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淮舟你別誤會,阿姨和淮歌姐只是過來送禮物,而且她們沒有打攪我,我們聊得挺愉快的。”
我生怕造成他們之間的誤會,于是連忙站起身來解釋道。
葉淮歌當即就往葉淮舟胸口狠狠捶了一拳:
“你這個傻小子,你想什么呢?我們是那樣的人嗎?媽是買了很多寶寶衣服,想著棠棠在附近,正好送過來!
葉淮歌往那一堆衣服和玩具指了指,葉淮舟看了過去,面色這才一下緩和了下來:
“你們下次來找棠棠之前,先和我通個氣。哪有你們這樣的,說來就來,也不管棠棠忙不忙!
葉淮舟嘴上仍舊在數(shù)落,氣得葉淮舟翻了個白眼:
“合著我們找棠棠還得經(jīng)過你的批準?葉淮舟,你夠了!”
“好了,你們姐弟兩別爭了,讓棠棠看笑話。行了,我們東西送到了,就不打擾棠棠工作了,免得啊,我們家這臭小子不開心——”
葉淮舟媽媽笑呵呵站起身來,她再度拍了拍我的手,隨后,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
“行,那我們找個時間去你家看看球球。棠棠,我和我媽先走了!
葉淮歌又狠狠瞪了葉淮舟一眼,轉(zhuǎn)瞬又笑著對我說道。
我和葉淮舟一起送她們出了我公司的大門。
她們走后,葉淮舟立刻轉(zhuǎn)身,緊張地扶著我的肩膀:
“我媽和我姐沒有為難你吧?棠棠,下次她們再單獨找你,你應(yīng)付不來的話,就直接打我電話。”
“沒有,她們非但沒為難我,反而對我說了很多暖心的話;粗郏慵胰苏婧!
我笑著看著葉淮舟,愈發(fā)覺得他真的是一個相當靠譜的男人。
尤其這樣的家庭氛圍,真的是為他加分不少。
“那就好,我想著我媽也不是那種為難別人的人。我姐心直口快,但是她嘴硬心軟的,她如果說錯了什么,你也別往心里去。”
葉淮舟猛地松了口氣,又連忙對我說道。
“沒有,她們都很好很好,是我沒有這個福氣。”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什么沒有這個福氣,棠棠,你別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也值得最好!”
葉淮舟看著我,險些急了眼。
我的心不禁暖洋洋的,我看著葉淮舟,第一次覺得他似乎比我剛認識他的時候,成熟了不少。
以前他在我眼里,真的只是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可是現(xiàn)在,他卻給我一種很成熟、很有擔當?shù)腻P錚男子漢的既視感。
歲月,讓我面前這個人,從男孩變成了男人,而他現(xiàn)在對我說話,也一改從前的輕浮隨意,變得如此真誠。
他真的是值得托付終身的那種人。
我心里對葉淮舟愈發(fā)肯定,不過,與此同時,我也比誰都清楚,我們之間若說是愛,還有些牽強。
我們似乎少了一點愛情的荷爾蒙反應(yīng),或許,是我受了情傷之后就關(guān)閉了心門。
現(xiàn)在,讓我再對誰打開很難了,包括對霍璟川,也是如此。
當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抉擇的時候,我選擇了用工作麻痹自己。
我出差了一周,目的地仍舊是云南。
樂言告訴我,他們在緬北那邊的拍攝進度已經(jīng)接近尾聲,目前樣片已經(jīng)出爐,請我過去把把關(guān),提提建議。
不過,我上次在云南出現(xiàn)意外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所以,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他沒有讓我去緬北,而是讓我到云南會面。
我?guī)е裁骼室黄疬^去了那邊,樂言帶著劇組的骨干人員一起接待了我。
我們看完了樣片,參與了他們的討論會議,從投資人的角度提了些意見和建議。
上一世我是看過這部片子的,而且,因為當時很受鼓舞,所以里面哪些片段最感人,哪些片段最燃最高光,哪里還有瑕疵,我還有印象。
所以,當他們把樣片給我看的時候,我很精準地給出了我的意見和建議。
樂言很震驚,他沒想到我并非行內(nèi)人,看問題的角度卻如此毒辣,一語中的。
經(jīng)過我這么一點撥,樂言立刻就讓人開始重新剪輯,把影片再做了調(diào)整。
我們反復(fù)觀摩,討論,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一周便過去了。
討論結(jié)束后,我們按照合同約定,又給他們轉(zhuǎn)了一筆錢作為宣傳使用。
隨后,我和安明朗一同離開,打算打道回府。
我們剛準備離開酒店,突然,安明朗就指了指前方,狐疑道:
“棠姐,那個人是不是霍總?”
我聞言,立刻朝著他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那背影我曾經(jīng)望穿秋水過太多遍,所以,只一眼,我便知道,一定是霍璟川沒錯了。
霍璟川背對著我,長身玉立,單手插兜站在不遠處。
一個穿著白色風衣搭配碎花雪紡裙的年輕女人,正側(cè)著身,彎著眉眼和他在聊著什么。
他們在聊什么,我們站的遠根本聽不到。
不過,我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那個女人身上,因為,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胡貍。
這一周我很忙,霍璟川每天都會打我電話,不過每次,我都是匆匆應(yīng)付幾句便掛了。
他并沒有和我提起他也來了云南。
而且,他還和胡貍一起,這讓我很是詫異。
“棠姐,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見我愣住了,安明朗小聲問我道。
我搖了搖頭:
“沒這個必要,我們還有別的事!
我和安明朗還打算去大理一趟,簡秋和孫琰書正在那邊,監(jiān)督藥材基地的完善,我想過去和他們會面,順便看看進度如何。
我們立刻轉(zhuǎn)身朝著停車場走去。
坐進車里,我手打著方向盤,往外開去,腦海里,卻仍舊在琢磨著剛剛看到的一幕。
今天的車怎么感覺分外沉重,方向盤也重的要命。
我不明所以,正奇怪怎么回事,安明朗在我旁邊小聲提醒:
“棠姐,你手剎沒放下去。你看著心不在焉的,還是我來開吧。”
“?”他這么一說,我才注意到手剎竟真的沒放下去,一時間啞然失笑,“可是你昨晚通宵了一晚上,你再開車就是疲勞駕駛了。你先在車上睡會,我開累了換你!
我放下手剎,努力讓自己集中思緒,全神貫注把車開了出去。
車子開上了正路,一路往高速疾馳而去。
這天的天氣很好很好,陽光很足,風和日麗,我戴著擋光的墨鏡,嫻熟地操縱著方向盤。
就在我感覺很良好之時,我突然感覺身后的那輛黑色轎車,似乎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我,跟了很長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