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甲殼蟲內(nèi)卻傳來一聲尖叫,樸帥的心臟陡然一縮。
曾柔,曾柔的尖叫聲。
“嘿嘿!”此時此刻,黃澤一手持刀,一手扣著曾柔冷笑起來。
“黃澤!”樸帥瞇起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就是老子!”黃澤癲狂大笑,“樸帥,你不是很狂嗎?再狂一個給老子試試?”
樸帥抿著嘴:“黃澤,放開她,我能讓你活著離開…”
“閉嘴!”黃澤大叫一聲,將刀尖抵住曾柔的喉嚨,整張臉獰在一塊道:“你動我一下試試看?信不信我讓她先死?”
面對黃澤的威脅,樸帥神色不變:“黃澤,我出手,信不信你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我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不然你就等死吧!”
“樸帥,到了這種地步,你還口出狂言,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黃澤見樸帥不為所動,手上慢慢用力,將刀尖一點(diǎn)點(diǎn)的刺在曾柔的肌膚上。
“黃澤,你找死!”樸帥怒了,他不假思索,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運(yùn)起內(nèi)勁,在手中化作一柄看不見的匕首,投擲出去。這一招,是他在明陽子交給他的小冊子上面學(xué)會的。
只有“咻”地一聲,黃澤的笑容還凝結(jié)在臉上,沒有變化,可下一幕他撕心裂肺的喊叫直達(dá)云霄。
“噗通!”
黃澤持刀的手,從胳膊肘往下,小臂往上,斷裂開來,掉落在地上。
緊接著,樸帥沖了出去,黃澤的斷臂處甚至還沒來得及噴血,曾柔就被樸帥攬?jiān)趹阎小?br> “沒事吧?”樸帥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曾柔,用手摸了摸她的脖子,除了一點(diǎn)兒紅印外,并未受傷,他才放下心來。
曾柔笑著搖搖頭,樸帥如此在乎自己,她心里比吃了蜜還要甜。
“那就好!”樸帥咧了咧嘴,跟之前判若兩人,可憐了黃澤,斷了手以后,除了叫喊他根本做不了其他事,鮮血在地上匯聚成了一條小溪。
“樸帥…”脫離危險后,曾柔歡喜的臉色漸漸轉(zhuǎn)成擔(dān)憂,她盯著地上打滾的黃澤皺了皺眉道:“他會不會死?”
樸帥面無表情,他是不想殺人的,可黃澤觸犯了他的底線,斷手只是對他的懲罰,至于死不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過血流成這樣,死亡估計(jì)是時間問題。
“可能吧!”
曾柔一臉不忍,拉著樸帥的手祈求道:“你幫幫他好不好?太可憐了!”
“可憐?”樸帥失笑一聲,估計(jì)也只有曾柔這樣的心腸才會替黃澤求情,“他剛才可是想害你啊!”
曾柔搖搖頭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他只是想而已,并沒有做!”
面對這種充滿哲理的話,樸帥也無奈了。
“樸帥,我求求你,幫他一下好不好?”曾柔眼中充滿了哀求。
“我怎么幫?我又不是醫(yī)生!”
曾柔:“那…那你按照我說的做,好不好?”身為大學(xué)老師,對于急救她還是懂一些的,她本想自己上前,但無奈一看見黃澤掉落在地上的斷手,就頭暈眼花。
樸帥嘆了口氣,點(diǎn)頭答應(yīng):“行,你說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吧!”
見樸帥答應(yīng),曾柔蒼白的臉色難得擠出一絲笑容道:“你撕下他的衣服,分成兩段,一段將他的斷臂處給包扎好,另一段從斷臂處往上五公分,將其勒住,給他止血!”
按照曾柔的吩咐,樸帥做完這些后,黃澤的斷臂處,還真就止住了血,雖然仍有溢出,但比起之前,顯然不會在幾分鐘內(nèi)就要了他的小命。
“打電話,通知急救車趕緊來,只要趕得上,他的手臂還能接回去!”曾柔挪過頭,不敢看地上的斷臂。
樸帥依言照做,對呀曾柔的話,他還真沒法拒絕。
不一會兒,急救車呼嘯而來,對于隨車醫(yī)生的詢問,樸帥也不管對方信或不信,胡謅了一個理由給搪塞過去。
做完這一切后,樸帥重新走回金世尊跟前,蹲下身子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模樣,笑道:“要不要也給你叫個救護(hù)車?”
金世尊冷著臉,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小子,我剛才見你切斷黃小子手臂那一下,是不是用的內(nèi)勁外放這一招?”
“內(nèi)勁外放?”樸帥沒有回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神秘一笑道:“你猜?”
面對樸帥似問非答的話,金世尊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是不是想學(xué)?”樸帥看著他又問了一句,而這句話倒真問進(jìn)了金世尊的心坎里。
“嗯,想學(xué)!”金世尊也不做作,很爽快的點(diǎn)頭告訴樸帥:“我這一輩子都想學(xué)怎么操控內(nèi)勁!”
“你也有內(nèi)勁嗎?”樸帥好奇道。
“有!”金世尊拋開了丑惡嘴臉,成了一個最沒有心機(jī)的訴說者和傾聽者。
“哦?是嗎?”樸帥不信,剛剛的交手中,他不是沒有察覺到這點(diǎn),要不是金世尊不會運(yùn)用內(nèi)勁,自己還真抗不住那么多下。
至于金世尊,他也不管樸帥信與不信,悶著臉沉聲道:“只要你答應(yīng)教我,我拜你為師都行!”
“哦?”樸帥起了興趣,且不說金世尊的真心與否,他倒起了收他做小弟的想法,因?yàn)檫@家伙很適合幫他去做一些不能親力親為的事。
見樸帥有松動的跡象,金世尊趕忙再次加重語氣道:“我發(fā)誓,拜你為師是真心實(shí)意的!”
樸帥笑著擺了擺手道:“教你可以,但拜師就免了吧,你跟在我身邊幫我做事如何?”
聞言,金世尊欣喜若狂,他較忙要爬起身子,對樸帥行大禮,卻牽動傷勢,讓他差點(diǎn)一口血噴在樸帥臉上。
見此,樸帥也不得不運(yùn)起內(nèi)勁,灌入到金世尊體內(nèi),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幫他恢復(fù)傷勢。
這一招,還是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因?yàn)槊恳淮问軅,?nèi)勁都能迅速的幫他恢復(fù)傷勢,所以樸帥就一直好奇,自己的內(nèi)勁能否幫助別人恢復(fù)傷勢。
這一次,金世尊充當(dāng)了小白鼠的角色,不過顯然這個小白鼠是幸運(yùn)的,樸帥的內(nèi)勁不禁修復(fù)了他的傷勢,甚至加強(qiáng)了他骨頭的堅(jiān)韌度。
“好了?”金世尊不敢相信地蹦了蹦,這種修復(fù)手段,堪稱詭異。
內(nèi)勁消耗過多,導(dǎo)致樸帥臉色蒼白,他忍住體內(nèi)的空虛,撇嘴笑道:“從今往后,我會細(xì)心指導(dǎo)你如何操控內(nèi)勁,而你也得聽我的話行事!”
金世尊舔了舔嘴唇,笑道:“沒問題!”
樸帥坐回甲殼蟲內(nèi),微微閉上眼睛道:“第一件事,陪我回北江,你來開車!”
對于樸帥的話,金世尊遵從無比,二話不說坐進(jìn)車內(nèi),只不過令人尷尬的是,他個頭太過矮小,坐在駕駛座上,連油門都踩不到。
看到這副場面,樸帥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虎背熊腰的黑熊勾了勾手指,道:“你來開車!”
黑熊本能地想要拒絕,可當(dāng)他看見金世尊冷冽的眼神時,頓時沒了想法,只能乖乖的順從。
對于甲殼蟲而言,黑熊的體積太過龐大了,大到了樸帥不得不換到了后座,讓個頭矮小的金世尊坐在副駕駛上。
“嘿嘿,快開車,老子要去北江逍遙快活了!”金世尊給了黑熊一巴掌,催促起來。
就這樣,甲殼蟲在一堆跟著黑熊堵路的人眼中,緩緩離去。
車內(nèi),樸帥半睡半醒,內(nèi)勁的消耗讓他不得不以這種方式來回復(fù)。至于金世尊,雖然有威脅,但樸帥剛剛給他療傷的時候,留了一招后手,只要他敢動手,樸帥保證一個瞬息間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此時此刻,車內(nèi)的四人,保持著一個相對安靜的狀態(tài),除了黑熊專心一志地開著車,其余三人心思各異。
曾柔擔(dān)心路上還會不會遭到伏擊,畢竟黃澤的話她也聽見了,尤其駱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樸帥則擔(dān)心發(fā)生這次事故后,曾偉健那一邊會不會也遭遇同樣的狀況?想到這兒,他對金世尊吩咐道:“等我們走了,我有件事兒交給黑熊去做!”
金世尊心頭正在考慮怎么表現(xiàn)自己,聽見這話,趕忙點(diǎn)頭道:“什么事盡管吩咐,讓他去死這家伙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樸帥搖搖頭道:“死倒不至于,只不過讓他幫我照看一個人,順帶監(jiān)視一下黃澤,他要還不老實(shí),就給我廢了他!”
“聽見沒?”金世尊踢了黑熊一腳。
“聽見了!”黑熊沒有怨言,雙眼直盯前方,就好像樸帥說的話跟他無關(guān)一樣。
吩咐完這些事后,樸帥閉上了眼睛。
瑤海機(jī)場內(nèi),駱順坐在候客廳內(nèi),一臉的殷切,他接到黃澤的電話后,馬不停蹄地帶著人就趕了過來,上次在秭歸山的仇,他一定要報(bào)。
“哼,沒有那個女人,我看這次誰能救你!”瞥了一眼站在身邊沉默寡言的男子,駱順心中冷哼道。
“少爺!”男子似乎察覺到了駱順的眼光,雖然目不斜視,但注意力卻集中在駱順身上。
駱順瞇了瞇眼,道:“老四,怎么了?”
男子抿了抿唇,嘴角扯出一個絕美的弧度問道:“那個樸帥,就是殺害我三個哥哥的罪魁禍?zhǔn)讍??br> “是,當(dāng)時你三個哥哥全力護(hù)送我離開,才慘遭毒手,都怪我…”說著,駱順竟然泣不成聲。
男子哼了一哼,難得撇頭睨了一眼駱順,冷聲道:“既然少爺說是,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