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聽聞馮小太醫(yī)被召見去了鳳棲殿,皇上甚至毫不猶豫直接就過去了。
剛開始平公公也以為皇上只是為了去救下馮小太醫(yī)。
畢竟皇后娘娘來了多次,皇上都不見,而馮小太醫(yī)去一直在皇上身邊,皇后會妒忌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可此刻,他卻突然覺得皇上是不是在緊張,皇后娘娘是否真的生病了。
畢竟一路上過去時,皇上的腳步是急促的。
然而一走進鳳棲殿看著娘娘精神奕奕的樣子,皇上就立馬平靜了很多。
加上皇上還專程宣了溫太醫(yī)來問娘娘的情況。
真的不在意,皇上會做到如此嗎?!
可皇上為什么要對皇后如此冷漠,壓抑自己的感情,又這般讓皇后誤會?!
今日之舉,任何人都不可能不會誤會,皇上對馮小太醫(yī)的偏袒。
平公公突然嘆了口氣。
還當(dāng)著皇上的面,沒有忍住的嘆了出來。
蕭謹(jǐn)行眉頭微皺。
他冷眸看著平公公。
平公公驚嚇,他也沒想到自己就發(fā)出了聲音,連忙跪在了地上,“奴才惹了萬歲爺處理政務(wù),奴才罪該萬死。”
“起來吧!笔捴(jǐn)行對平公公一向?qū)捜荨?br>
平公公連忙起了身,“謝皇上!
蕭謹(jǐn)行繼續(xù)批閱奏折。
這幾日因為風(fēng)雪太大,便直接免了早朝。
每日沒有早朝,奏折堆積如山。
最多的便是對“古家”和“白家”的處置。
蕭謹(jǐn)行批得臉色越來越難看。
“皇上,其實娘娘這半年來,一直都掛念著皇上!逼焦椿噬吓喿嗾叟脽┰,主動開了口。
蕭謹(jǐn)行此刻確實也沒有心情批閱了。
他起了身,走向了一扇窗欞前。
窗欞打開,冷風(fēng)刺骨。
眼眸就這么看著窗外的雪花亂舞。
平公公自然一直跟在蕭謹(jǐn)行身后,看皇上沒讓他閉嘴,他又開口說道,“娘娘這半年,經(jīng)常來乾坤殿思念皇上,還會在乾坤殿書寫筆墨,一寫就是一天。娘娘說,等皇上回來了,皇上您一定會表揚娘娘的進步神速。”
蕭謹(jǐn)行喉結(jié)滾動。
腦海里仿若呈現(xiàn)安濘在乾坤殿中,認(rèn)真書寫的模樣。
寫的什么。
“傅星弋”嗎?!
“皇上回來后,娘娘也是每日都來乾坤殿請安。每天都頂著這么大的風(fēng)雪,每次都會在大殿門口至少等半個時辰。娘娘染上風(fēng)寒,怕是因為著來回奔波,天寒地凍才會導(dǎo)致!逼焦此坡唤(jīng)心的說道。
蕭謹(jǐn)行抿緊了唇瓣。
“聽聞,娘娘每日給皇上送來的營養(yǎng)湯,都是皇后親自熬制!逼焦f著,“還說呦呦公主想要喝,娘娘都沒讓……”
“皇后給你了多少好處?”蕭謹(jǐn)行打斷平公公的話。
平公公嚇得連忙又跪在地上,“娘娘并未給奴才任何好處,奴才只是把娘娘的好都看了眼里,還請陛下明鑒!
蕭謹(jǐn)行看了一眼平公公。
平公公鼓起勇氣又問道,“皇上要不要移駕鳳棲殿嗎?”
風(fēng)雪交加。
安濘還是坐著馬車,去了天牢。
小伍看到皇后今日會來,也是異常的驚訝,連忙讓人把火爐弄得更旺了些,總覺得娘娘從馬車上下來,都凍成了冰人兒。
“娘娘,這么大的風(fēng)雪天,您怎么來了?”小伍連忙迎上。
“這里冷嗎?”安濘問。
“這種天氣,冷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不過娘娘放心,屬下知道古大人身體虛弱,便給他專程多準(zhǔn)備了些炭火,又多備了幾床棉被,勉強能讓古大人度過這個寒冬。”小伍回答道。
“本宮去看看他!
“娘娘!毙∥橥蝗粩r住安濘。
安濘看著小伍。
“屬下聽聞皇上回來了。”
“回來半月了。”安濘直言,“他沒召見你?”
“暫沒有召見屬下!毙∥檎f道,“娘娘,屬下是覺得,既然皇上回來了,娘娘還是盡量少來看古大人,屬下知道娘娘擔(dān)心古大人的身體情況。屬下是覺得,如果娘娘真心想要救下古大人,和古大人保持距離更好,皇上也是人,皇上也會介意娘娘和其他男人牽扯過深,還請娘娘不要心急誤事兒,反而弄巧成拙。”
安濘看著小伍。
一向不善于謀略的小伍,居然說了這么一番睿智的話語,著實讓她有些吃驚。
小伍被皇后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澀。
他連忙低下了頭。
安濘問道,“是古幸川讓你這般說的嗎?”
小伍臉紅了。
確實是古大人讓他這般來拒絕皇后去見他。
事實上,小伍覺得古大人說得很對。
哪怕皇上再寵愛皇后,再大度,也定然不可能真的容忍了皇后和其他男人這般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