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靈宣著急的神色,秦東忍不住調(diào)侃道:“怎么,陵王又備了什么好菜請我入宮陪他喝酒嗎?”
楊靈宣直翻白眼,沒好氣道:“想得倒美,自己闖了多大禍不知道嗎?”
“我問你,昨晚你是不是去跟余揚(yáng)打架了,而且你下手也太重了,郎中說差點沒把他命救回來!
“而且即便傷愈,修為也大不如前,將來很難再有提升,你毀了他知道嗎?”
雖然余揚(yáng)昨天說的那些話讓她不高興,但無論如何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看到余揚(yáng)這么慘,她還是挺惋惜的。
“沒錯,是他用大家的安全來威脅我去赴約的!鼻貣|點頭道:“怎么,你替他心疼了?”
“我...不是心疼,就是替他惋惜。”楊靈宣怕他多想,趕緊解釋道:“我們畢竟一起長大,余揚(yáng)哥對他也挺照顧的!
“他那么心高氣傲,但現(xiàn)在傷那么重,即便活著可將來又如何甘心做個碌碌之輩?”
“這對他而言,必死還痛苦!
秦東點點頭,能理解她的心情,但并沒有因此內(nèi)疚或后悔。
“可是昨晚他為了你,卻要殺我,非要跟我血拼,那我能怎么樣?難道死在他手里嗎?”
“.......”
楊靈宣無言以對,沒想到余揚(yáng)那么偏激,定是昨日拒絕了他,才受到刺激去找秦東算賬。
兩人乘坐著宮中的豪華馬車,路上楊靈宣千叮嚀萬囑咐,表示等會到了朝堂上,一定要態(tài)度謙遜,跟余家道歉說幾句軟話,父王再打個圓場,爭取把事情壓到最小。
否則再把事情鬧大,余家軍還有飛馬派來興師問罪,那事態(tài)就失控了。
秦東點頭答應(yīng),理解陵王的苦心。
到了宮中,兩人從馬車下來,直接來到朝堂上。
“郡主和虎城九世子上殿。”
大門的侍衛(wèi)大喊一聲,朝堂數(shù)十位官臣同時扭頭看向門口。
只見楊靈宣和秦東緩緩走進(jìn)來。
“參見父王!
“參見陵王!
秦東跟著她行禮。
“他就是虎王的九世子,看上去確實氣度不凡。”
“能把余揚(yáng)打成那樣,能是一般人嗎?”
“據(jù)說郡主已經(jīng)跟他定下婚約,難怪陵王為他開脫!
“唉,陵王再怎么說和,余揚(yáng)的結(jié)果已是定局,余副統(tǒng)領(lǐng)和他手底下那些戰(zhàn)士,又如何能答應(yīng)?”
“這小子雖強(qiáng),可惜過于年輕氣盛,做事不考慮后果,只怕難有成就啊。”
不少人低聲議論,在他們看來,秦東雖然厲害,但把余揚(yáng)傷得那么重,后果也是極為嚴(yán)重的。
余家勢力和飛馬派,如何善罷甘休,他做事這么不給自己留退路,也僅僅是個匹夫之勇,難堪大任。
其實楊家眾世子也在交談著,但更多是幸災(zāi)樂禍。
“呵呵,這小子有點意思,原來做事這么果斷狠辣!
“余揚(yáng)純屬活該,我早就看不慣他那副嘴臉了,仗著過人的天賦拜入青武真人門下,平日里鼻孔都朝天上去了,見到本世子也是不冷不熱的,真當(dāng)自己是個大人物了。”
“余家也借著他沒少耀武揚(yáng)威,尤其是那個余樹,聽說在城里被人叫小霸王,可見他做了多少壞事!
他們并不同情余揚(yáng)的遭遇,相反很欣賞秦東的做法。
即便他們是世子,但面對余揚(yáng)只怕也沒有這份膽魄。
唯獨余鐵石此時死死的盯著秦東,眼中充滿怒火和殺氣,緊緊的捏著拳頭。
“秦東,我且問你,昨夜可是你打傷了余揚(yáng)?”
“沒錯,是我。”秦東大方承認(rèn)。
余鐵石立即激動道:“好,敢作敢當(dāng)。陵王,他已經(jīng)認(rèn)罪,我余家對陵王忠心耿耿,矜矜業(yè)業(yè),也立下不少功勞。”
“今日請陵王為我兒做主,處置秦東無論讓我余鐵石做什么都認(rèn)了!!”
陵王皺了皺眉,看了兩眼秦東,接著安撫道:“鐵石,你不要著急,我相信秦東這樣做肯定有緣由,且聽他把情況說清楚!
“秦東,你如實交代,為何要把余揚(yáng)打成重傷?”
秦東直到陵王想為他開脫,但他何罪之有,為何要開脫?
但他還是如實把情況說了一遍,表示道:“余...伯父,您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但昨晚是余揚(yáng)為了郡主主動約我到城外見面!
“當(dāng)時他給我兩條路,要么死要么離開郡主,永不相見。我不可能離開郡主,更不可能受他威脅。”
“于是他就要對我痛下殺手,我還善意的奉勸他不要玩火自焚,他不是我對手!
“對了,你小兒子也在現(xiàn)場,不信可以讓他來對質(zhì),我絕沒有一句謊話!
“那我總不能等著被他殺吧,所以我們就交手了,之后的結(jié)果大家都知道了,其實我完全可以殺他,但敬他還算是條漢子,所以才給他留了口氣,否則他已經(jīng)死了!
聞言,朝堂上的百官們又議論了起來,很多人其實都不知事情經(jīng)過的。
這樣一聽好像秦東并沒有理虧。
楊靈宣心中不禁有些甜蜜,秦東的意思是不愿離開他,才和余揚(yáng)撕破臉大戰(zhàn)?
陵王心中也是欣慰又為難,正想著怎么平息這場恩怨時,余鐵石又站出來,紅著眼睛道:“秦東,你既然知道余揚(yáng)不是你對手,為何還下這么重的手?”
“你明明可以擊敗他,卻讓他傷那么重,連悔過的機(jī)會都沒有給他!
“你知道揚(yáng)兒傷得有多重嗎?他即便痊愈,修為也大不如前,再想和從前一樣,難如登天,你怎能如此狠毒。
秦東笑了,反問道:“余伯父好不講理啊,身為副統(tǒng)領(lǐng),請問你的敵人要將你置于死地,你還會放他生路嗎?”
“假如我不是余揚(yáng)的對手,昨晚死得人就是我,他還不一定給我留口氣活著,那時你是否會替我鳴不公?”
“你....”
一番話把余鐵石說得無言以對,只能憤怒的瞪著秦東。
“是啊,九世子說得還是在理,那種情況下,不反擊難道等死嗎?”
“若他不是對手,余揚(yáng)不一定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