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恍然,她就說么,主人從來也不是個成人之美的菩薩。
翌日,段婷婷很早便與黎明時才解了穴道的夜君清一起到正廳給段士明奉茶,在飲下這杯茶后,段士明因有要事,便離開了濟州,臨行前,段婷婷以路途甚遠為由,取消了回門的事,段士明心疼女兒,自然應(yīng)允。
待段士明的車隊離開行館,段婷婷眼底抹過一絲不舍。父皇,女兒不孝……
“君清,昨個兒太累,婷婷先回房里歇息了。”段婷婷轉(zhuǎn)身看了眼夜君清,便獨自回了房間。眾人聞聲,頓時浮想聯(lián)翩,或艷羨,或鄙視的目光一時如風(fēng)卷殘云般襲向夜君清。
“你們干什么?本王昨晚可沒睡,只是站了一夜!”夜君清自然明白眾人眼中的質(zhì)疑,當(dāng)即否定。
“王爺好體力!”風(fēng)麟狠狠點頭,佩服的五體投地。
“王爺好威武啊!”雷霆狠狠點頭,崇拜的天花亂墜。
“王爺好悶騷啊!”電閃狠狠點頭,頓時換來夜君清一頓爆揍。
“主人救命。⊥鯛斚胍獨⑷藴缈!”電閃被踹了幾腳,跳到姚莫婉身后,一臉委屈。若不是從殷雪口中得知一切,他們?nèi)擞重M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反應(yīng)呵。
“莫婉,本王昨晚干什么了你最清楚,你替本王解釋!”夜君清面成褚色,憤然開口。
“奇怪,本宮怎么會知道。”姚莫婉挑了挑眉梢,悻悻道,旋即轉(zhuǎn)身走回行館。
“姚莫婉,你做人不厚道。 币娨δ褶D(zhuǎn)身,夜君清追了上去。
正廳內(nèi),夜君清不依不饒時,奔雷突然自外面跑了進來。
“王爺,段婷婷走了!北祭渍f著話,上前將手中的信箋遞到了夜君清手里。
“走了?”夜君清接過信箋,狐疑看向姚莫婉。
“上面寫了什么?”姚莫婉柳眉緊蹙,心下略有忐忑,段婷婷的事終究是個隱患,若哪日被段士明知道真相,事情就難辦了。
‘如果沒有姚莫婉,你會喜歡我么?’偌大的宣紙上,只有這么一行字,就在夜君清神凝之際,忽然有一只乳白色的蠱蟲狠狠咬了他一口。
“好痛!”夜君清騰的起身,猛的甩掉蠱蟲,連帶著那張宣紙也一并甩開了……
林間,兩抹絕世的身影臨面而立。
“婷婷,你現(xiàn)在該死心了?”看著段婷婷手中乳白色的蠱蟲迅速枯萎,直至沒了生命跡象,段梓桐暗自舒了口氣,看向一臉落寞的段婷婷。
“原來就算沒有姚莫婉,夜君清也不會喜歡婷婷……原來是這樣呵……”段婷婷的淚,無聲劃落。
“隨姑姑回去吧!倍舞魍┦切奶鄱捂面玫,如果夜君清心里真有段婷婷,她不會棒打鴛鴦。
“姑姑你走吧,婷婷不會回去。”段婷婷倔強的抹了淚,水眸迸發(fā)出堅定的光芒。
“婷婷,別傻了,就算你再努力,夜君清也不會改變初衷,不是你不好,是他與你沒有緣分,事到如今,你還要堅持么?”段梓桐有些急了。
“婷婷也不會回行館,婷婷已經(jīng)決定會找個地方,落發(fā)為尼。”段婷婷一語,段梓桐登時愕然,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侄女。
“婷婷,這怎么可以!天下男子多的是,你又何必為夜君清一人看不開。 倍舞魍O力反對。
“不是婷婷看不開……當(dāng)日婷婷給夜君清種下的蠱蟲……是婷婷用心血喂養(yǎng)大的……”凄然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哀傷,是她太自負,才會相信這天下間沒有人敵得過‘比翼蠱蟲’的威力,卻不知世間真愛遠不是一條蟲子可以控制的,事到如今,她除了自食惡果,還能如何!
“婷婷……你為什么不早告訴姑姑?夜君清值不值得你如此啊……”段梓桐后悔了,早知這樣,她不該阻止段婷婷的,此刻,段梓桐淚如雨下。
“他值,姑姑,你現(xiàn)在相信,婷婷是真的愛這個男人了呵……”段婷婷苦笑,眼淚越發(fā)肆意的涌出。
“怎么辦?婷婷,現(xiàn)在怎么辦!”段梓桐猛的將段婷婷攬在懷里,痛哭失聲。
“姑姑別擔(dān)心,只要婷婷這輩子不再動心,便會沒事。”段婷婷覺得這不是難事,離開夜君清,她不會再愛上任何男人了,這一世,她的心,就只在夜君清那里,其實這樣的結(jié)果,也沒什么不好。
隨著段士明的離開,各國使節(jié)相繼告辭,楚漠信與庫布哲兒本不想那么早就走,奈何楚熙一遍又一遍催促,楚漠信只好在夜君清大婚后的第三日提出離開,不過卻硬是要拉著姚莫婉一起走,對此,夜君清極力反對。
“本王剛大婚不久,莫婉怎么可以走啊,小寒王心意本王領(lǐng)了,不過莫婉短期內(nèi)還不能離開濟州!背挪耪f出要帶姚莫婉離開,坐在桌邊的姚莫婉還沒表態(tài),夜君清卻不樂意了。
“好奇怪啊,你又不是跟她大婚,憑什么不讓姚莫婉走。〔还,反正姚莫婉跟本王走定了!”楚漠信大有把南墻撞穿的意思。
“這恐怕由不得小寒王!币咕逭媸窃絹碓讲幌矚g楚漠信這孩子了,沒事兒就想拐走自己的心肝寶貝兒!呃……夜君清微怔,自己是何時把姚莫婉當(dāng)作心肝了?什么時候呢……
“夜君清,你想做花心大蘿卜沒人攔你!可你不能把這頂帽子扣在莫婉姐姐身上!憑莫婉姐姐的身份,是萬萬做不得小的!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楚漠信身側(cè),庫布哲兒十分不客氣的評價了夜君清此刻的行為。
“就是!你娶段婷婷才幾天,現(xiàn)在就不安分了!本王鄙視你!”楚漠信忽然覺得,若能娶庫布哲兒為妻,當(dāng)真是他的福氣,至少在自己罵不過的時候,庫布哲兒絕對可以語出驚人。
“你們!姚莫婉,你是不是該說句話了!”夜君清無語,表面上看,自己的確有腳踩兩條船的嫌疑,可天知道啊,他是冤枉的!
“咳咳……汀月,替本宮收拾一下,午膳后隨小寒王一起去大蜀。”當(dāng)初若不是自己急于讓桓橫正身耽誤些時日,她早該走一趟大蜀的,算算日子,相信鐵血兵團的都尉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如今能不能爭取到大蜀的支持,哪怕是勸楚熙袖手旁觀也是好的。
“姚莫婉!”夜君清沒料到姚莫婉真的應(yīng)下了楚漠信,她甚至沒遞給自己一個眼神兒,就這么決定走了。
“奴婢這就去!蓖≡虏桓业÷(dāng)即離開正廳,楚漠信與庫布哲兒聽了,自是歡喜雀躍,分別送給夜君清一個白眼蹦跳著離開。
正廳內(nèi),奔雷等人見夜君清臉色青綠,當(dāng)即識相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