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山的很快,一個轉(zhuǎn)眼就又落回馬上。
胳膊上的袖子已經(jīng)破了,露出殷紅的血痕。
再看其余六個,由于謝還卿說了不許傷人,現(xiàn)在處處受制,壓根就撐不了多久!
“真是夠了!”謝還卿氣得不行,怒道:“給我殺!”
好說不聽,解釋不聽,不去查也不去考證,反而拿著她這個無辜之人大做文章?
那沒法子了,只能分出個勝負再說!
“殺!”
六個人的氣勢也在眨眼間變得大不一樣,化被動為主動,全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那氣場,像是非要嘗到血的滋味才肯善罷甘休。
嗖——
啪!
不是箭矢,而是一道凌空炸響的煙花。
謝還卿陡然看失了神,她沒想到,到了這地方,還能看到煙花?
是沒有前世那些煙花那么絢爛。
可天邊遙遠又微弱的光芒,照亮她的那一瞬間,思緒陡然飄了很遠很遠。
那個世界,也快過年了……
“紀大哥這里東西不少,就是還沒那么大,過幾天,我?guī)闳シ!鼻鍓m也望著煙花出神,話語里帶著化不開的愁緒,又像是釋然了的灑脫,“只要數(shù)量足夠大,效果也差不了多少了!
“多謝!敝x還卿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剛剛還焦灼不已的兩邊人馬,現(xiàn)在已然安生下來了。
紀先生也走了出來。
“珩王殿下!”紀先生大步流星,到了這里,一馬當先的擋在了謝還卿和清塵前頭。
“珩王殿下親臨,我羅剎門有失遠迎,想是惹殿下不快了,否則,怎么非要和我們羅剎的救命恩人過不去?”
話像是客氣的,經(jīng)不起細聽。
可見,紀先生面對強權(quán),也沒多畏懼。
能有這份底氣,就可以斷定,一時之間,簫承錦拿羅剎沒什么辦法。
謝還卿吐出一口濁氣,看剩下六人已經(jīng)回到馬上,狀態(tài)都還好。
就是個清塵,出乎意料的受了傷,血到現(xiàn)在也沒止住。
她手掌一伸,上面是之前給了簫承錦的,一模一樣的紅色藥丸。
“保險子,吃了吧,能快速止血!
夜白看在眼里,方才還想氣沖沖想連著羅剎一起教訓,陡然就失去了大半力氣。
保險子?
謝還卿當時給王爺?shù),是這個什么保險子?
她給王爺?shù)牟皇嵌舅巻幔?br>
請了太醫(yī)沒看出個所以然,只當是謝還卿膽子沒那么大。
又一直沒看到王爺毒發(fā),還以為是王爺內(nèi)功深厚……
竟是保險子?
“你還會這個?”清塵拿著保險子,怎么都不敢置信,驚嘆道:“牛逼!”
謝還卿有些無奈:“最近才研制出來的,你先別多嘴了!”
再拽出幾個莫名其妙的詞,想不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都難!
“知道了知道了!”清塵擺擺手,毫不猶豫的把藥丸扔進嘴里,嘿嘿笑道:“放心,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能拖你后腿?有沒有止痛的?嘶,我最受不了疼!”
看清塵齜牙咧嘴,謝還卿滿臉無語,倒也還是把常備的止疼藥扔了過去。
這是之前給簫承錦準備的,還沒吃完那些。
“怎么吃?”
謝還卿有些心煩,聽到這問題,想也不想的道:“疼了嚼一顆……”
才剛說到一半,她就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那會,她想著報復簫承錦來著,所以特地說一天只能吃一顆。
而現(xiàn)在……
“行,夠義氣!”偏清塵壓根就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還自來熟的拍了謝還卿一把,差點沒把她從馬背上拍下來。
“咳咳!”謝還卿無語,順帶又惡狠狠的瞪了清塵一眼。
克星!
這時候,紀先生半天也不見簫承錦發(fā)個話,反倒是一眨不眨盯著謝還卿。
那眼睛,就差噴出黝黑的火來了。
得有多氣?
再看看謝還卿,縱使一身男子裝扮,照舊難掩絕色。
想起這么長的時日以來,京城內(nèi)外關(guān)于謝還卿和簫承錦之間的傳言……
哦,合著是小兩口鬧翻了,羅剎和清塵才被牽扯進來的?
不過好在,羅剎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遠的不說,他的淑兒能好,心病已了,往后皆是坦途!
“呵呵!
紀先生笑了兩聲,爽朗大氣,雖然無人應和,卻愣是改善了些許氛圍。
“珩王殿下英雄豪杰,謝姑娘醫(yī)術(shù)高明,這么看上去,倒真是一對壁人!”
謝還卿:?
說什么呢?
簫承錦則依舊面冷似寒霜,也終于舍得給了紀先生三分視線。
“久聞紀先生大名。久仰!
就只有這一句話。
紀先生微愣,笑聲更大了:“哈哈哈,這也是不打不相識!謝姑娘女中豪杰,心存仁善,今日若不是她在此處施以援手,愛女還不知道要在病榻纏綿到何時,殿下乃人中龍鳳,縱使還年輕,想必也能體會愛女之心!”
說到這里,紀先生卻不是沖簫承錦,而是沖謝還卿作了個揖。
謝還卿有些尷尬,低聲道:“抱歉,到底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還卿,你與淑兒一見如故,淑兒能遇見貴人如此,該是我說謝謝才是,何必對自家世伯這般客氣?”紀先生笑得和善不已,又轉(zhuǎn)身看向簫承錦,道:“殿下在京城,水深火熱,個中厲害,還卿已有提及,雖不明其中深意,但沖著還卿對我羅剎門的恩情,還請殿下放心,凡關(guān)乎還卿醫(yī)術(shù)的只字片語,絕不可能從羅剎口中傳出!”
“憑什么信你?”夜白氣頭上,又大叫出聲。
“你閉嘴!”
“不得無禮!”
謝還卿和簫承錦,是同時出聲的。
看夜白還一臉驚訝,謝還卿拉緊韁繩上前,咬牙道:“夜白,你少說也是當今珩王身邊的副手,你忠心耿耿,護主心切,可以,但也請你凡事先過過腦子,別憑著對我那么一星半點的疑心,就什么鍋都往我頭上扣!”
“怎么說,我在你主子面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是對你下毒,你捫心自問,難道我真要了你的命?還是害你一病不起動不得武了?”
這時候,清塵接話陰陽:“又或者,這不是你的意思,而是你主子的意思?嗤,過河拆橋,人心叵測!還卿,反正謝家京城都無甚意思,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