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 眳吻浜畛榱顺楸亲,喃喃道:“我這鼻子靈著呢,方圓一公里之內(nèi),但凡活物,連公母我都能聞出來!
“行了,別吹了,剛才要不是阿強,你被蛇包圍了都不知道。”我朝著兩條藏獒道:“兩位,辛苦了,你們得替我聽著點,周圍要是有異樣要提前告訴我!
阿強抖了抖脖子上的長毛,算是明白了,然后就大搖大擺走到最前邊去了。而阿珍則主動退到后面,把我和老呂夾在中間。你要說這兩家伙是畜生,可人家比一般的人都貼心。這明顯是吸取了剛才的教訓,要保護我們了。
兩條狗帶著我們一路往前走,不多時,河谷里就出現(xiàn)了一條小溪。
看見這溪水,兩頭狗就開始撒起了花,像是要到一個目的地是的,直接撲著奔前邊去了。
我還以為這是有了奴柘的線索,也趕緊喊著老呂加速跟上,哪知道,等追上兩條狗的時候,面前出現(xiàn)的卻是個山間水池子。
這池子有七八平米大小,清澈見底,半米多深,下面是鵝卵石,岸畔上則是細碎的沙子。遠遠望去,水面上似乎還有些水汽……
老呂看著稀奇,就上前伸手摸了摸,頓時大叫起來:“天爺,我靠,是溫泉,三四十度,簡直就是個天然浴場。沒想到啊,藥王谷還有這種好地方。阿強阿珍,回去我給你們買肉骨頭吃!
我上前摸了摸,還真是溫水。
其中臨近小路的一側(cè),水岸上放了幾塊光滑的青石板,明顯是有人常常來這里沐浴。
呂卿侯瞪著賊眼,朝我嬉笑道:“天爺,嘿嘿,你說,青黛是不是平時就坐在這泡澡的呦,嘿嘿,不好意思,剛才走這么久,呂爺我褲兜里都是汗,我得洗個澡。來吧,一起……”
還褲兜子都是汗,明明是剛才那幾條蛇嚇尿了。
這小子一想到青黛是在這里泡澡的,簡直是色心蕩漾,不等我同意,已經(jīng)開始脫褲子了……
“我牽過你牽過的狗,這算不算泡妞,我泡過你泡過的澡,算不算發(fā)騷……”
這老小子哼著調(diào)子,撲通一聲已經(jīng)下水去了。
簡直就是個老流氓嘛!
說實話,看見溫泉,我也有點動心。
倒不是誰在這洗過澡,主要是這幾天我就沒洗過澡,每當我要洗澡的時候,白薇總是這事那事的,然后耽擱了……
不過,一想到進山來,是為了找奴柘,想想還是算了吧,辦正事要緊。
不管怎么說,奴柘跟了我一回,就算“和平分手”,我也得見一面,然后祝福啊。
“你浪吧,我?guī)е姾桶⒄淅^續(xù)往里走走!”看著老家伙在水里一通狗刨,我無語地說道。
“行,我就在這等著你!”
“別泡浮囊了,污了一池子水!”
我嘀咕完就繼續(xù)往前走。
阿強和阿珍很順從地跟著我,依舊是一前一后,不離左右。
“奴柘!”我大喊了幾聲。
按理說,我和這小東西之間,也沒什么誤會,他不至于聽見我聲音還躲著不見吧。
可就這樣又走了三四里地,還是毫無動靜。
阿強和阿珍明顯沒了先前的勁頭,已經(jīng)被這枯燥的尋找工作搞膩歪了。
就在這時候,一片松樹林后,突然傳來了沙沙聲。
我都夠靈敏的了,兩條藏獒遠比我靈敏,兩個家伙頓時來了精氣神,嘴里嗚嗚的聲音預示著有東西出沒。
嗖,一個影子閃了出來。
不過,不是奴柘,而是我的老冤家,一直老貍子。
這貍子長了一張人臉不說,關鍵嘴角還帶著一絲擬人化的表情,它嘴里咕嚕咕嚕地低吼著,一副對我不屑的神色。
阿強看了我一眼,對著阿珍叫了一聲,離弦箭是的直接彈射了出去,奔著那貍子就去了。
老貍子也不含糊,別看胖乎乎的,可跑去來同樣不落下風,而且,它是專門往密實的灌木叢里鉆,這樣一來,速度和體型優(yōu)勢的藏獒就失去了先機,這一跑一追,馬上消失在了我的視野。
這可是青黛的狗,我絕不能讓它有事啊,我太了解貍子了,它們都是成群出沒,阿強縱然再兇,架不住貍子成群啊。
“阿珍,快,跟上!”
我?guī)е⒄溲刂姷姆较蛲白贰?br>
可剛走幾步,一片野獼猴桃樹的后面一個影子呲牙咧嘴朝我撲了過來。
這畜生個頭奇大,趕上阿珍半個腰身了,一口森白的牙直撲我的下三路。
阿珍不慣著,全身黑毛倒立,直接迎了上去。
可是,稍一接觸,那畜生掉頭就走,還是老路數(shù),直接往灌木叢里跑。
儼然,這不是剛才那只。
我馬上就想起了西游記里,豹子精用三條小妖引走三兄弟,從而抓走唐僧的事。很顯然啊,這是釣狗離山之計。
媽拉個巴子的,貍子都看上兵法了。
“阿珍,回來!”我趕緊大喝道。
可阿珍已經(jīng)上了頭,好不容易能提神的事,她根本不理會我的招呼,朝我吼了一聲就追了過去。
它這是讓我在這等它。
兩條狗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消失了,而我,也在不經(jīng)意間,離開了山谷,所在的位置,是個料峭的陡坡。
和我預料的一模一樣,兩條狗沒了動靜,周圍的林子里卻嘩啦啦響了起來。
然后,一個個探著脖子的貍子紛紛露出了腦袋,它們個個臉上帶著一副奸計得逞的神態(tài),緩緩朝我為了上來。
呼呼呼!
呼呼呼!
這些畜生發(fā)出一聲聲怪叫,然后那熟悉的磨牙聲又來了。
我趕緊拿出煙屁股去堵耳朵,然后下示意就去拔刀,但此時這些畜生已經(jīng)瘋狂地躁動起來,蒙著頭就往我身上撞!
噗嗤噗嗤!
刀刀見血!
但貍子們視死如歸,像是拋出去的沙袋一樣往我身上砸,突然,當胸被撞了一下,轟的一下,耳鳴眼花,渾身松軟如泥,那種昏闕感又來了。
整個人像是失控的石頭一樣,沿著陡坡就滾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那頭撞擊我的貍子也跟著我滾落了下來,一直滾到河谷,我才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阿珍和阿強都回來了,只是,它們蹲在離我十米開外的地方,低著頭,一動不動,像是守護著我,卻又不敢上前來。
我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朝他們招了招手,可它們還是不動,只是嘴里發(fā)出一聲聲嗚咽聲,是那種受到了驚嚇的聲音。
“怎么了?剛才見到豹子了?還是見到灰熊了?”我朝它們問著,掙扎著爬起來,忽然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懷里竟然抱著一句干尸。
“臥槽!”
我一把扔了出去。此時才看清楚,這不是人的干尸,而是一只皮包骨的貍子,全身像是被空氣炸鍋爆了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