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殺我,認(rèn)真的?”秦東語氣逐漸沉了下來。
“你認(rèn)為我在嚇唬你?”余揚眼中噴著殺氣:“想娶郡主,絕無可能。”
“哦,看來你是真想讓我死!鼻貣|瞇著眼睛道:“但光憑你帶的這些歪瓜裂棗嗎?”
“你....”
“秦東,你說什么!”
“瞧不起我們,放心,我們保證一定會讓你死得特別慘!
余樹和呂航見秦東膽敢蔑視他們,怒不可遏。
余揚卻昂著頭傲然道:“別擔(dān)心,你敢獨自赴約,說明還是個男子漢。我們不會以多欺少,再說殺你何虛幫忙,我一人足以!
“哦,那我得奉勸你一句,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是在玩火,容易把自己燒沒了!鼻貣|語重心長道。
“呵呵,看來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就沒必要廢話了!庇鄵P冷笑道:“如果沒什么遺言,那就來吧!
在他看來,秦東完全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普通修行者和門派修行者的區(qū)別。
他是青武真人的高徒,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而秦東即便恢復(fù)了實力,這么短的時間,他能強到什么程度?
“讓開!”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們所有人都不許插手!
余揚怒喝一聲,腰間的劍瞬間出鞘,帶著冰冷的寒意。
眾人見動真格的了,紛紛退到一邊,翹首以盼。
“小子,受死吧。
余揚死死的瞪著秦東,猛地出手,不留余力,一躍飛到空中,揮舞著長劍,無數(shù)道劍意朝秦東襲來。
秦東瞇著眼睛,這家伙確實有些實力,打出的劍意比白天那個楊五還要強大許多。
但那又如何,即便如此,他和秦東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不止是血脈上的壓制,即便是修為,處于第九階的秦東,哪怕碰上靈界高手,也不一定會輸。
他躲都懶得躲,面對襲來的劍意,他運功打出一團(tuán)元力。
轟。
只見秦東前面一道金光亮起,劍意的力量仿佛被吞噬了進(jìn)去。
眾人不由愣住了,空中的余揚也有些錯愕。
這是什么術(shù)法?他好像從未遇到過。
轟!
在他分神之際,秦東將身前的那團(tuán)力量朝他轟了過去。
嘭....
余揚暗叫糟糕,急忙一劍劈下,可是他強大的劍氣并不能完全瓦解秦東的攻擊。
轟的一聲,他被打飛了出去,從空中狼狽的掉落,砸在地面上。
“噗....”
他當(dāng)場吐出兩口鮮血,滿臉駭然的盯著秦東。
“怎...怎么可能,你怎會如此強大?”
“即便恢復(fù)實力,也不可能短時間強大到這個程度啊,而且你的功法為何如此奇怪?”
其他人更是驚得瞠目結(jié)舌,在余樹呂航他們眼中,余揚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打曾經(jīng)一個著名的廢物,豈不是跟玩一樣?
何曾想,僅僅一個照面,余揚被打得這么慘.....
他們看秦東的眼神不由變了,突然才明白他為何敢獨自赴約,且從始至終都表現(xiàn)得如此從容。
這么強大的實力,他有何可懼?
而秦東聽到余揚的話,不禁笑了:“你覺得不可能,無非是井底之蛙,眼界不夠。我剛剛勸過你,不要玩火。”
“可你卻不聽勸,想要殺我。既然如此,那你就得承受輸?shù)拇鷥r!
聞言,所有人渾身一震。
余樹的語氣不由慌了,急道:“秦東,你...你難道想殺了我哥?”
“他要殺我,我為何要留著他?”他反問道。
“不,你不能殺我哥!庇鄻湔f道:“我哥要是有個好歹,我余家軍定不會放過你。還有飛馬派和青武真人!
“秦東,你冷靜點好好想想,得不償失啊。”
秦東不由被逗笑了,不屑道:“說完了嗎?說完就送你哥上路吧!
言罷,他朝余揚走去。
余揚眼中露出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堅定了下來,他巍巍顫顫的站起來,咬牙切齒道:“秦東,想殺我也沒那么容易。”
“我承認(rèn)低估你了,但為了郡主,我絕不認(rèn)輸。”
“啊....”
言罷,他暴喝一聲,用盡修為打出最強一擊。
轟!
只見一股強大的氣浪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云繞在上空,漸漸形變一匹駿馬。
駿馬栩栩如生,在空中抖了抖身子,然后朝秦東沖來。
它的速度十分敏捷快速,像是一匹真馬似的,有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看到這一幕,呂航等人不禁大吃一驚。
“飛馬術(shù)法,飛馬派的絕學(xué),果真是英勇無比,威力驚人啊!
“不知余揚哥這一擊,能不能扭轉(zhuǎn)局面!
秦東瞇著眼睛,看著沖來的駿馬,它的速度太快了,來不及反擊,所以只能打出一道防御結(jié)界。
轟。
駿馬直接撞向他,巨大的爆發(fā)力,讓他連連后退數(shù)十米。
這股力量讓秦東有些低估了,等穩(wěn)住后,他猛地發(fā)力。
啪!
形體消散,駿馬化為烏有。
這一幕讓余樹等人再次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怎...怎么可能,這都傷不了他嗎?”
“這家伙究竟有多強?”
飛馬派正是因為飛馬術(shù)法而聞名,所以才取名飛馬,他們靠著這招絕學(xué),成為林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修行學(xué)院。
可面對余揚最強一擊,秦東也僅僅是退后數(shù)十米而已。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秦東之所以被擊退,完全是因為他低估了余揚,沒有發(fā)力。
此刻,余揚見秦東安然無恙,面如死灰。
面對修為耗盡的余揚,秦東也沒有仁慈,猛地出擊。
呼....
如同一道殘影隨風(fēng)而動,眨眼間功法便來到他面前。
嘭!!
他直接將余揚重重一擊,余揚再次被擊飛數(shù)十米,在地面跟皮球似的打了個幾個滾,然后倒下。
噗....
他鮮血狂吐,身體跟散架了一樣,無法動彈。
“哥!
“余揚哥!
余樹他們看到這一幕,驚得大叫一聲。
秦東則站到余揚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此時的他已經(jīng)奄奄一息,經(jīng)脈齊斷,只不過是有口氣在罷了。
“還算是條漢子,雖然你犯了死罪,但既然沒死就留著這條命吧,日后好好珍惜,別再玩火自焚!
言罷,秦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趕緊把他帶回去救治吧,若是造化好,說不定還能活著!
聞言,余樹等人才反應(yīng)過來,看秦東的背影說不出話。
一個個臉色慘白,哪還有剛才的威風(fēng)底氣,現(xiàn)在他們才真正意識到,秦東是個怎樣的人。
而秦東回到城中,沒有一絲內(nèi)疚憐憫。
如果倒下的人是他,余揚會放過他嗎?這是個很大的疑問。
事情雖小,但對方完全是自找的。
回到客棧,他跟沒事人似的躺下睡覺。
而余家上下此時完全亂成了一團(tuán),看到余鐵石看到余揚一身血的被抬回來。
郎中著急忙慌的給他救治。
“到底怎么回事,你哥怎會傷得這么重?”
余鐵石把余樹拉出房外,憤怒的質(zhì)問道。
“爹,是...是秦東!
“早些時候,大哥想要報復(fù)秦東,奪回郡主,所以......”
余樹哭著把事情經(jīng)過解釋了一遍,今晚發(fā)生的事,完全把這位昔日囂張跋扈的公子爺嚇怕了。
尤其是看到余揚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奄奄一息的樣子,他真切的感到害怕。
“什么!”
余鐵石瞪大雙目,顫聲道:“那個秦東當(dāng)真如此厲害,連你哥都未能傷他分毫?”
“是啊,他太強了,深不可測,根本不知他實力究竟如何!庇鄻淠ㄖ蹨I道:“早知他那么厲害,我肯定會攔著大哥的。”
余鐵石氣得不停發(fā)抖,無論如何,余揚是他的愛子,從小就被他視為驕傲。
余揚也沒有辜負(fù)他的期望,成為名震天下的青武真人高徒。
而如今卻被秦東打得不知死活,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秦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明日我就去跟陵王告他,一定要讓他給余家一個交代,否則我親自帶余家軍滅了他。
第二天。
余揚重傷的消息,隨著余鐵石的興師問罪,讓陵王替他做主,震驚整個朝堂。
余揚在陵城也算一號人物了,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年才俊,沒想到落得這個下場。
兇手還是隨郡主回來的虎城九世子。
跟余鐵石有交情的一些人,在朝堂上也紛紛替余鐵石說話,讓陵王一定要嚴(yán)懲秦東。
陵王不由有些頭大,沒想到秦東剛到陵城兩天,居然給他惹了這么大的麻煩。
不止是余鐵石的余家軍功勞累累,最麻煩的是余揚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飛馬派的核心弟子。
余鐵石一副追究到底的架勢,讓他頭疼。
此時的當(dāng)事人秦東,沒想到自己又引起這么大的轟動。
起床洗漱之后,剛打算找東西吃,楊靈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在院子大叫道:“秦東,秦東....”
他推開窗戶疑惑道:“怎么了,大早上的就來了,是不是場地已經(jīng)找好了?”
“你還有心思想著生意呢!睏铎`宣沒好氣道:“昨晚你闖了多大的禍不知道嗎?趕緊給我下來,隨我入宮!
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秦東才想起昨晚的事。
無奈,他只好下樓,隨楊靈宣進(jìn)宮。
畢竟逃避不是他的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