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跟蹤我們嗎?
還是說,這輛車剛好也是和我們同一個方向?
我留了個心眼,見前方有個服務(wù)區(qū),于是,我便繞進了服務(wù)區(qū)里,把車停在了停車位。
“明朗,我們下車!
我推了推熟睡的安明朗,示意他跟隨我一起下車。
自從上次在云南經(jīng)歷了那樣的意外之后,再踏入這個地方,我就時時刻刻都多長了一個心眼,生怕會在這里再遭遇什么意外。
畢竟,上次雖然孟婉婉他們那幫人被軍方控制住了,但難保他們還有其他死黨會盯著我不放。
安明朗見我的眼神很警惕,一下就會意,整個人立馬精神起來,他隨即和我一起下了車。
我們剛從車上下來,我便看到那輛黑色轎車竟也跟著一起進入了服務(wù)區(qū),而且,還徐徐停在了我們身后不遠處的空位上。
安明朗見我一直盯著那輛車,他狐疑地問我:
“棠姐,怎么了?有情況?”
“嗯,那輛車跟著我們跟了一路。我們在這里等等看,看看車上究竟是什么人。”
我對安明朗輕聲說道。
安明朗點了點頭,他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點燃,隨后便晃動著身體,故意朝著那輛黑色轎車的方向走去。
他很聰明,他假裝自己是去那邊的小賣部里買水,可實際上,經(jīng)過那輛車的車頭之時,他特意往車?yán)锟戳艘谎邸?br>
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
安明朗站在車旁等著我,見我回來,他立刻遞過來一瓶礦泉水,而且,細心的他,還特意準(zhǔn)備了溫的:
“棠姐,車上說。”
我接過礦泉水上了車,立刻便問他:“看清楚了嗎?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安明朗點了點頭:“里面坐著三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看身材都挺魁梧。不過,那車貼的膜挺好的,看不清人臉。”
三個魁梧的男人?
我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那個當(dāng)下,我下意識給葉淮舟打去了電話,把情況和我們的地理位置說了說。
原本,我是怕萬一我們有什么情況,他能夠及時讓他在云南的朋友進行援助。
沒想到,他聽完,卻啞然失笑道:
“你別擔(dān)心了,那三個人是我特意安排過去暗中保護你的保鏢,我怕你知道覺得我多心,所以沒告訴你!
“葉淮舟,你……你真是的,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害我這一路都提心吊膽的!”
我聞言瞬間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對著電話數(shù)落,與此同時,我心里不禁感動不已。
葉淮舟,他真的很好很好,總是事事以我為先,默默地為我付出一切。
我們很快啟程。
黃昏時分,我們驅(qū)車趕到了孫琰書和簡秋所在的基地。
他們在大理的一處山腳下,租賃了一大片土地作為藥材種植的基地,又特地蓋了一棟三層高的小白樓,并圈了個院子,作為公司的辦事處和落腳點。
小白樓房間很多,我們兩到達之時,他們已經(jīng)收拾出兩間屋子供我們居住,里面的裝修和一般的快捷式酒店如出一轍,收拾的很干凈。
孫琰書和簡秋兩人在這邊待了一段時間,看得出來,兩個人合作的已經(jīng)十分默契。
我們到達之后休息了一會兒,他兩就很快整出了一大桌的菜肴,還備了酒,在院子里擺上飯桌,大家一起圍著飯桌吃了起來。
正是云南菌菇叢生的季節(jié),他們燒了好些各類的菌菇,煮了天麻雞湯,炒了幾個我從未吃過的野菜……這樣的菜肴,真的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我一邊吃,一邊發(fā)覺孫琰書和簡秋兩人,竟有一點點夫唱婦隨的意味,兩人在聊天時,眉眼間全是默契和親密。
一時間,我忍不住打趣道:
“呀,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兩在這里的生活,過得很愜意啊,像躲在世外桃源里生活的小夫妻一樣。”
我這么一說,安明朗和隨我們一同吃飯的幾位同事,頃刻間都笑了起來。
簡秋一瞬間紅了臉:
“孟總,您可別誤會,我和孫總真的只是合作伙伴,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
孫琰書也連忙解釋:
“棠棠,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調(diào)侃我沒事,人家簡秋清清白白一姑娘家,名譽受損就不太好了!
“我就隨便開個玩笑,你兩這么緊張干嘛?”我頓時笑著眨了眨眼,“其實,玩笑多開開也是好事啊。你看,你兩都單身,又都對中藥很了解,沒準(zhǔn)玩笑開一開就成真了呢!
“這么一說還真是誒,簡秋姐好像單身好幾年了,沒想到孫總也是黃金單身漢啊。別說,你兩還真般配——”
安明朗立馬也跟著起哄。
頓時,其他幾位同事也都附和著說了起來,他們都是隨著孫琰書和簡秋一同過來做前期工作的下屬,大家被我們這么一起哄,頓時就說起這一個月以來在這片基地,簡秋和孫琰書之間的一些趣事。
氣氛瞬間變得熱烈。
也不知道誰突然提議,說讓簡秋和孫琰書一起喝杯交杯酒,頓時,大家都開始鼓動。
簡秋的臉早就已經(jīng)通紅通紅,孫琰書也罕見地不知所措在原地傻笑,兩人在大家的起哄之下站起身來,喝了一杯交杯酒。
就在氣氛最高漲的時候。
突然,安明朗推了推我的肩膀:
“棠姐,你看外面。”
“怎么了?”
我不明所以,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去。
結(jié)果,這一看,我瞬間整個人呆愣住了。
院子的門口,不知道何時起,佇立著一抹英挺的身影。
他身穿深色休閑裝,黑色的著裝幾乎快要與院子外的暮色融合在一起,許是背景太過空曠的緣故,竟襯得他整個人格外英挺,矜貴的風(fēng)骨自成一派。
是霍璟川。
我沒想到,他竟找到了這里來,而且,看樣子,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我一下站起身來,大家見狀,紛紛往門口望去。
當(dāng)看到是霍璟川站在門口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愕了,歡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間的沉寂。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霍璟川淡淡一笑,他單手插兜,步履從容地走進了小院里。
我這才注意到,他身后還跟著海源,而海源的手里,拎著一大堆東西……