這念頭就像扎根了一樣,忘不掉了。
馬副將氣的鼻子都歪了,拎起馬鞭就去抽說話的那個(gè)精兵:“找死!你他媽是在咒咱們將軍斷子絕孫嗎?!”
——
定城在三百里開外,一行人跑到天黑,入城休息一夜后,第二天一早繼續(xù)趕路。
終于在太陽出來的時(shí)候,進(jìn)了定城城門。
本就是為了帶她出來玩,是以慕霆淵并不著急,陪她一路吃吃喝喝。
他不急,反而云窈急的不輕,她讓星寶盯著承恩伯的動(dòng)向。
但此刻人正睡在一家青樓里。
從昨晚星寶說,他進(jìn)了一家女孩子特別多的店里,她就無語到現(xiàn)在。
她要怎么把慕霆淵引去青樓?
難不成要她說,她還想去青樓看看?
這話讓她怎么說得出口??
中午在一間據(jù)說是定城最有名的酒樓吃飯,星寶說那邊已經(jīng)開門營業(yè),不過承恩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難道真的要帶慕霆淵去青樓抓人?
云窈捂臉吸氣。
霍首領(lǐng)辦事妥當(dāng),一進(jìn)酒樓就將整個(gè)二樓都包了場,他們?nèi)嗽跇窍率刂且远䴓侵挥兴麄儍蓚(gè)。
聽到她抽氣的聲音,慕霆淵長臂一伸,摟著她腰湊過去,臉貼著臉:“怎么了?”
現(xiàn)在他好像對她有什么癮,無時(shí)無刻不想把人抱在懷里,揉她,親她。
哪怕一刻碰不到,就覺得手掌癢癢的,一直癢到心里。
無論如何她也說不出來那句話。
慕霆淵又問了她一遍,見她怎么都不愿說,勾著唇,湊過去作勢要親她:“看來還得是這個(gè)法子,才能讓你乖乖張嘴!
云窈慌了,這可是在客棧,樓下那么多人呢!
雙手按在他胸膛,把想法說了。
慕霆淵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你剛說什么?”
反正都已經(jīng)說了,再說一遍也不難:“我想去青樓看花!
慕霆淵臉色瞬間凝固,盯著她看了一會,冷笑:“我看我是把你縱的太無法無天了!
云窈縮了縮脖子,心里開始打退堂鼓,要不,等承恩伯自己出來?
“那、那我們什么時(shí)候回去?”
慕霆淵臉臭臭的,顯然剛才那話是真惹他不高興了。
小丫鬟膽子不小,居然想去那種地方,那等烏煙瘴氣的地方是她能去的嗎?
“帶你看完茶花就走!
料想上回送去京都要官職的信,應(yīng)該有了回復(fù)。
先不論圣上愿不愿意給官職,讓他即刻返程是肯定的。
他哪能放心自己一直留在薊州呢。
也就是說今天就得回去,看來青樓之行是必去不可了。
云窈將臉窩進(jìn)他放在桌上的臂彎里,軟了嗓子:“帶我去一次嘛,就一次!
撒嬌撒的慕霆淵心都軟了,他干脆扭開臉不看她:“不可能,這話我就當(dāng)沒聽過!
云窈咬咬牙,干脆往他懷里鉆,軟軟的喚:“霆淵~淵淵~帶我去嘛,去嘛~淵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