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樸帥笑了,他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黃澤,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么話?”黃澤瞇著眼問道。
“你長得丑,知道下一句嗎?”
黃澤也是耐心十足,淡然地?fù)u了搖頭,表示不知。
“但你想的美!”樸帥大笑道。
這話一出,黃澤就知道了樸帥的心思,但他仍舊不甘心,如果樸帥不答應(yīng),被駱家拿住后,定然會吐露出關(guān)于地下拳場的所有事情,到時候那一半擁有權(quán)肯定會被駱家插手,這是他不想看見的,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趕在駱家出手前,奪回這一半擁有權(quán)。
“樸帥,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如果你不答應(yīng)…”
樸帥:“不答應(yīng)又怎么樣?你就算拿住了我,還不是要交給駱家,答應(yīng)你還不如跟駱家做交易,興許還能多活一陣子呢!”
黃澤最怕的就是這點,不過他也有對付的辦法。
“你認(rèn)為,舌頭被割了以后,你還能說的出話嗎?”說著,他又瞥了眼樸帥的雙手猙獰道:“放心好了,腿我給你留著,這一雙手就這么沒了,真可惜!”
聞言,樸帥露出一副害怕的神色,不斷的拍著胸口道:“哇,好可怕,那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黃澤知道樸帥是故意裝出這副表情的,他沉聲道:“本來我還指望你能答應(yīng),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不然省的你落到駱家手里,反咬我一口就不好了!”
“嘁!”樸帥嗤笑一聲,問道:“黃澤,你就這么有把握對付我?要知道,我可是跟海東塞能打個平手的人!”
黃澤瞇眼:“我自然知道!”
“那你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樣的對手?”樸帥很好奇,黃澤哪兒來的信心,居然敢在駱家不出面的情況下,對付自己。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一個比他還要壯還要高的人,出現(xiàn)在黃澤身后,與正常身高的黃澤相比,這人就宛如一頭站直了身子的熊瞎子似的,孔武有力。
“就是他嗎?”雖然高大強(qiáng)壯,但樸帥并沒有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威脅。
黃澤冷哼一聲:“黑熊,你師傅呢?”
“黑熊?”樸帥訝然,黑熊不是被“獅王”少年打成了半死不活,躺在醫(yī)院嗎?現(xiàn)在看來,哪兒有受傷的模樣。
或許看出了樸帥的驚訝,黃澤冷笑著問道:“是不是很驚訝?”
樸帥如實地點了點頭,問道:“他不是應(yīng)該躺在醫(yī)院的嗎?”
黃澤:“的確,不過好在黑熊有個厲害的師父,把他治好了,我特意討他老人家的喜好,請他來對付你!”
說到師父,樸帥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了明陽子的身影,在他看來,師父都應(yīng)該跟明陽子這種仙風(fēng)道骨的人一般才是。
很快,黑熊肩膀上出現(xiàn)的一道瘦小身影,打破了樸帥的遐想。
“黃小子,你不是說有漂亮娘們嗎?我怎么只看見了一大幫老爺們?”瘦小的身影發(fā)出桀桀怪笑,聲音好似無數(shù)只蟲蟻,在紙上爬過發(fā)出的“沙沙”聲。
樸帥皺眉,透著路燈,他看清了黑熊肩膀上的那道瘦小身影,長的可以說是奇形怪狀。
之所以這么說,因為這人長著一張三角形的臉,沒有眼瞼的眸子格外瘆人,配上被削掉的半個鼻子,整個一副毒蛇面孔,如果不是他那對圓潤的嘴唇,都難以看出這是一張人臉。
想必是察覺到了樸帥的目光,這人直接一個飛躍,站在了樸帥跟前。
“小子,你看什么呢?”他語氣陰森,透著沁人肌骨的冷意。
樸帥心中驚奇,但也不算害怕,反而笑了笑道:“看足下令人驚嘆的外貌,果然跟常人有大不一樣的地方!”
黃澤一聽,臉色頓時歡喜起來,他知道,黑熊的這個師父。最反感別人討論他的外貌,更別說樸帥這帶有嘲諷意味的話了。
只不過,令他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出現(xiàn)了,黑熊的師父居然沒有生氣,反倒繞著樸帥走了三圈后,重新跳回黑熊的肩頭。
見狀,黃澤有些慌張,以為這是拿樸帥沒有辦法的意思,他趕忙上前問道:“金世尊,您怎么不出手?”
金世尊,黑熊師傅的名諱,差點讓樸帥笑出聲,這個名字怎么看都像是一個重度中二病患者想象出來的。
“急什么?”金世尊再次桀笑起來,他盯著樸帥反問黃澤:“小子,你不是告訴我有漂亮娘兒們的嗎,怎么我沒見著?你要是膽敢騙我,看在黑熊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尸!”
聞言,黃澤打了個哆嗦,他見識過金世尊折磨人的手段,留個全尸估計是最好的下場了。
“世尊您看!”他指著甲殼蟲內(nèi)的曾柔,笑著道:“不知道這個女人,可還符合您的胃口?”
金世尊說著黃澤指的方向看去,瞬間眼睛都直了,嘿嘿怪笑道:“符合,當(dāng)然符合!”
樸帥站在一旁,臉色陰沉下來,他本以為黃澤請來金世尊是用來對付自己的,沒想到居然還打上了曾柔的主意。
“世尊,只要把這小子收拾了,這女人就是您老的了!”黃澤一臉諂媚道。
“嘿嘿,黃小子,這招借刀殺人使得不錯啊,老夫喜歡!”金世尊拍了拍黃澤的肩膀,讓他差點癱坐在地上。
見狀,樸帥擋在二人身前。
金世尊看著他,冷笑一聲道:“小子,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讓開,看著我玩完這個女人后再收拾你;第二,我收拾完你以后,再看著我玩完這個女人,你挑一個吧!”
面對金世尊狂妄自大的話語,樸帥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我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抽自己十個耳光,然后打斷黃澤的手腳,帶著他滾開;第二是我抽你十個耳光,然后同時打斷你們的手腳,然后打電話讓救護(hù)車帶你們離開,你挑一個吧!”
“你說什么?”金世尊撓了撓耳朵,向前踏了一步問道。
“我說…”
樸帥剛一開口,金世尊突然暴起,整個人化作一道魅影,盤旋在樸帥周圍,時不時出手一下,宛如鐵釘一樣的手指戳在樸帥身上,讓他苦不堪言。
整整十多分鐘,樸帥也不知被戳了多少下,整個上半身都已經(jīng)痛到麻木了。
“嘿嘿,這小子皮可真厚!”金世尊一邊繞圈,一邊怪笑。
恰在此時,樸帥估計也受夠了被動,整個人躬起身子,如一根彈簧,突然反彈。
“嘣”地一聲,金世尊鬼魅般的身影停了下來,只見他只手擋住樸帥的拳頭,整張三角形的臉此刻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輕松寫意。
“小子,居然能給你捕捉到我的身影,的確有兩下子!”
樸帥壓根就不說話,直接抬腿,一記撩陰腳直奔金世尊胯下,緊接著另一只手如奔雷一般,拍向他的前額,這兩下攻擊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的停頓。
“砰砰”兩聲悶響,拳腳皆中,金世尊在黃澤惶恐的眼神中飛了出去,可只有樸帥知道,自己的一腳一手,全被對方接下。金世尊之所以倒飛出去,恐怕是自己力氣太大,需要卸力的原故。
果不其然,金世尊的身子在空中宛如一柄回旋鏢,也不見他有著力點,突然就再次飛回,速度更快,出手更加迅速。
樸帥根本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金世尊一掌拍在胸口,跌坐在地。
“小子,有些本事!”金世尊得手后,剛想出言譏笑,卻發(fā)現(xiàn)樸帥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又爬了起來。
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樸帥咧嘴一笑:“金世尊,這一掌還勉強(qiáng)像些樣子,前面那十來分鐘就跟撓癢癢似的,我還以為你是盲人按摩店出來的呢!”
金世尊冷笑不止:“牙尖嘴利!”
樸帥嘿笑道:“是不是牙尖嘴利,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話間,他運(yùn)起內(nèi)勁,不再打算留手,剛剛金世尊那一掌,要不是他警覺,用內(nèi)勁護(hù)著,恐怕早就受傷吐血了。縱是如此,他也疼的不輕。
金世尊不再言語,再次爆射,沖向樸帥。
“來的好!”
樸帥以同樣的姿態(tài),向一旁閃去,如此二人便展開了一場你追我趕的畫面。
只不過,這一次吃虧的是金世尊了,他跟在樸帥身后,時不時會被一兩個小物件給砸中,不是樹枝,就是石頭,雖然不疼不癢,但十分心煩。
可隨著時間推移,砸向他的東西越來越大,甚至連路邊的垃圾桶都成了樸帥的工具。
“還來?”看著又一次迎面而來的黑影,金世尊煩不甚煩,一章將其拍飛,緊接著兩道黑影接踵而至,又是兩掌拍飛,可接下來就是三道黑影。
“小兔崽子,沒完了是不是?”正當(dāng)金世尊氣的跳腳,準(zhǔn)備再次出掌時,卻被飛到臉上的黑影,一掌擊中面門,頓時他慘叫一聲,將路邊一根燈柱給撞彎后,跌在地上。
這時候,他也看清了那道黑影,不是別物,而是樸帥本人。
“小…小兔崽子,你耍陰招?”金世尊大口吐血,樸帥那一掌,帶著內(nèi)勁,拍碎了他的數(shù)根肋骨。
樸帥緩緩走到他身邊,將他一腳踢翻,踩住他的胸口冷笑道:“陰招?這叫戰(zhàn)術(shù),懂嗎?”
金世尊想要掙扎,但稍有動作,碎裂的骨頭便扎向心口。
“還動,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