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現(xiàn)在該睡覺了!
“哦!毙⊙绢^悶悶的開口,“那娘親給我講故事哄我睡!
“……”
從偏房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
回到正屋,程雅在桃紅的侍奉下卸了妝,而后去內(nèi)室沐浴梳洗。
“那小廝呢?”
桃紅抿唇一笑,湊到她耳邊道:“在暖閣候著呢,隨時聽您的差遣,奴婢瞧過了,是個樣貌極好的少年,之前一直在廚房做幫工,家世也清白!
話落,她的視線在霧氣氤氳的浴桶里掃了一眼,見自家主子一身雪白的皮肉在艷紅花瓣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圓潤光滑,眸光微沉了沉。
這副美人骨,饒是她一個女子瞧了心口都撲通撲通的跳,更遑論那些男子?
也不知擁有過此等絕色的余閣老,日后會找什么樣的續(xù)弦?
放眼整個盛京,能尊貴得過她家姑娘的,也就;屎竽锬锱c永樂殿下了吧?
“要不……奴婢喚他過來伺候您沐浴?”
程雅撩起一捧水,下一瞬,寂靜的內(nèi)室里響起潺潺之聲。
“先瞧瞧吧,如果合我的心意,再讓他進來伺候!
桃紅聞言便知姑娘不是賭氣才命她尋那小廝的,她已經(jīng)做好了養(yǎng)男寵的準備。
這就對了嘛,都已經(jīng)和離了,還為那誰誰誰守身如玉做什么?
女人如花似玉就這幾年,若平白的消磨掉,那才叫可惜呢。
“好,那等會出去后奴婢先喊他進來瞧一瞧,如果看得上,您就收了他,若看不上,奴婢再幫你物色。”
“……”
沐浴完畢,程雅穿著一身雪白里衣從浴房出來。
剛洗漱,頭發(fā)還滴著水,桃紅命婆子將火爐搬到妝臺前,一邊給她通發(fā),一邊為她蒸干上面的水氣。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天色也漸晚。
程雅坐在凳子上,盯著鏡中的容顏瞧了片刻后,淡聲道:“喚他進來!
“……”桃紅怔了怔,猛地反應(yīng)過來,歡歡喜喜的開口,“奴婢這就去!
片刻后,屋外的走廊上傳來陣陣腳步聲,由遠到近,像是踩在了她心尖上。
女子濃密的眼睫輕顫了兩下,順手撈起一根白玉簪子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
珠簾挑開,桃紅領(lǐng)著一個白凈的年輕小廝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姑娘,就是此人,您瞧瞧可還滿意?”
說完,她頷首退到一旁,露出了男子清俊的面容。
他穿著一件素白長衫,身形消瘦,額角還掛著雪花,襯得他的臉龐越發(fā)羸弱。
嘖!還頗有種破碎的美感,挺養(yǎng)眼的。
以前的她不愛那種舞刀弄槍的莽漢武夫,就愛這白白凈凈的玉面書生。
桃紅那丫頭,倒是投其所好了。
“叫什么名字?”
那小廝低垂下頭,拱手深深朝她作揖,用著沙啞的語調(diào)道:“小的松舟,乃膳房打下手的小廝!
程雅盯著他瞧了片刻,眼底掠過一抹譏諷之色,轉(zhuǎn)瞬即逝。
藏得還挺深,不僅容貌跟聲音變了,連周身的氣息也變了。
行吧,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他玩。
嘔不死他!
“松舟?名字還不錯,挺好聽的,你是何時進的府?”
松舟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姿勢,恭敬道:“一個月前,因入京投奔遠親無果,在外流浪了數(shù)日,后無意中得知府中招小廝,便入了來!
這跟桃紅調(diào)查到的情況差不多。
是有人故意安排還是巧合,那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前者,那她不得不稱贊一句‘余閣老好手段’。
他怎么會提前猜到她要招小廝做男寵,還特意安排這么個玉面書生入府,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