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云窈實在忍不住了,埋在他懷里干嘔了一下。
慕霆淵:……
他也被惡心的不輕,但又舍不得她這樣主動,便沒推開她。
又是惡心又是享受,兩種情緒沖擊的他額角眉梢一陣一陣的跳。
——
定城最大的青樓內(nèi),霍巖青心情詭異。
他家王爺向來對這種地方避之不及,今天卻破天荒的來了,來就來了,還請他們一起。
跟主子一起尋歡作樂?
這感覺怎么這么奇怪呢。
剛進門,一行人就被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包圍了。
幾個大男人像木頭一樣,僵硬的豎在門口,在胭脂水粉的包圍圈里不敢動彈。
慕霆淵臭著臉站在最前面,因為沒戴面具,滿臉的傷疤,愣是沒姑娘敢近身。
有姑娘想要靠近云窈,被他冰冷的雙眼一瞪,嚇得后退好幾步。
鴇母侵淫青樓多年,什么客人沒見過,在她眼里,客人就是錢袋子,再奇葩只要給錢就行。
這行人剛進門,她就知道是大金主來了。
尤其是為首那個滿臉傷疤的男子,雖然丑陋可怕了些,可不管是穿著打扮,還是這通身的氣派,都顯示著此人的身份定然貴不可言。
鴇母雙眼放光的看著他們:“幾位大爺,是要上座,還是在大堂。俊
慕霆淵下巴朝旁邊一抬:“她說了算。”
云窈面具底下滿臉尷尬。
上輩子曾被江祿賣進青樓,是以她也知道點這里面的規(guī)矩。
上座一般都是二樓包廂,睡覺的地方在三樓姑娘們的房間,承恩伯如今正睡在一位叫藍彩的姑娘房里。
云窈拿定了主意,粗聲道:“我要點名單!
這就是要點姑娘的意思了,鴇母忙不迭應(yīng)聲:“誒誒誒是,請幾位大爺先到這邊坐!
一行人走到一邊落座,自有丫鬟上前伺候茶水。
迎客的姑娘跟過來,想蹭點好處。
這下知道誰才是正經(jīng)主子,就都往云窈身邊蹭。
慕霆淵一把摟過云窈,不管誰上前都繃著一張丑臉,眼露兇惡,像是隨時都會撲上去咬人一樣。
姑娘們又驚又怕,只能掃興的離開。
等走遠了,幾名姑娘又回頭,邊盯著慕霆淵看,邊不滿的罵道:“什么啊,明明是個大男人,怎么跟個悍婦似的,簡直莫名其妙!”
“真是活久了,什么人都能碰見,呸!晦氣!”
“誒你們說,那人該不會是斷袖吧?”
“兩個斷袖來逛青樓?有病吧?!”
這邊,有小丫鬟捧著名單走到云窈跟前:“請大爺挑選。”
鴇母笑容滿面的殷勤道:“大爺您慢慢挑,挑中了誰,媽媽我這就去領(lǐng)人過來伺候您!
云窈裝腔作勢的應(yīng)了一聲。
慕霆淵沒來過,不懂里面的規(guī)矩。
先開始聽她說要點名單沒反應(yīng)過來,等鴇母這么一說,就是傻子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當(dāng)即臉就黑了,咬牙切齒:“你別太過分!
云窈趕緊貼近他耳邊輕哄:“我就看看,保證乖乖的,不亂動,好不好?”
慕霆淵還是黑著臉,壓低了聲音警告她:“若是你說話不算話,今晚你等著!
站在他們身后將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的霍巖青等人,感覺心臟遭到了暴擊。
原來王爺跟這個小子是這種關(guān)系??!
原來他們威猛肖勇的將軍居然是個斷袖!天娘!
云窈點了藍彩作陪,果然鴇母為難的說,藍彩有客,現(xiàn)在見不了。
云窈直接從懷里掏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去告訴那位客人,藍彩姑娘我要了,讓他趕緊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