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突然覺得肩上被人輕輕一按,她本能的回頭看去。
就在她還在猜測程十鳶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的時候,程十鳶那張巨大的臉龐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林舒卿更是差一點就去吻程十鳶了。
林三酒一驚,往后一縮,一雙眼睛里滿是“你來干什么?”
“你為什么要跟蹤我?”
“我為什么要跟蹤你?你們的地盤在什么地方?就許你去,不許我去?”
哼,冥頑不靈。
程十鳶淡聲道:“本座只是看你長得不順眼,所以便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可你卻跟了上來,本宮這一身的散功又算得了什么?”
她扯了扯林舒卿的一根頭發(fā):“不如我們回家吧,我們就這么面對面的看著,這樣我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林舒卿一把將自己的長發(fā)拽了回來,一想到程十鳶的那句話,她就覺得渾身發(fā)冷,難受至極。
“你是不是覺得很惡心?”
她氣呼呼的說道,越靠近程十鳶,她越看越覺得漂亮,她心中的醋意和恨意越來越濃,她氣呼呼的轉(zhuǎn)身就走。
程十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撇了撇嘴。
以她的智商,居然還想給顧瑾章做妾?
沒有了這條小狗,她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了營地的陰影中。
她抬起頭,看到天上的明月,離信鴿起飛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她在那里等著,等的不是鴿子,而是一只蚊子。
她的腳上,已經(jīng)腫起了兩個大包,眼看著一只蚊蟲正在她的大腿上耀武揚威,程十鳶反應(yīng)極快,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身上,卻被她的手掌弄得鮮血淋淋。
原來這只蚊子還真能吃。
程十鳶有些遺憾自己怎么就沒多準(zhǔn)備一些驅(qū)蟲藥呢。
想來想去,都是林舒卿的錯。
如果不是她一直纏著他不肯離開,惹得她怒火中燒,她也不會這么沖動,忘記了自己的禮物。
程十鳶默默嘆息一聲,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那輪明月。
今夜明月高懸,代表著兩人的團(tuán)聚。
不過,她與江清寧也不過是萍水相逢,像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似的。
這讓她很是難過。
她跟著顧瑾章,也是被自己的好處所迫,每次見到顧瑾章,她都不會恨他,也不會恨自己。
她沒有和江清寧說這些,就是怕他聽不懂,會不會生氣。
所以當(dāng)林舒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才會這么憤怒。
程十鳶晃了晃腦袋,努力把那些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自己腦子里的想法甩出腦袋,這種胡思亂想反而讓她更加憤怒。
所以,他決定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只鴿子身上。
所以程十鳶沒有其他的想法,她只是盯著天上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她的脖子都酸了,她的雙眼也開始隱隱作痛,直到一只鴿子從她的頭頂飛了過來。
她定了定神,屏住呼吸,跟在他的身后。
因為太過專注于自己的雙腿,所以腳下一滑,直接扭到了腳踝。
程十鳶疼得皺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一次,她的腳也和之前一樣。
這下好了,又來了。
幸好,她的腳踝一滑,那只信鴿就飛進(jìn)了營地。
程十鳶站在附近,軍隊里的營地都是一樣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外人潛入,或者是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家人。
不過,程十鳶來的時候,就在這帳篷里,李副將也在。
他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如果能和江清寧走得近,以后就能享受到富貴。
程十鳶倒抽一口涼氣,江清寧想必也猜到了自己的心腹有問題,可若是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腹背叛了自己,怕是要心疼死。
不多時,一只信鴿從帳篷里鉆了出來,程十鳶瞅著機會,將手中的石頭扔了過去,那只信鴿頓時摔落在地。
程十鳶小心的挪著步子,終于能夠摸到那只信鴿,并且從那只信鴿的雙腿上取下了那封書信。
好在今夜月色很好,她能看到上面寫著什么。
顧瑾章是這支軍隊的統(tǒng)帥,可以與他商量一下。
程十鳶冷冷一笑,小心翼翼地將那只昏迷的鴿子帶回了帳篷。
這一次,她將自己的腳踝壓得很低,才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幸好,帳篷里還有一些其他的藥材,紀(jì)云舒簡單的包扎了一下腳踝,便坐在桌前,學(xué)著李將軍的樣子,開始書寫起來。
“顧瑾章為大將軍,他似乎要進(jìn)攻南爵府,我們要守住。”
做完這一切,她用清水將鴿子弄醒,放下信紙,拉開窗子,放出鴿子。
程十鳶想了想,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還是先去探探路吧。
程十鳶低下頭,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腳踝上。
恩,消了一些。
身體恢復(fù)了一些后,才往李副將那里走。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李副將正要出門,卻正好碰到了程十鳶。
第85章暗殺
這種時候,不管是哪一方的人,突然冒出來,都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李副將想了想,不過他秉承著敵人不出手,我就不出手的原則,對著程十鳶客氣的鞠了一躬:“見過沈姑娘。”
程十鳶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倒是挺懷念江清寧的,看在你們兩個交情不錯的份上,就算不能見面,也能看看你。”
李副將微微一怔,隨即微微皺眉。
如今程十鳶與顧瑾章關(guān)系密切,整個營地里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如今卻被她當(dāng)面說了出來。
他可不認(rèn)為,這是一種對他的信任。
反而是一種打擊。
程十鳶道:“李副將軍,這么晚了,你要干嘛?”
“難道是為了尋找那只鴿子?”
李副將低頭一看,瞳孔頓時一縮。
既然她看到了,就不能讓他活著。
程十鳶隱約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機,但這股殺機一閃即逝。
面前的李副將抬頭,禮貌的微笑著,恭聲說道:“我不過是出門散散步,向來如此,沈姑娘說什么鴿子,我就不知道了,也沒聽說過,或許是因為天色昏暗,沈姑娘眼花了。”
他的語氣很溫柔,就像是程十鳶在做夢一樣。
不過,自從他說出那番謊話后,程十鳶便已經(jīng)猜到,那內(nèi)奸便是那位李副將。
她淡淡一笑:“是啊,或許是我眼花了。”
“可能是思念江清寧吧,他待我極好,視你如兄弟。”
李副將一個接一個的回答:“話雖如此,不過宸王的吉人自有天相,必有一線希望,沈姑娘莫要過于難過!
程十鳶撇了撇嘴,心中滿是嘲諷,如果江清寧還活著,他們的計劃就白費了。
果然是間諜,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情都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來。
“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活著回來,到時候,我們就能揪出那些內(nèi)奸,想必,李副將也在等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